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狐狸悻悻然地看着喬宇,白穎珊掐了他一把:“就知道你一直在思考,想到什麼就直截了當地講出來吧,不要賣關子!”
“喬家獵鬼手記裡有提到,嬰孩屍體提煉出來的鬼油是最上乘的,而不足三月的胚胎,提取出來的鬼油非但不臭,而且……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更是上品中的上品。喬宇說道:“而被提取鬼油後的嬰屍可讓自身的元氣大量提升,足以讓抵抗屍氣,而且……”
“而且什麼?”酒狐狸看喬宇的笑容,已有不詳的感覺。
“改變血統。”喬宇說道:“這一點在獵鬼手記裡沒有得太多,但是我偶然得到的御鬼錄裡倒是有詳細的說明,如何改變妖的元丹,換言之,你的結義兄弟不想再當妖,這纔是他要尋找嬰胎的根本原因,嘖嘖,在青丘受的傷太重了。”
酒狐狸的手擡起來,本想再要一杯酒,卻是頹然地放下,無力地閉上眼睛:“原來,他這麼恨我,連妖也不想做了。”
不知不覺中,天色漸明,喬宇連忙推着白穎珊回房間:“我的小心肝兒,你不睡,我的寶貝兒也要休息的,乖,去睡覺。”
白穎珊哭笑不得:“又油嘴滑舌。”
喬宇微微一笑,頭探出去吻了她的臉頰一下,看着白穎珊沉睡後,喬宇這纔將手悄然放在她的小腹處,幽冥珠的力道攻過去,卻不似剛纔那般,沒有感受到吸引的力道,喬宇不禁樂了:“不愧是我的孩子,知道是老爸,不會下手,對不對?”
肚子裡有個小小的東西拱了出來,似在迴應喬宇的話,喬宇滿意地點點頭,不知不覺也擠上牀,抱着白穎珊入睡,兩人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就連白穎珊肚子裡的小東西也感覺到了,變得平靜不少。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這一夜,兩人無夢,直到連續的門鈴聲響起,喬宇才睜開眼,此時,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他懶洋洋地翻個身,平躺在牀上,張開手腳,直到身子成了一個大大的大字……
門砰地一聲撞開了,燕南和黃軒進來,此時喬宇才發現身邊的白穎珊不見了,這兩個傢伙進來後二話不說一人架住一條喬宇的胳膊,將他從牀上強行拽起來:“幹活了。”
“幹什麼活?”喬宇還有些迷迷糊糊。
“叫沈浪的傢伙,出現了!”燕南沉聲道:“黃伯父還等着他給做手術,快點。”
喬宇迅速地收拾好自己,這才知道警方的兄弟單位有人目睹了沈浪,而之前他們已經找到沈浪的資料,兩相對比,沈浪就是那個和沈醉一夥的地下醫生。
“發現沈浪的是什麼人?”喬宇在出發的路上,還有些雲裡霧裡。
“一名巡警,這傢伙在當地的派出所裡曾經看到過沈浪的照片。”黃軒說道:“記憶力不錯,那地方很遠,都快出帝都界了,相當偏僻,好不容易有個事兒,就放在心上了。”
“果然躲到最偏僻的地方了,一個星期一點動靜也沒有。”喬宇打了一個呵欠,看着懷裡化爲狐形的酒狐狸:“喂,前輩。”
“我沒聾,聽得到。”酒狐狸沒好氣地說道:“說。”
“沒事了。”喬宇嘿嘿一笑:“想說點啥,可是剛剛忘記得一乾二淨,得,不說了。”
酒狐狸便用小腦袋瓜子狠狠地撞了喬宇的肚子一下,喬宇也不惱,打開車窗看着窗外,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從路邊的林子裡穿過,白穎珊的頭冷不丁地撞開喬宇,死死地盯着那人:“燕南哥,車子開慢一些,我有發現。”
那傢伙就是燒成灰,自己也能認出來!
那傢伙已經往深處走,眼看就要消失在密林,喬宇的拳頭捏起來,緊張不已,白穎珊卻鬆了一口氣,搖頭道:“走路的樣子截然不同,不是他。”
喬宇吐出一口氣,白穎珊坐正了,眼睛掃到前方,看到一個身穿灰色衛衣,帽子戴頭的傢伙,那傢伙晃悠在狹窄的街道上,雙手插在兜裡,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肖麗猛地回頭,與白穎珊交換眼神,兩人同時肯定地點頭:“就是他。”
燕南心中有數,此時必須保證正常的車速,過快過急都會引起對方注意,他便踩着油門,繃緊神經往前駛,眼看就要超過那人,燕南還逼真地按了喇叭,示意那人讓開,就在那人讓開的一幕,馬上踩下油門超過那人,白穎珊和肖麗同時往下縮身子,讓那人看不到自己……
當前面有叉道口,燕南馬上將車子右拐,找了一家農家樂開進去,肖麗和白穎珊進去藏起來,先叫了飯菜和茶,沒在沈浪面前露面的三人帶着酒狐狸出去盯着。
三人抱着一隻“大狗”還是十分醒目的,可憐了堂堂的酒狐狸居然淪爲寵物,當走到路口時,正好穿衛衣的傢伙往左拐,他們裝着觀光客的樣子緩緩跟過去。
此時,白穎珊和肖麗只喝了兩口水,便不安起來,肖麗拿杯子的手直哆嗦,她無語地用另一隻手按住:“真是奇了怪了,有什麼可怕的。”
“你是擔心那隻東西出現。”白穎珊說道:“不礙事。”
“那你的眼皮跳什麼跳?”肖麗直接戳破:“你也別緊張。”
此時,燕南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心中暗想肖麗在掛念自己,前方,那個穿衛衣的傢伙突然停下來,喬宇下意識地想停下來,卻被燕南和黃軒夾着往前走,黃軒訓斥道:“不要突然停下來,這是盯人的大忌。”
喬宇無奈道:“隔行如隔山,我也沒有辦法。”
眼看就要近了,那傢伙終於買了一個糖餅後轉身離去,喬宇鬆了一口氣,推開左右的兩個大男人:“你倆別捱得這麼近,愁人。”
前面的男人正啃着糖餅,聽到身後的騷動,冷不丁地回頭看了一眼,見三人你推我攘,居然冷笑一聲:“三個基佬。”
啥玩意兒?喬宇瞪了黃軒和燕南一眼:“你聽到他說咱們啥了嗎?”
“聽到了。”黃軒突然給燕南使了一個眼色,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其實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