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葉景軒就不得不和姐姐葉琳一起回家了。
街邊一排排的霓虹燈下,晚自習之後,一中的學生川流不息,葉景軒和葉琳自然知識這浩瀚人海中的小小一份子。
“景軒,那女孩兒來歷不明,我規勸你最好還是防着點,長些心眼,不要人家把你賣了你還幫人家數錢。”
“你你說什麼?”葉景軒眼神閃躲:“姐,你說誰呀?”
“在我的面前難道你覺得自己還有什麼秘密可言嗎?我說的是誰,你心裡清楚,開悍馬,住別墅,來歷神秘,目標明確,難道你就不覺得她有什麼企圖嗎?”
葉景軒黯然垂頭:“可是可是我並不覺得她有對我有什麼目的呀?”
“人心隔肚皮,你怎麼知道她沒有目的?爲什麼她唯獨對你一個人感興趣呢?你以爲那易筋經你是怎麼得到的?是她故意讓你發現的,昨天晚上她根本就是在裝醉,你竟然一點都看不出來”
“什什麼?”葉景軒無比震驚的扭過頭來看着葉琳:“姐,你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你你跟蹤我。”
葉琳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擡頭望了望星空:“舉頭三尺有神明,你的一切都瞞不過我,但是你要相信我,難道你覺得姐姐可能會害你嗎?”
葉景軒對葉琳的畏懼並不是因爲她是姐姐,而是三年前,葉琳突然間對自己每天的行蹤都瞭如指掌,甚至葉景軒每天上了幾次廁所葉琳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葉琳就彷彿自己的影子一樣,似乎葉景軒幹什麼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一樣。有這樣一個姐姐,誰會不畏懼呢?
“昨天晚上的事你都知道?”
“我當然知道,那張婚約呢?”
葉景軒默默的從口袋裡摸出了昨晚和白妍蘇簽署的婚約協議,遞給了葉琳:“景軒,你說這個白妍蘇看上了你哪一點呢?”
“可能是因爲我長的比較帥吧!”
“是嗎?”葉琳嘴角一撇:“婚約我先給收着,戲你接着和白妍蘇演下去,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我倒要看看,這個白妍蘇到底是什麼來歷。”
葉琳此時此刻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掌控衆生的女神。
這個看起來素面朝天文文靜靜的姐姐,好像有一種超能力,能夠無聲無息的跟蹤自己,把自己每天所做的事情一一反應給她,這種沒有任何秘密可言的感覺,葉景軒非常的厭惡,可是葉景軒又不知道這其中到底藏有什麼玄機,所以在葉琳的面前十分聽話,因爲他不得不聽話。
當別人把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掌握的清清楚楚的情況下,你難道不感到震驚?
看葉景軒悶悶不樂的樣子,葉琳不由得莞爾一笑,她走上前去,彈出玉手輕輕的撫摸着葉景軒的頭,柔聲道:“好了景軒,姐也是爲你好,雖然姐的方法或許不對,可是至少姐不會害你,我也不會要求你什麼,更不會以你的這些來要求你什麼,姐只希望你平安,明白嗎?”
葉景軒嘆了口氣道:“我明白。”
“好了,回家吧!”葉琳此時此刻挽起葉景軒的胳膊,兩個人還頗有一點情侶的問道。
葉景軒和葉琳兩個人到了家附近的一個路口之後,一輛在這裡彷彿等候了許久的寶馬打開了車門,從車子裡鑽出來了一個神采奕奕的俊雅青年,青年懷抱一束鮮豔欲滴的紅玫瑰,帶着一臉燦爛的笑容迎面朝葉景軒和葉琳走來。
葉琳不由自主的駐足,葉景軒也跟着停下了腳步來。
當這青年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葉琳的表情依舊是那種古井不波,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對方,櫻脣輕啓,發出一聲清音:“怎麼又是你?”
“自從那天在公園見到你,我就對你念念不忘,我想我是愛上你了,還請葉小姐給我一個機會。”青年乾乾淨淨的面容帶着幾分清秀之氣,氣質頗爲出衆的絕對是那種不少女孩子的夢中情人,這段時間,葉景軒經過這個路口,總會看到這輛寶馬,想來這青年每天都在等自己的姐姐吧!
“愛上我?”葉琳不由得一笑:“我想那只是你對美好事物的一種憧憬吧!有些東西,還是不要祈求得到的好,因爲得不到你可能只是遺憾而已,可一旦得到了你會傷心,甚至會痛苦,所以,你最好就當做沒有見過我這個人,要不然,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我這也是看在你一片真心的份上給你一個忠告,希望你好自爲之。”
“葉琳,我”
“走。”葉景軒完全不把這男生當做一回事,挽着葉景軒的胳膊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去。
她拒絕的乾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就是這樣一個文靜清秀的女孩子,她有一種與衆不同的氣質與魅力,能打動不少男人的心,卻也同樣刺痛了他們的心。
她看起來是那樣的普通,可是始終給人一種與衆不同的感覺。
青年似乎不願接受這樣的事實,他追了上來,一把拉住了葉琳,用一種祈求的目光看着葉琳,用一種幾乎哀求的語氣道:“葉琳,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吧!如果我做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可以改,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難道我剛剛講的還不夠清楚嗎?”葉琳微笑着,恬靜的微笑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親和力,可是溫柔的話語中卻彷彿有一種無形的阻力讓人無法再靠近。
青年的手彷彿就在這種阻力下縮了回來。
青年乾笑一聲:“葉琳,我龐一峰是不會這樣輕易放棄的,我一定會把你追到手的。”
青年在這一刻,表現出了一種堅決,一個堅定的信念。
葉景軒忍不住的上前來拍了拍這個叫龐一峰的青年的肩膀道:“這位帥哥,我姐她早已看破紅塵,你還是死心吧!這世界上有無數漂亮的女孩子,你幹嘛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你有的是資本,不要太過執拗,得不到的永遠是最美的,當你執意要打破這種美的時候,你其實是在傷害你自己,相信我,她只是一個夢,一個只能存在於夢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