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女’兒是覺得張天行還可以的,作爲遠近村子裡少有的走出去的人,而且據說還是在部隊裡闖出大名堂的人,郎勇敢的‘女’兒還是覺得他有些吸引力,就是‘腿’腳殘疾,這一點上讓人不滿意,不過聽說農活什麼的也很能幹,所以到也還好,關鍵還傳聞對方退伍之後國家給了一筆錢,惦記着這筆錢,所以郎勇敢的‘女’兒就同意了。。:。
但是昨天忽然聽說了張天行前幾年曾經在市裡犯了事,賠償了一大筆錢,現在窮小子一個,郎勇敢一家就不幹了,這年頭誰家嫁‘女’兒不想體面一些,多些彩禮什麼的。
郎勇敢趕緊去找人打聽,結果就打聽出了更多的東西,立刻就不幹了,趕緊過來悔婚,雖然說自家‘女’兒不怎麼樣,可是也不能嫁給一個這樣的人,沒錢還嫁個屁啊。
郎勇敢也不怕張家人鬧,在這片地方郎勇敢不是什麼人物,但是家裡有三個兒子,打起架動手的人也多,所以心裡就有底氣。
“這婚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你張家不仁在先,那就別怪我不義!”郎勇敢一巴掌拍在旁邊的桌子上,瞪起眼睛,怒氣衝衝的說道:“張天行,你他嗎的給句話,這婚你退是不退?”
準岳父罵‘女’婿,這事不稀奇,但是準岳父衝到對方家裡,指着‘女’婿的鼻子罵娘‘逼’着退婚,這樣的事情可是少見的。
張天行在得知郎勇敢的來的目的之後,便是未發一言,他的那隻好手僅僅的攥着,低着頭,咬着牙,張家父母固然生氣,張家的親戚也是憤怒不已,但是都沒有張天行難受,他才應當是那個最難過的人。
本來未來無限,只要按照路線走下去,到他退休的時候,怎麼也是個中校之類的軍銜,級別也不會低,連帶着全家的命運都會跟着改變,但是一切都變了,不可能再實現了,剛剛郎勇敢在那邊囂張的時候,張天行彷彿沒聽見一般,他的腦海中回想着這幾年的種種,他也人命了,如果能夠一直這樣也就算了,卻沒想到眼明天就舉辦了,對方卻來退婚。
這是莫大的侮辱,張天行即便是‘性’格再變,脾氣再好也有些要爆發出來了,他呼吸急促,眼睛發紅,眼角爭開勇敢,對方受了挑釁似的,指着張天行罵道:“你他嗎還敢瞪眼睛,今天這事也不是來和你們商量的,就是來告訴你們一聲,這婚,不結了!”
“郎大哥,這不是玩笑,兩家的婚事哪能說不結就不結了,別說我這邊,你那邊的親朋好友不也都通知了麼,而且也準備妥當了,你先消消氣,咱們好好商量!”張天行的父親走過去拉着郎勇敢的手,勸解道。
張天行的母親也賠笑道:“是啊是啊,郎大哥,是不是對彩禮不太滿意,這事咱們好商量,我和他爸也知道給兒媳‘婦’這麼點東西確實太少了,但是咱家這個情況你是知道的,少的東西,以後咱們慢慢補,好不好?”
張天行的父母也生氣,也沒面子,但是都到了這節骨眼上,再怎麼生氣也得好好哄着,兩人也沒認爲對方真的要悔婚,估計是來替‘女’兒要些東西,所以便好言安慰。
郎勇敢卻是嗤了一聲,道:“就你們給的那點東西,那也能叫東西?十里八鄉的誰家娶媳‘婦’的嫁妝不體體面面的,我都不想說了,還保證,拿什麼保證?拿你們殘疾兒子?他以後能把自己養活就不錯了!告訴你們,我‘女’兒絕對不嫁了,誰說話都不好使,也別來和我牽扯!”
說着郎勇敢再次站起來,幾步走到張天行面前,微微擡頭天行,問道:“我剛纔問你話你沒聽到是不是?你他嗎‘腿’腳殘疾,耳朵也聾了?”
張天行握緊的拳頭忽然鬆開了,他一下子就想通了,所以說道:“好,按照你說的來,這個婚禮就算了!”
“兒子,你可別‘亂’說話,那是你岳父,罵你幾句你得聽着!”張天行的母親一聽立刻急了,趕緊過來拉着兒子,她知道兒子脾氣犟,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但是如今不同以前了,就兒子這個條件,能娶上媳‘婦’就是難得的了,所以對方鬧一鬧,就忍着吧,娶了媳‘婦’再說。
張天行紋絲不動,臉上漸漸‘露’出一點點笑容,面部肌‘肉’放鬆下來,對面郎勇敢指着張天行,大聲道:“你們聽見了,你兒子同意了,那這婚禮就此作罷,以後咱們便沒關係了,告辭!”
