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有盜墓情節。”喬宇樂呵呵地說道:“你們的進程怎麼樣?”
“不太好,舍利子找到好幾顆,但不是我們想要的。”喬宇說道:“趁着警局的DNA報告沒出來,我和南哥準備去天津一趟,明天那裡有一場文物博覽會。”
“你們去吧,帝都有我,有情況隨時通知你們。”喬宇說道:“肖麗姐一直和官晶晶保持聯繫,我手頭上有點事情要辦。”
“不管什麼事,照顧好穎珊,掛了。”黃軒迫不及待地掛了電話,喬宇“切”了一聲:“幹嘛氣嘟嘟地,不就是個夢麼。”
喬宇跳下牀手機又響了,不耐煩地拿過來一看——銀行到賬信息,發起匯款人是朱元,喬宇樂了:“小子挺不錯,守承諾,老天保佑你平安吧。”
與朱元早上短信見,馬上就下午見,喬宇正在店裡幫忙,朱元鼻青臉腫地過來了,站在店門口看着樓上,遲遲沒有上去。
喬宇就站在店裡看着朱元,他像具雕塑一動不動,擡頭時臉部的弧度始終於一,“乖乖,那孩子不累嘛?”賀剛走到喬宇身邊說道。
“肯定不累。”喬宇說道:“你看他多投入,嘖嘖。”
話音一落,朱元不配合地低下頭,嘆了一口氣,目光一瞟纔看到喬宇,他有些手足無措,喬宇這才走出去:“找我啥事?”
“也沒什麼事,早上去公司,同事背上的怪物都消失了。”朱元說道:“你說得對,那些原本不存在,是我的眼睛出了問題。”
“誰打你?”喬宇問道。
“昨天晚上回家後女朋友帶人來我家狠狠地揍了我一通。”朱元說道:“問我要玻璃種。”
“然後呢,你一如既往地包子了?”喬宇最恨包子。
這裡的包子不指可以食用的麪食包子,而泛指忍氣吞聲窩囊,活該被欺負也不會還手的人,往往讓圍觀者氣憤不已,比起施加傷害者,這種完全窩囊的受害人更招人煩。
“偷偷報警,女朋友和帶來的人現在還在局子裡。”朱元說道:“但我一點也不高興。”
“因爲假象破滅,回到現實沒那麼美好。”喬宇頗有些輕視的意思:“你的年紀比我大,但活得太天真,世界上很多事情其實是醜陋的,你來找我有啥事,現在是上班時間。”
“我要回歸現實。”朱元正色地說道,答非所問:“面對現實。”
“擦,別繞關子。”喬宇說道。
“我懷疑我爸媽還有爺爺奶奶的死。”朱元說道:“不那麼單純,還有,我懷疑林老闆和一海,他們和他們的死有關係,有些事情太巧,巧得讓我不敢相信。”
喬宇拍着朱元的肩膀:“好,好,大哥你終於開竅了,不過嘛,這算是第二單單獨的買賣,而且比之前貴,首付三萬,後付三萬,已經打過八折。”
“成交。”朱元二話不說,馬上拉着喬宇找到最近的銀行轉賬,這讓喬宇感概不已,有錢人!
交完錢,朱元和喬宇正式開始,坐在沙發上,朱元說道:“昨天凌晨從警局出來後我想了很多事情,因爲之前太倒黴的緣故,我把太多事情的原因歸到自己身上,但仔細想想,不太對勁。”
“小時候,大家說我三歲克母,四歲克父,是,三歲的時候,母親爲了幫我撿掉到馬路上的皮球被車撞死,四歲時,父親爲了救掉下河的我淹死,但是,我老家所在的地方,汽車很少。”朱元說道:“哪裡來的小汽車,就那麼巧讓我母親趕上了?”
“這倒是,我聽說你們那地方以前以摩托車爲主要交通工具,你三歲的時候那才几几年?小汽車是相當罕見的。”喬宇頗爲認同:“車跑了?”
“嗯,跑了。”朱元說道:“當地的交通工具趕不上汽車,鄉下地方沒監控,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朱元繼續說道:“還有,我聽爺爺奶奶說過我掉河裡的事,當時我離河裡有四五米遠呢,之後突然就摔進去了,我父親的水性一直很好,而且我還沒有沉到水位深的地方,爲什麼會出事?最要緊的一點……”
“快說,別賣關子。”喬宇怒了:“時間就是金錢,你不知道?”
朱元趕緊說道:“我爺爺趕到的時候,我在岸上,父親還在河裡。”
喬宇摸到一點關鍵的東西:“河岸有多高?”
“兩米半。”朱元說道:“所以,我是怎麼到岸上的,如果是父親把我弄到岸上的,說明他也上了岸,又怎麼在水裡?如果不是他,什麼人把我救了,卻不救我父親?”
“當時我爺爺奶奶就在附近幹農活,中間隔了一排灌木叢,他們清楚地聽到我掉水裡的動靜,也親眼看到我父親跳進河裡,但趕來的時候,我和父親已經陰陽相隔。”朱元抹了一把臉:“四個小時後,在村裡人的幫助下撈出父親的屍體。”
“中間有時間差。”喬宇說道:“時間差裡發生了什麼事很重要。”
“是,再說我奶奶的死,這個倒沒什麼意外,她年事已高,平時腿腳不好,在菜市場買菜的時候摔倒的,四周都有不少攤主認識她,我覺得沒古怪。”朱元說道:“倒是我爺爺的事情不太正常。”
“自行車擦了一下,而且只是擦破小腿的皮。”朱元說道:“因爲父母和奶奶的事,我十分注重爺爺的健康問題,出事的上一週做了體檢,啥事沒有,怎麼就突然去世呢,對了,去世的時候臉上還帶着笑容。”
“提問。”喬宇說道:“都在老家出事?”
“對,爺爺去世的時候正好暑假,我在老家。”朱元說道:“我在帝都上大學。”
“四位親人是火葬還是土葬,你的外公外婆呢?”喬宇飛速地問道。
“全部土葬,那時候還不興火葬,外公外婆不在一起生活,而且奶奶過逝不久,他們就相繼病逝,這個……應該和我沒關係吧,畢竟不在一起生活。”
喬宇翻了一個白眼:“關鍵在於老家,屍體還在就好了,我們得請外援。”
“外援,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