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斯誇,自然沒什麼可高興的,李一飛留意的是其他人的反應,所以他立刻感覺到一縷不懷好意的目光br>
慕斯這樣說,也算是承認海島刺殺聖女和李一飛的事情,確實是他做的,安迪斯托等人也是面容一肅,隨即說道:“所以,你是承認這件事情你是做的了?”
“哈哈,有什麼承認不承認的,安迪斯托,失敗了就是失敗了,你想怎麼樣都行!”慕斯不屑的說道。
“你有這個想法就好,所以,今晚的計劃……”
“別告訴我,你們到現在還沒想明白?”慕斯不等安迪斯托說完,便是打斷了對方。
安迪斯托嘴角扯動一下,壓住怒火,說道:“總要你親口說出來!”
“夠了,慕斯,你真以爲自己無所謂了?你還有家人,我記得你光孫子就有五個,還有好幾個可愛的孫女,難道你都不在乎她們了?哦,我還記得你連重孫女都有了!”一個長老躥出來,語氣森森的對慕斯說道,這人的身份乃是聖戰組織中掌管紀律刑罰的,見到事情是由慕斯做的,非常的生氣。
禍不及妻女,這句話也是一種江湖道義,但是現在這位長老直接出言威脅慕斯的家人,其他人也是各種想法生出,不過,作爲被威脅的人,慕斯卻是毫不在乎,他嘴角露出譏諷的笑,說道:“難道你就只有這個辦法了麼?”
“慕斯,我要是你我就立刻說出來。”
“可惜我不是你,所以我不準備說,畢竟我敗了!”慕斯說完囂張的笑了起來。
李一飛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種狂熱,他似乎真的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是錯的,又像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只是他真的不害怕家人被殃及麼?除非……
“你真當我不敢對你的家人下手?慕斯,刺殺聖女,背棄聖教,別說你的家人,所有和你有關係的人都會被牽連的!”那個長老陰森森的說道。
這句話讓一旁的李一飛聽的暗暗心驚,他頂多是想着禍不及妻女,結果這位直接要連坐了。
“你就只有這些辦法麼?”慕斯根本不在意,直接說道:“我的家人早已經不在美國了,甚至我都不知道他們在何處,你又去哪裡找,你以爲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會不安排好退路麼?”
“你!”那個長老半信半疑,聞聽頓時火冒三丈,想要動手,但是這麼多人在場,他擡起的手又慢慢放下,轉身便往出走,顯然是去查這件事情。
各位長老的家人是秘密,但那是對普通成員而說的,對於同等級別的人,卻不算是秘密。
“慕斯,我知道你是虔誠的教徒,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現在你的計謀已經被我們識破,人也被抓住了,還要狡辯什麼?”
“笑話,我哪有狡辯,所有的罪責我都認,只是你們不會知道我爲何要這樣做!哈哈哈!”慕斯越笑越是猖狂,到最後甚至用上了功力,震得整個大廳都在迴響,一些玻璃器皿發出啪啪的碎裂聲。
李一飛護着聖女,兩人自然是不會在意,那些長老也無所謂,只是都在皺眉,這貨油鹽不進,看來只能動刑了,不過作爲幾十年的長老,對於聖戰組織的刑罰也是一清二楚,估計他要是不想說,動刑也沒用,而那些重要成員則是有些無奈,他們功力不及長老們,被這聲波震得好不痛苦。
“夠了!”安迪斯托作爲大長老,這幾日來,連續被聖女,巴布亞,以及慕斯嘲諷,頂撞,胸中火氣早就堆積到一個足夠多的程度,再被慕斯這一刺激,他頓時就忍不住了,一嗓子吼出,打斷了慕斯的狂笑,李一飛也感受到了那股磅礴的力量,他甚至暗中做出防禦的姿勢,而慕斯的聲音停頓數秒後,眼睛忽然流出血來。
這卻不是他服毒了,而是被安迪斯托的聲音鎮住,反噬的傷。
也是有兩下子的,李一飛暗道。
“來人,給我壓下去審問,我不管如何,都要他親口承認整件事情,並且說出爲什麼要這樣做!”安迪斯托的語氣中帶着蝕骨的寒冷。作爲聖戰組織的大長老,他有他的權威,以及不可觸及的底線,並且,維護整個聖戰組織健康長久的發展,也是他最重要的任務。
簡單來說,任何長老和教衆都可以勾心鬥角,爭名奪利,但是不能背叛聖教,否則就是同整個聖戰組織做對,任何人都不行,而現在慕斯長老卻是在和所有人做對,並且被抓住之後,態度還如此的囂張。
就在他們要帶走慕斯長老的時候,李一飛忽然說道:“等一下。”
“你有什麼事?”安德魯揚着下巴問道。
“你們準備怎麼審問?”
