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關係?你知不知道,短短兩天的功夫,那個混小子,不僅僅把覃家掀了個底朝天,還落盡了覃家的臉面。”老荊棘哼哼道:“我可不想,也被人指着老臉笑話。”
“呃!不應該吧?”安妮心底一動,連忙問道:“爺爺,這些都是誰跟你說的。”
“安寇啊?”老荊棘說到這,微微一愣,顯然也想到了什麼。
安妮美目一翻,直接撥通了覃琴的手機號,然後開着外音,問了一遍。
“第一,人是安寇打的;第二,浩然到的早,是安寇烏鴉嘴喊出來的;第三,安寇是自己跳出來,最後總而言之,跟浩然木有關係,都是你的寶貝弟弟乾的。”覃琴。
“……”
覃琴的話,讓書房裡四個人,直接蒙圈了。
眼睛眨巴了好幾下,最後老荊棘和班諾,做了總結髮言,“這兩個混蛋,都不是好東西,一個沒事找事,讓人心慌,一個趁機邀功,妖言惑衆。”
“爺爺和爸爸說得太對了,我覺得他們都沒有黑豬好。”安慕希最後也跳出來,落井下石。
“安慕希!”安妮眼珠子一瞪。
安慕希哼了一聲,然後跳到了老荊棘後面。
“好了,好了,具體怎麼樣,等他們到了就知道了。”老荊棘一下子站了出來,做和事老。
而班諾也連忙轉移話題,“安妮,對於以後,你們有沒有什麼想法?雖然你們這一次分到了一塊大蛋糕,但是以後呢?又或者說其他女人怎麼辦?總不能來一個,就從你手裡分一塊吧?如果是這樣,別說你爺爺,我都不同意。”
“這個我們有規劃,等浩然到了讓他跟你們說。”
看着安妮底氣十足的樣子,老荊棘班諾微微鬆了一口子。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其實安妮並沒有多少底氣。
雖然老荊棘和班諾,並不知道陳浩然手裡有一批價值百億歐元的貴金屬,但是黃金拋出去之後,再加上亂七八糟的打點,最後落到他們手裡的,只有40來億。
至於另外一批,就算高價賣出,總計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一百億。
算上陳浩然其他幾個女人,這些根本就不夠分,更何況,她不知道,陳浩然手裡的那五十億歐元,現在還剩下多少。
不是安妮不相信陳浩然,而是從昨天到現在M國期貨和股票市場的動盪,已經完全變成了實力的絞殺。
陳浩然手裡的五十億歐元雖然不少,但是跟那些巨巨鱷比起來,只能算是小魚小蝦。
離開書房之後,安妮心裡有點不安,想要直接給陳浩然打電話,但是一想到安寇現在跟陳浩然在一起,就只能發短信了。
可是誰想,短信發出去之後,久久沒有迴應,這一下,安妮更擔心了。
直到半個多小時之後,安妮忍不住給安寇發了一個信息。
可是誰想,依舊沒有反應。
“不會出事了吧?”安妮在房間裡面,坐立不安,“不能亂,不能亂,的哥號可以自動駕駛,也許他們在睡覺。”
抱着這個念頭,安妮安慰了自己三四個小時。
直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她才收到陳浩然和安寇的回覆。
“嚇死我了你們,真是的,睡覺就不知道提前說一聲嗎?”
的哥號上,看着安妮的質問,陳浩然心裡暖暖的,“這兩天太累,一時間忘記了,放心吧,我們已經到了地中海了,再有一個小時,我們就可以到雅典。”
“好,我在莊園等你。對了,我父親和爺爺,說到我們以後的事情了。”安妮欲言又止,畢竟老荊棘和班諾的想法,讓她有點臉紅。
除了荊棘集團,別的跟他沒有多大的關係,就連暗星也是陳浩然一手建立的,如果愣說有的話,她也只是在初期,往暗星裡面注資了幾千萬歐元。
相比她從暗星這邊得到的幫助,那點錢,完全不成比例。
“以後?”陳浩然沒有一皺,隨即想到了是什麼事情,當下笑道:“放心吧,這些都是小問題。”
“真的?”安妮不確定地問道。
“必須的。”陳浩然。
“好,一會見。”安妮當下就是用了一口氣,以她對陳浩然的瞭解,既然這麼說了,那就真沒有問題。
“一會見。”
……
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得很快,希臘時間,下午五點多一些,的哥號就降落雅典東郊的馬路上。
這裡距離荊棘家族的莊園,也不過七八里地左右。
的哥號一降落,安寇就連忙打了一個電話回去,以免家族手忙腳亂。
而丹妮,卻是開始緊張的整理着裝,時不時忐忑地問安寇,“我這樣怎麼樣?那這樣的,或者這樣呢?我頭髮亂不亂,我的妝有沒有花?”