“親家,親家!”張天行父母一見郎勇敢要走,急忙跑過去拉着對方。
“弟,你快拉着你岳父,這婚禮怎麼能說停就停呢,怎麼能停呢!”張天行的姐姐也是喊道。
張天行用力閉上眼睛,然後睜開,暴喝道:“站住!”
“怎麼着,你還想動手?”郎勇敢面‘色’不善,走出去幾步聽到張天行的喊聲立刻停下來,回頭瞪着張天行怒問道。
“天行,趕緊給你岳父跪下!”張天行的母親急道。
張天行緩緩搖頭,他聲音冷冷,說道:“婚可以不結,這是你們的自由,但是彩禮必須退回來,雖然不多,但那是我父母東拼西湊拿出來的,你想就這麼走了,把彩禮黑了,這是不允許的!”
“什麼?”郎勇敢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張天行,他說話的時候那雙眼睛好像是林中的野狼,有種讓人感到心悸的感覺,郎勇敢下意識的嚥了口吐沫,但是隨後又覺得一股惱怒,自己竟然被一個瘸子給嚇唬到了,他重重一哼,掃視一眼其他人,說道:“張天行,你把剛纔的話再給我說一遍。”
“沒聽清是麼?好,我再說一遍!”張天行毫不畏懼,他的腰板‘挺’直了,轉過身來,雖然轉身的時候‘腿’腳還是不利索,但是神態卻是異常的堅定,他語氣不變的說道:“婚可以不結,但是彩禮必須退回來,既然不結婚還留着彩禮,郎勇敢,你覺得說的過去麼?”
“你敢這麼和我說話?”郎勇敢頓時跳腳,他還真是沒想過要還回來彩禮,雖然彩禮不多,但是也是加之萬八千塊錢的東西,當然這件事情他不佔理,人家給彩禮是要娶媳‘婦’,現在你主動悔婚,還想賴着彩禮,這事情去哪裡說也說不通。
但是郎勇敢依舊不想還彩禮,他瞪着張天行,覺得這小子今天實在是過分,便道:“那麼點東西也叫彩禮?呵呵,咱家‘女’兒清清白白的,現在因爲你的原因,婚結不成了,所以你不準備拿出點賠償?還想要彩禮,你張家人就是這麼辦事的?還要點臉麼?”
“親家,親家,你千萬別生氣,天行也是着急了,他不是有意冒犯你的,天行,你趕緊跪下來給你岳父賠禮道歉!”張天行的母親慌張的拽着張天行,想讓他道歉。
張天行的父親反而沉默了,老頭眼圈發紅,當了一輩子農民,也沒什麼所求的,這種退婚的事情如果真的發生了,那絕對是莫大的侮辱,而且他現在也了,對方就是來退婚的,不是爲了什麼彩禮之類的不滿足,所以兒子的決定是對的,既然對方要退婚,那就退婚吧,總不能對方不想結婚,張家還要死死拽着,所以老頭沒說話。
張天行拉住母親的手,止住了張母的動作,說道:“郎勇敢,首先你‘女’兒不是清清白白的,十年前她和前村的一個男人有過很多次,後來被你發現,訛了對方兩萬塊錢,但是對方怎麼也不願意娶你‘女’兒,五年前你‘女’兒去市裡醫院打胎,就算是去年,縣裡一個農民工和你‘女’兒也是不清不楚,每天出去唱歌喝酒,你別告訴我他們也只是做這些,所以你告訴我,這清清白白是怎麼來的?”
張天行的聲音不大,傳入郎勇敢的耳朵裡卻如天雷,他太陽‘**’鼓了鼓,臉上有些震驚,沒想到這些他極力隱瞞的事情,張天行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郎勇敢一時間只覺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周圍都是張家人,大家一聽道張天行的話,臉上‘露’出恍然之‘色’,隨之則是巨大的憤怒,紛紛指責起來:“郎勇敢,你‘女’兒原來這麼爛!”
“這麼爛還有臉來退婚?嗎的,你是不是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們家‘女’兒那些噁心事?還大姑娘,都打胎了還是大姑娘?你以爲那孩子是洗澡的時候懷的麼?”
“郎勇敢,別廢話,彩禮錢給我們退回來,這婚不結也罷,就你‘女’兒長的那個樣子,跟土豆成‘精’了似的,你想嫁,我們家天行還不娶了人!”
“你們!”郎勇敢沒想到‘女’兒那些事被張天行知道了,此時此刻說出來,他有種被一巴掌猛扇過來,而且兜頭兜臉捱了一下,不禁有些發懵。
“郎大哥,既然你沒有反駁,行說的不錯,那麼這婚事就算了吧,咱們也算是多年的老相識,退了彩禮錢,這事就算了。”張天行的父親同樣也是很生氣,但他更加理智,眼見是不可爲,便也不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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