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借我一個律師總可以吧?”陳浩然橫了一眼,趁着衆人不注意,然後偷偷溜出宴會廳的袁會長和灰髮喬治,還有守在門口對着陳浩然眨了一下眼睛,晃了晃手裡那張白紙的方臉兵王,然後有看了一眼站在後面對着他晃了晃手機,比了一個ok手勢的魏鎖,這纔對着廖書記怪笑道。
“借律師?”廖書記突然大感不妙,“你想什麼?”
“能幹什麼,打官司唄!”陳浩然眉毛一抖,“你就說借不借吧!”
“打什麼官司?”廖書記越發感覺不妙了,陳浩然身爲萬先生和徐先生的合作伙伴,不找他們借律師,找自己借,他可不認爲,這是因爲陳浩然跟他關係好。
誰要是敢這麼說,他就敢罵娘。
“墨跡不墨跡。”陳浩然橫了廖書記一眼,有點小不爽了,“我轉手送你一個多億,連一個律師都不借?”
“你先把話說清楚,什麼送我一個多億,你那是捐給魔都武警官兵的。”廖書記很是嚴肅地說道。
“差不多,差不多。”陳浩然。
“什麼差不多,你剛纔還要打賭,現在就找我借律師,這裡面要是沒有貓膩,我打死都不信。”廖書記道。
“不借是吧!”陳浩然故意不爽的哼哼了兩聲,“這可是你說的啊!別後悔。”
“我借了才後悔。”廖書記油鹽不進。
“好嘞!”陳浩然拍拍屁股,直接就往外走,“這一次宴會,你自己買單吧!跟我沒關係了。”
“什麼?”廖書記一下子就毛了。
可是陳浩然根本不搭理他,快走幾步衝到了宴會廳門口,然後從方兵王手裡接過來一個捲起來的紙筒,溜出宴會廳。
緊接着魏鎖,也緊跟着跑了出去。
這一幕,直接讓所有人都傻眼了。
這是神馬情況?
這陳禍害想幹什麼?他該不會是要放他們所有人鴿子吧!
如果僅僅是一兩個權貴,以陳禍害的德性,也算說得過去。
可是現在呢?可不僅僅是一兩個,這裡還有廖書記和常副市長。
好吧!陳禍害,歷來都不把當官的放啊眼裡。
可是萬先生和徐先生他們呢?觀光團的夫人們呢?
放自己合作伙伴的鴿子,這陳禍害也算是獨一份了吧!
一時間,宴會廳的衆人,一個都蒙圈了。
就連萬先生和徐先生也不例外。
“我怎麼突然覺得陳禍害這貨,有點不靠譜!”萬先生擰着眉毛,一臉古怪地說道。
“就算是再鐵公雞,他也不至於連這次宴會的單,也要逃吧!”徐先生也是滿臉地哭笑不得。
“把這裡搞了一個雞飛狗跳,然後他自己跑了,這算什麼事啊?”常副市長扶額道。
“我突然後悔了,當初應該死守底線,不能讓陳禍害收購櫻花酒店集團的,看這樣子,以後我們在魔都的日子,有的受了。”廖書記也是滿臉的苦澀。
“等等!”就在所有人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從一羣瘋狂吃貨羣中擠出來的秦心雨,然後指着另外
一輛小廚房車說道:“那個什麼喬治呢?還有你們魔都的驕傲袁會長呢?”
秦心雨一句話,瞬間就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看着那空空如也的小廚房車,一片譁然。
“陳禍害,還不會是看到袁會長他們逃跑,然後去追了吧!”
“還真有可能,以陳禍害那性子,怎麼捨得讓到嘴的肥肉逃跑?”
“可是追上又有什麼用?在我們天國,這種賭鬥,主要看雙方的信譽,如果一方耍賴,誰也沒辦法。”
“真沒有想到,袁會長竟然是這種毫無信義的小人。”
“這不是廢話嗎?換成你,如果你要輸掉全部身家了,你會不跑,不耍賴?”
“說是這麼說,但是這也太丟臉了,這事要是傳開了,以後我們整個魔都的人,在外面都擡不起頭來。”
“誰說不是呢!這一次丟臉丟大發了。”
“咳咳……最丟臉的不是我們!”
“咳咳,還真是。”
“好了別說了。”
“怎麼了?”
