喬宇一個箭步衝過去,掐住了他的人中,再一拳下去,直接讓這位凌先生暈厥過去,這纔打開門,董天安衝過去,扶起老凌:“老凌,老凌!”
“他沒事,因爲他太激動,我把他打暈了,讓他冷靜一下。喬宇說道:“他的情況不太好,需要鎮定一下。”
一樓客廳的佈置很簡單,一幅木質的沙發茶具,餐桌也沒有,平時用餐大概都在茶几上,肖麗走到沙發上,伸手在上面按一下,放到鼻子下:“死人的味道。”
“怪不得他一直盯着沙發發呆。”喬宇說道:“嚇得魂不守舍。”
原本董天安和白穎珊準備把人扶到沙發上休息,聽了這話趕緊改了主意,扶着他去二樓房間休息,燕南擡頭:“看,有監控。”
“找找監控,看了再說。”喬宇說道:“在書房。”
肖麗拍拍雙手,順手抹到自己褲子上,臉上從容不已,燕南問她:“屍體有腐爛嗎?”
“沒有。”肖麗說道:“只有屍體的味道,但沒有屍液,也不是乾屍,這種情況,我也第一次見,看來有得弄了,先上去再說。”
房間裡有一股濃濃的潮味,還伴隨一股淡淡的屍體腥氣,肖麗皺緊眉頭,突然轉身,將所有的窗戶全部打開,窗簾拉開,新鮮的空氣涌進來,那股味道淡了,肖麗才心滿意足,一股風吹進來,將窗簾吹得貼牆,肖麗索性將窗簾拉得再開一些,窗戶開到最大,吹了好一會風才進來。
“老姐,你怕了?”喬宇悄然挑釁肖麗。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屍體有腥氣,但有一股暗音。”肖麗一本正經地說道:“知道這代表什麼嗎?這具屍體離開陰沉木棺還不腐爛,屍體本身就進行過特別處理,屍體哪來的?”
“地下拍賣會第一次看到,躺在陰沉木棺裡,我和黃軒拍走陰沉木棺,屍體怎麼處理就不知道了。”喬宇說道:“擦,我以爲栩栩如生是陰沉木棺的原因。”
“古人對屍體防腐很有一手,處理過不算稀奇。”肖麗說道:“稀奇的是他好像通了靈,可以隨時回來,而且認定這裡,怎麼回事?”
喬宇不吭聲,只將手裡的陰氣測試儀亮給肖麗看,站在客廳中央,上面的數值已經-563。
“好重的陰氣,因爲屍體來過?”燕南問道。
“不是,是這裡。”喬宇用腳跺着地面:“來自地下,看來這地方有點意思,先上樓看看那位凌老先生。”
上了二樓,喬宇沒有進房間,再次閃進書房,走到一本書前,這本書是百科典,厚厚地像磚塊一樣厚,中間被掏空,掏出一個正方形,裡面放了一本8寸大小的相冊。
喬宇拿起來,一打開,燕南馬上不適地扭開頭,相冊裡是五花八門的屍體照片,有些背景分明是在國外,他們大多是乾屍,或坐在椅子上,枯瘦的手臂無力地垂落,或是躺在牀上,身上還套着衣服,身子乾枯,衣服空蕩,有的頭上戴着禮帽,或男式,或女式。
“這個老頭胃口真重。”肖麗說道:“這些屍體有男有女,年齡最大的是個。”
肖麗指着躺在搖椅上穿着睡衣的一具屍體:“從骨盆的寬度來看,是男性,還有,骨骼的顏色和密度,明顯老化,是這些屍體裡年紀最大的。”
“外面還有一層皮肉,你怎麼看出來的?”燕南才問一句,就讓肖麗橫了一眼,他馬上說道:“相信你的判斷。”
肖麗被惹笑了,喬宇將相冊翻到後面,最後面的自然是那具美少年的屍體照片,他穿上白袍子,直到膝蓋,嘴上描了脣彩,淡紅色,居然給死氣沉沉的臉增加了幾絲生氣,他坐在木製沙發上,雙手交叉放在腿上,雙眼緊閉,就像在小憩一般。
燕南的喉嚨“咕咚”一聲,肖麗打趣道:“害怕了?”
“他和其他屍體不一樣。”燕南說道:“他的雙手好像還能彎曲,不像剛纔那些那麼僵硬,還有,你們看他的嘴脣,還很豐潤,他坐在沙發上,就像真的在閉眼休息。”
“何止。”肖麗的手指劃過照片美少年屍體的手臂:“雖然失去水份,但是肌肉的紋理也很潤澤,如果給他三魂七魄,說不定會馬上覆活,天,看他的睫毛,好美……”
少年的屍體喬宇早就看過,所以現在看到照片的震撼感遠不如他們,他盯着照片,搖搖頭:“我怎麼覺得……”
“少年長得很像一個人。”燕南也感覺到了,心裡顫抖一下:“像穎珊……”
“沒錯,這麼看,真有六七分相似。”喬宇的心咯噔一下:“尤其眼睛和鼻子。”
回想在地下拍賣會的時候,他和黃軒的重心全在陰沉木棺上,對裡面的屍體雖然看過,也驚奇過,但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照片拍下靜止的畫面,這麼一看,喬宇的心跳突然加速,他猛地將手按在胸口……
“如果穎珊男化,大概就是這個樣子。”肖麗搖搖頭:“你們不要再說了,一定只是巧合,長相相似的人大把。”
“你們在說什麼?”白穎珊的聲音突然響起。
燕南下意識地合上相冊,轉身道:“沒什麼。”
白穎珊說道:“凌老先生醒了,你們過去看看吧,他現在的狀態還是不安,沒法說清楚事情,燕南哥,你手裡拿着什麼?”
“沒什麼。”燕南下意識地說謊,事後他也覺得自己當時的反應有些奇怪,雖然三人都發現,但就是不希望白穎珊本人看到……
白穎珊狐疑地看着他們:“你們好奇怪。”
“走吧,賺錢要緊。”喬宇擠出一個笑容,伸手攬住白穎珊的肩膀,帶着她的身子轉身,趁着這個機會,燕南趕緊將相冊放回原去,將書合上,站起來後,對上肖麗意味深長的笑容,兩人同時達成默契,不約而同地點頭。
白穎珊將喬宇帶進房間,凌老先生已經醒了,靠在那裡有氣無力的樣子,董天安正在給他喂水,言語中不免責怪與心疼:“我和你說過多少次,屍體是不詳的東西,少碰,你現在告訴我,那具屍體到底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