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柄昆兩眼通紅,目露憤怒,又含悲切:“馬家主,你可親眼看到我那苦命的牧兒是如何慘死了吧?”
馬良,還有其它的議會成員都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堆黑水,甚至都不自禁打個冷戰。
那堆水還散發着熱氣,熱氣中帶着一股腥臭刺鼻的味道,能夠成爲高階魄鬥士,他們的手下都不知要沾了多少的鮮血,可是這種屍骨無存的死法,他們卻從來沒有見過,道道涼意從後頸升起。
而此時的肖刀,也知道泰格爾他們都距離着這堆屍水太近了,這堆屍水還含有劇毒,只要沾上一點,恐怕也會步入蘇牧的後塵,肖刀低聲道:“咱們先閃開這裡。”說着又從懷裡拿出了幾粒解藥,全交給小龍:“分給他們三個吃下去,纔不會受這種毒的侵蝕。”
小龍接在手裡,幾人緩緩地走到了三米之外,又分別將幾枚解藥服下。
看着自己的兒子已經徹底地消失,變成了一堆血水,蘇柄昆悲從心生,兩行老淚從眼解滑落。
此情此景,倒讓議會的幾大家都沒辦法再去質問蘇柄昆,畢竟他此時正承受着喪子之痛,又沒有能夠殺死肖刀等人,尚未鑄成大錯。
“蘇家主,我們能體會到你此時的心情,但是,決鬥臺的規矩乃是很久以前就流傳下來的,就算是我們議會,也不能更改這項規定,你在臺上動手,已經違反了這項規定。”
“我知道,我只是心痛我家牧兒……”
“嗯。”馬良也點了一點頭:“決鬥臺上,生死有命,任何人不得干涉,我也知道蘇家主乃是心急之下亂了方寸,但這規矩不可壞,至於如何處理,就待下次召開議會之時再做決定吧。”
蘇柄昆兩眼通紅,卻只能默默地點了一點頭,又緩緩地向肖刀等人走了過來:“我剛纔情急之下,一時亂了方寸,險些誤傷了幾位,現在向幾位道歉。”
這位蘇家家主倒真是一個能屈能伸之輩,剛剛要殺肖刀不成,現在馬上當着衆人的面給肖刀等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