“喏……”
周圍議論紛紛的人羣,看向廖書記他們所在的方向,只見廖書記那張臉陰沉的都能滴下水來了。
畢竟這事,雖然跟他沒有直接關係,但是傳出去之後,他這個書記,丟臉也丟大發了。
“廖書記,您看我們是不是跟陳禍害,打個電話,否則以陳禍害這段時間狂暴的性子,弄不好……”常副市長說到這,就打住了,但是誰也知道他的意思。
剛纔僅僅是意氣之爭,陳禍害就掏槍了。
現在涉及到好幾個億,誰也不敢保證,陳禍害會不會直接開槍殺人。
如果真的那樣,這一次,可是徹底玩大發了。
“媽的。”廖書記再次失態爆粗口,這也不能怪胎,今天這一上午,他的心情,就跟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的,甚至他自己都擔心,一會兒會不會得心臟病啥的。
眼見廖書記被氣成了這樣,有人心驚膽戰,也有人暗罵陳禍害害人不淺,不過誰也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實在憋不住的,就使勁低下頭。
廖書記也自知失態,不過他更清楚輕重緩急,直接看向北懷玉,“麻煩,北隊長給他打個電話。”
北懷玉瞬間明白了廖書記的意思,鬧騰歸鬧騰,但是一旦超過那條底線,就算是功勞再大,你再有理,國家也不會容忍你。
想着這段時間,陳浩然如同封魔一般的表現,北懷玉輕咬了一下嘴脣,撥通了陳浩然電話,“陳浩然,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之前,先考慮一下李嫂還有你爺爺他們,萬一你出事了,他們怎麼辦?”
手機那邊,陳浩然微微愣了一下,“我明白。”
“嗯。”北懷玉這才放下心,雖然他們現在的關係很微妙,但是她相信陳浩然不會在這件事上,忽悠她。
雖然她相信,但是廖書記他們卻不放心,於是又把目光轉移到秦心雨身上,“秦師傅,你陳哥在魔都幹了那麼多事,甚至動了槍,都沒有人動他,那是因爲大前天的功勞,讓很多人無形之中欠下了他人情,如果他繼
續鬧下去,恐怕就不好說了,更何況這一次,還有一個外國人,所以……”
“嗯,我也打電話。”不用廖書記說完,秦心雨就拿出了手機,“陳哥……”
秦心雨還沒張嘴,就被陳浩然打斷了,“心雨,你告訴廖書記,我陳浩然不傻,我只是出來溜溜圈而已,一不會動槍,二不會打人,讓他放心吧!”
秦心雨用的是外音,所以陳浩然的話,所有人都聽到了。
可是也正是如此,廖書記他們纔會不斷地眨巴眼睛。
“我怎麼感覺,這事有點不對呢?”常副市長。
“是啊,這不符合那貨的個性。可是以他的性子,總不會連自己人都糊弄。”廖書記眉頭輕皺。
“其實我覺得,兩位想的有點多,這兩天陳先生固然有點張揚,但是每一次都是有理有據。而這一次賭鬥,又牽扯到了外國人,以目前的形勢,如果他不想節外生枝的話,就必須忍下來。”萬先生。
“難不成,這一次真的陳禍害認慫了?”厚嘴脣權貴,有點濛濛地說道。
“不人送又怎麼樣,畢竟現在這形勢,認慫是最好的選擇。”其他權貴。
“我也這麼覺得,畢竟識時務者爲俊傑。”
“可是,心裡還是感覺不安穩。”常副市長。
“我也是。”廖書傑皺着眉頭說道:“還有,那他剛纔找我借律師什麼意思?”
“估計是想禍害誰吧!”萬先生。
“禍害誰?”廖書記心裡一緊。
“哈哈,我可不是陳先生肚子裡得蛔蟲。”萬先生攤開雙手,“不過我覺得廖書記不用擔心,既然他要找律師,那肯定是在規矩之內辦事。”
“嗯,這倒也是。”廖書記點了點頭,心下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這禍害也太過分了,說好了他請客的,最後竟然逃單。”
“哈哈,廖書記不用生氣,這一次我替他付賬吧,不管怎麼說我也是踏王集團的股東。”萬先生笑道。
“這個不太好吧!”氣消了,廖書記也有點不好意思,“還是我們市委買單吧!畢竟不管怎麼說,這次宴會我們可是拿到了七八千萬的捐款。”
廖書記說着,看了厚嘴脣權貴他們一眼。
“對對,這一次要市委買單,否則我們這錢,捐得有點憋屈,哈哈。”厚嘴脣也是個心靈通透的人,他這一開口,頓時引來一片應承聲,一時間宴會廳的氣氛,頓時好了不少。
“哈哈,不錯,不錯,不過我們有一個小條件,就是希望秦師傅在做一次蟹黃包。”
“對,對,我們也趁着這個功夫,把捐款的程序走一下。”
……
廖書記哈哈一下,對着秦心雨拱了拱手,“這一次,就有勞秦師傅了,我相信,這件事傳開之後,這個魔都境界,都會對你心存一份感恩之心。”
“廖書記客氣了,心雨不敢居功。”秦心雨笑着應承了一聲,然後開始給陳浩然拉人情,“其實,我覺得廖書記更應該感謝一下陳哥,雖然袁會長和花旗銀行的喬治跑了,但我相信陳哥絕對會讓這一筆款項落實到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