“沒有,今天你很漂亮,相信我,我爺爺和父親,一定會喜歡你的。”安寇抓着丹妮的手,笑道。
“真的嗎?”丹妮還是有點忐忑。
“真的。”安寇。
“可是,我還是緊張得不行。陳先生這麼優秀,當初你爺爺都不同意,那我豈不是?”說到這個,丹妮更加忐忑了,甚至緊張的聲音都有點發顫。
安寇掃了陳浩然一眼,眼底一亮,“丹妮,你知道爲什麼選擇在今天帶你回來嗎?”
“爲什麼?”丹妮被轉移了部分注意力。
“因爲今天要被考覈的對象,是我姐夫,不是我們,他天生擁有仇恨光環,有他在,再大的火也燒不到我們身上。”安寇嘿嘿笑道。
“啊?”丹妮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巴,但是一想到陳浩然的過往,眼底猛地綻放出一抹笑意,心情一下子放鬆了很多。
而坐在前面的陳浩然,卻是扭過頭來,滿臉黑線地看着兩人,“你們兩個這樣,真的好嗎?”
“嘿嘿,姐夫,您身高馬大腰桿硬,您就能多擔待點,小弟沒齒難忘。”安寇學着天國古人,連連拱手賠笑。
“是啊,姐夫,您就多擔待點,反正您也習慣了不是嗎?”丹妮夫唱婦隨,咯咯笑道。
“滾犢子。”陳浩然狠狠瞪了安寇一眼,然後腳下一踩油門,的哥號的速度陡然提升了四五十脈,帶起一股旋風,衝向了荊棘莊園。
很快,的哥號
開進了莊園裡面,停下車之後,看着不遠處草坪上那一大羣人,身着盛裝,站在草坪上迎接他們的樣子,陳浩然有些不可思議地吧嗒了一下嘴巴,“這前後的反差,有點大。”
聽到這話,安寇得意的嘿嘿直笑,“這不是必須的嘛?我們荊棘家族可是傳承了好幾百年的大家族,豈是覃家比得起的?真正的貴族,就算是殺父仇人站在面前,依舊可以笑如春風拂面。”
安寇說着就下了車,紳士地給丹妮開門。
“得了吧你!”緊跟着下車的陳浩然,狠狠橫了安寇一眼,“據我所知,當時你們荊棘家族,從上到下,可是沒有一個人不對我恨得牙根癢癢,現在這樣,是不是你提前通知了?”
“怎麼會?”被揭穿的安寇,神色尷尬地牽着丹妮的手走了過來。
“真的?”陳浩然一臉輕笑地看着安寇。
“必須的,比金子還真。”安寇死撐道。
可是誰想,就在這時,有個清脆的童音喊道:“媽媽,媽媽,那個黃皮膚的人,是不是我大姑夫啊!”
“對。”一個漂亮的少婦,笑道。
“可是,爲什麼大姑父跟安寇叔叔說的不一樣?安寇叔叔不是說大姑父,就是一個惡魔嗎?安寇叔叔還說,要是不出來迎接,會被大姑父吃掉!”一個穿着白色公主裙的棕發小女孩,萌萌的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很是無辜地問道。
“呃……”安寇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甚至在這一刻,他終於理解了,天國話裡面,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不見人,是什麼感覺。
而丹妮更是忍不住羞惱地瞪了安寇一眼,然後伸出手指機,在安寇腰間狠狠來了一下。
“哈哈哈哈……”陳浩然一下子繃不住,看着那小姑娘哈哈哈笑開了,“小傢伙,你安寇叔叔說的沒錯哦!”
“啊!怕怕!”棕發小女孩一下子躲到美少婦身後,探出半個頭,小心翼翼地看着陳浩然。
“不過,像你這麼可愛的小傢伙,我可捨不得欺負,要欺負也只欺負那些張着嘴胡咧咧,當初造謠生事的壞蛋。”陳浩然笑道。
“大姑父,你說的是安寇叔叔嗎?”棕發小女孩,小心地問道。
本就尷尬不已的安寇,聽到這話,一下子更鬱悶了。
至於其他人,卻是一個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原本,通過外界的評論,還有安寇的描述,陳浩然在他們心裡已經徹底妖魔化了。
可是現在,經過這麼一鬧騰,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尤其是把安寇的話,傳達下去的班諾以及老荊棘,更是滿臉的尷尬,那張老臉更是跟着了火似的,兩人不由狠狠地瞪了安寇一眼。
感受兩人不善的目光,安寇忍不住一縮脖子。
衆人笑過之後,陳浩然在人羣中找到了,一臉欣喜的安妮,看着站在安妮身邊的中年夫婦和滿臉威嚴的老人,一下子就確定兩人的身份。
陳浩然連忙快走幾步,站在他們面前,然後用特有的古希臘禮儀,對着老荊棘和班諾夫婦,問好,“浩然,見過,爺爺,叔叔阿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