“這和你沒關係,金鷹,雖然這次是你幫了我們,但是我們依舊是敵人!”安德魯長老手一揮,蠻橫道。
李一飛眼睛眯起來,看着安德魯的手,呵呵一笑,點點頭,道:“可以,我不問了。”
“帶下去,立刻審問!”安德魯有些得意的說道。
李一飛走回聖女身邊,雙手插着兜,看着這些人,慕斯臉上依舊是那副猖狂的樣子,不過眼睛已經不流血了,對於即將要面對審問,慕斯顯然並不害怕,被人拽走的時候,他還嘲諷了一句:“你們終將會覆滅,爲你們的愚蠢,爲你們的自大,也爲你們的狂妄!”
“大長老,這件事情已經基本查清,我建議等慕斯親口承認之後,便立刻殺了他,以及他的家人!”安德魯粗嗓門道。
巴布亞不禁冷笑一聲,安迪斯托便道:“巴布亞長老,你有什麼想法?”
“我?我還以爲你們根本忘記我了!”巴布亞道。
“怎麼會,呵呵,巴布亞長老,我作爲大長老,願意爲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這件事情讓你受了委屈,不過我覺得你這樣做也是值得的,我們查清楚了背後潛藏的叛徒,他也即將要接受審判!”安迪斯托面不改色道。
巴布亞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我可不敢,我以爲我爲聖教效力幾十年,有些人會念及舊情,結果到好,事情發生後,第一個跳出來質疑我,這件事情真是讓我心寒!”
“巴布亞,我也道歉,這也不丟人,不過我也是心急這件事情,所有證據又都指向你,我不懷疑你懷疑誰。”安德魯也說道。
這兩人一開口,其他長老也紛紛道歉,他們其實也不一定非要道歉,只是慕斯一旦被處理後,長老的排名便會變動,巴布亞很可能會成爲排名第二的長老,若是如此,那就是僅次於安迪斯托外,名義上最後權威的長老,若是被惦記上,也不是好事。
巴布亞並非是二愣子性格,他也覺得自己發泄的差不多了,至少,能讓這些傢伙道歉,就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也知道見好就收,經過這次的事情,他更加珍惜自己屁股下的位置,所以哼哼兩句,便不說些有的沒的。
慕斯被帶到牢房之中,專門有組織內部負責拷問的人去招待他,慕斯一走,衆人的視線便落在了李一飛的身上,後者插着兜,身旁坐着聖女,李一飛眼睛微微眯縫,似乎是在走神,而聖女則是看了李一飛好一會了。
“金鷹,事情已經解決,你也可以離開了。”說話的是安迪斯托,此話一出,聖女立刻變了臉色,顧不得身上的傷,站起來說道:“安迪斯托長老,你不能這樣做!”
李一飛似乎還在神遊,聽到聖女的話,他才擡起頭來,目光恢復,眼睛睜開,目光平淡的看着安迪斯托,後者卻搖頭道:“聖女,這是教規,任何外人不得在聖教總部停留,何況他還是硬闖進來的,本身就是觸犯聖教的教規!”
聖女急道:“大長老,沒有金鷹的話,我今天便危險了,那慕斯長老可是藉着關心我的機會,湊到我身邊刺出那一刀,若不是金鷹破壞了慕斯的偷襲,恐怕現在我都要身首兩處……”
安迪斯托擡起一隻手,道:“我知道,但是規定就是規定。”
其他長老也沒有開口,聖女呼的轉向巴布亞,對方躲閃了一下聖女的目光,幾秒後還是擡頭,道:“我覺得教規可以改一下,今天這件事情,我也要感謝李一飛,如果不是他揹着我跑了十多公里,又費力闖進來,阻止了慕斯的陰謀,將他抓住,恐怕不只是我要繼續被冤枉,甚至你們會毫不留情的發動聖教追殺令,而真正的兇手會繼續逍遙法外,甚至他還會繼續謀劃刺殺某一個長老,以及陷害!”
巴布亞終於說了一句正經話,而且還是替李一飛說的,這些長老沒有急於反駁,想了一下,似乎確實如此,跟着又聽巴布亞說道:“那樣的話,聖教在短時間內,就會實力大減,甚至搞不好還會被慕斯等人顛覆,我想,這大概i是聖教成立至今,最大的危機之一,如果你們不能收起成見,感謝金鷹的話,那麼我要說一句,今天確實要謝謝金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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