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書雖然已經不再以白穎珊爲載體,但它在白穎珊的掌心生活了十九年,殘留的靈氣與陰陽書一脈相承,若是陰陽書可以感應得到那股氣,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這點,喬宇不禁大喜,左右瞅瞅,找了一個略寬的地方盤腿坐下,催促自己馬上入定,剛一入定,陰陽書和陰陽筆齊唰唰地出現,繞着喬宇打着圈兒。
“怎麼樣,你們突然警示我,是不是感覺到了穎珊的存在?”喬宇急聲問道。
“我們能感覺到她分明就在附近,我留在她掌心的氣息就在附近。”陰陽書說道:“但是奇怪的是,她的狀態不像是人的狀態。”
“什麼意思?不是人?”喬宇咬緊牙關道:“難道是三魂七魄的狀態?”
陰陽筆冷冷地說道:“你少和他賣關子,根本沒有必要,索性說破得了,現在白穎珊的存在就是三魂七魄的存在,有人把她的本體和三魂七魄分開保存。”陰陽筆說道:“但是,又不完全是這樣,對方的目的是要靈嬰,所以不會危及她的性命,到底用了什麼法子呢?”
陰陽書“切”了一聲:“不懂不要裝懂,幹嘛隨便打斷我說的話,依我說,喬宇,先循着這股氣息去找再說,至於找不找得到,再說嘛。”
喬宇沒好氣地說道:“既然如此,你們也要助我一臂之力,剛纔你們可以以光來提示我,之後也一樣可以吧?”
陰陽書和陰陽筆繞着喬宇轉了一圈,這才點頭,喬宇說道:“既然如此,一會兒替我指引方向,蓮花瓣有七瓣,加上莖杆部分,正好指向八個方位,一會兒,我們應該往哪裡去,你們就用代表方位的部分發亮,我由光而去。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怎麼樣?”
“夠機靈。”陰陽筆說道:“一會兒就用這個法子。”
此時,黃軒三人也到達下方,見喬宇盤腿坐着一動不動,肖麗小心翼翼地拍着他的肩膀:“喂,老弟,你沒事吧?”
燕南趕緊拉開她的手,噓了一聲:“別吵他。”
“是的,聽你男人的話沒錯。”喬宇突然睜開眼,手掌往外翻,此時,其中一瓣蓮已經亮了:“跟着蓮花指的方向走,可以找到穎珊,老姐,扶我起來,我腿痠了。”
喬宇掙扎着起身,所有頭燈聚在一起,這裡亮堂了不少,按着蓮花的指向,他們迅速到達一處巖洞前,那只是一個小小的只供一個拳頭伸進去的小孔,掌心的蓮花依然亮着那一瓣,沒有熄滅的意思,“看來,陰陽書感應的能量就在這個方向,但是,沒有其它入口嗎?”
燕南敲打着牆壁,驚喜道:“是很堅實的岩石,如果炸開一個洞不會坍塌,喬宇,我現在就進行?喬宇,你怎麼了?”
喬宇此時開了慧眼,正透過巖壁看向裡面,裡面清清楚楚有一個發光的容器,裡面赫然是一個透明的影子——正是白穎珊的三魂七魄!
環顧四周,卻看不到穎珊的身子,喬宇心急如焚地收了慧眼,說道:“燕哥,現在先不用急着炸開,因爲,沒有必要了,裡面只有穎珊的魂魄,沒有她的身子。”
“那豈不是死了?”肖麗趕緊捂上自己的嘴,無奈地說道:“呸呸呸,少說不乾淨的。”
喬宇說道:“怎麼可能,靈嬰還沒有出生,穎珊的性命必然得到保證,阮老闆一定用了他的法子進行,我先讓穎珊的三魂七魄突破那個容器出來。”
他盤腿坐下,雙指合一:“道由心學,心假香傳。香爇玉爐,心存帝前。真靈下盼,仙旆臨軒。令臣關告,逕達九天。”
祝香神咒可讓魂靈得到召喚,咒語念畢,那個瓶子裡的光果然往瓶壁上撞,此時,喬宇突然明白爲什麼白穎珊一直沒有做夢了,身體已經無魂,怎麼做夢?
但是,轉念一想,爲什麼最近的一次她可以進入自己的夢境通知自己的所在地,看來穎珊也一直在努力,一直想建立起與自己的聯繫。
光團在不停地打轉,撞擊着瓶子,試圖從裡面出來,但那瓶子四周也蒙着一層厚厚的黑光,將她束縛在其中,喬宇暗道不妙,索性一道金光咒劈進牆裡,這也引得黃軒一陣驚呼:“臭小子,你用的可是金光咒,傷到穎珊怎麼辦?”
“外面那層東西護着,穎珊會沒事的。”喬宇開了慧眼,親眼看到那道金光越過厚厚的牆,鑽進去後劈在那個容器的外壁上,他甚至聽到了咣地一聲,但容器在原地打了一個轉以後,落地後骨碌碌地滾到一邊,裡面的光依然閃爍。
“喬宇……”一個低微的聲音傳來,喬宇心中一震:“穎珊!”
“你終於來了。”白穎珊的聲音似從四周傳來,辨不清方位:“喬宇,這裡好黑,我什麼也看不到,但是,我能感覺到陰陽書和陰陽筆的氣息。”
果然如此,但穎珊一直說自己被蒙着眼是不準確的,她並非被矇眼,而是魂魄被關在封閉的容器裡,造成她什麼也看不到!
“我可以利用陰陽書和陰陽筆引你出來。”喬宇靈機一動,用力一甩,掌心的七瓣蓮和莖杆全部浮出來,化爲書和筆,兩人在空中打着轉兒,喬宇手一掀,將兩者各自握在掌中,朝向內壁,書與筆同時浮出亮光,裡面便啪地一聲,容器裂開了,白穎珊的三魂七魄浮出來,穿過牆面,落在喬宇的肩上,陰陽書欣喜不已,重新聚回喬宇的掌心。
眼見得白穎珊的魂魄,喬宇雖然欣喜地,一張臉卻馬上沉下去:“只在三魂六魄,少了一魄——三魄氣。”
“三魄氣?”燕南說道:“豈不是人體最需要的一魄?”
“沒錯,如果沒有氣,人就斷了命。”喬宇說道:“阮老闆將三魄氣留在穎珊的身體裡這樣一來,她就像植物人一樣還能保留呼吸,再無知覺與反應,但只有氣,也能讓孩子正常發育,醫學史上早有植物人產子的先例,該死,姑姑死後,阮老闆更加變本加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