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宴會

7月4日,中午10點。

日本•銀座機場

在大都市繁華街區的熙熙攘攘中,稍顯焦躁的陽光,總是讓人感覺那麼的刺眼與不舒適。對於像銀座這樣位於日本京都區域的代表性繁華地段而言,可能車水馬龍、人滿爲患的主旋律都是從來不會改變的吧。一如三年前,自己離開時候的那樣,三年後的今天,當自己再次踏上這裡,一切的一切彷彿也從來沒有改變過。

文靜,不,此刻應該說是“洛”,不得不爲此而感慨。

通過銀座最爲最繁華的四丁目十字路口,橫貫銀座的中央大道,身邊感受着依舊繁榮的一切景物,耳朵裡充斥着自己已經很久不曾說過的日語,眼前看着街道邊的店鋪鱗次櫛比……

“似乎,一切都和以前一樣,沒有爲誰而改變過!”不知道爲什麼,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文靜也變的多愁善感起來。

“是啊!銀座好像真的跟你離開日本前一樣,一切也都沒變過呢!”木鷹黎拿起自己的酒壺,“咕嚕、咕嚕”的就給自己狠狠的灌了小半瓶下去,隨口答到,“有些東西,一旦成型了就很難在更替,所謂‘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最容易變的或許是隻有人心吧!”

“人心?”靜靜的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文靜擡起頭,三年間物是人非、恍如隔世。

此刻木鷹黎和文靜的樣子都沒有刻意隱藏過,英俊偉岸的中年大叔和一個正值芳華的冷漠美女,很容易就給來來往往的人們一種“父女”的錯覺,也很容易就會引來很多注視,甚至最危險的就是過早暴露他們的行蹤。不過,這些東西都已經早在無雙的預料之中了。假如‘影武者’的眼線們不把注意力放到“洛”的身上,那麼“天規”四部的精銳部隊,又如何能夠在德光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呢!

毫無目的一般,回到日本之後,沒有任何行李的兩人走在銀座的街區,文靜和木鷹黎一點也不像有什麼事情着急着去做一樣。假如真的撇開一些是是非非的煩心事不談的話,銀座的街道也真的是一個很可以消磨時間的好地方,更不愧“節假日步行者天堂”的稱號,讓行人在目不暇接的繁華中十足的感受繁華與愜意。這裡既有百年老店,也有令人目不暇接的新潮店鋪,甚至在步行之中,連一向對都市生活不感冒的文靜,也和木鷹黎抽空坐下來一起喝了下午茶,鮮有的感受了一把都市白領的生活。所做的一切,也算是大戰之前的放鬆吧!

不過難得的愜意,卻似乎沒有難得的環境,有些人總是那麼的討厭與不識時務。

“丫頭,這羣傢伙快讓我快忍不住發火了!”煩躁的放下了自己的杯子,餐廳裡的木鷹黎不悅的皺起來自己的眉頭。

“怎麼可,木叔!”文靜不明所以的問。

“只是忽然發覺,有很多蟲子‘嗡嗡嗡’的在我們周圍飛來飛去。”

搖了搖頭,終於明白了木鷹黎在生氣什麼的文靜,只是無奈的笑了笑。可想而知,那些小嘍羅既然木鷹黎能看見,那麼身爲亞洲排名第四的“洛”,又怎麼會感覺不到呢?只不過也是在一直隱忍罷了。

“還記得無雙臨走前爲什麼叫我們不要化裝嗎?——盯着我們的人越多,‘影武者’越把注意力放在我們身上,事情也纔會越順利。我想,她這個總軍師大人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化裝,哼哼,笑死人了!只是回到日本而已,也需要進行什麼僞裝嗎?”木鷹黎怒極反笑,非常不以爲然的說,“我倒要看看他德光能有什麼本事把我們留在這裡!”

聽着似乎有些狂妄,但是的確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因爲這一次,木鷹黎和文靜本就是爲了奪取“影武者”而來。

“木叔,其實說真的,對於這些嘍羅我倒是不擔心,我擔心的只是——那個人!”

“那個人?是指北野嗎?”木鷹黎的臉色也變的嚴峻起來,那個亞洲排名第二的傢伙,也的確是個問題啊!可惜“狂”不在,要是在的話,嘿嘿,亞洲第一對亞洲第二,那樣的火拼就精彩絕倫了!

“不錯!就是北野。之前,即便是在我哥哥臨兵的逝世之後,做爲中堅力量的百鬼又爲我所殺,亞洲第四的我也叛離了組織,甚至是現在‘影武者’自身還受到刺客軍團的襲擊——可是就是這樣的處境,我還是一直都沒有對影武者掉以輕心,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爲這個人存在。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一次面對他的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所以我雖然擔心,但是我想以我們兩人的話,再加上‘天規’精銳的幫助,應該還是可以以最小的代價取下他的!”

“嘿嘿,我真想看到德光知道北野被我們幹掉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非常惡劣的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木鷹黎已經在開始想着善後的事情了。

“呵呵,德光事後能有什麼反應,我倒不知道,”優雅的放下杯子,文靜的目光慢慢望向了木鷹黎身後——

“但是我們要找的人,卻已經來了!”

7月4日,下午六時許,銀座燈火通明。

從銀座7丁目周圍延伸向1丁目方面的中央街。這是與美國紐約第五大街和法國香榭麗舍大街並駕齊驅,世界屈指可數的有名街道。也正因爲其繁榮,所以銀座的地價在世界上屈指可數,銀座的物價爲世界之最。能在此擁有一座大房子,可以說是每個日本人有生以來最大的夢想;而“川上宅”就位於銀座4丁目的最繁華地段,或許也可能是在寸土寸金的4丁目唯一不盈利的私人禁區吧!這座豪宅的主人就是五十六歲的富豪川上•駿義,也是“影武者”最早一批跟隨多光羅的老臣。

現實社會裡的大富豪身份,讓川上這個老人能夠過着極端富裕的生活,而影武者元老的過去,則又讓其在殺手界有着極大的影響力!所以川上的身邊還不從來不缺錦衣玉食與來自各方面的尊敬。

不過今天顯得有些使人驚訝,在今天這樣的沒有什麼特殊意義的日子裡,與平日裡喜歡安靜,而情願住在京都郊野的川上駿義性格相左的是,這間閒置了許久的“川上宅”,居然在這個時候又熱鬧了起來。

此時,這裡正舉行着一個私人卻又隆重的宴會。

喝着手上的美酒,享用着日本最傳統的料理,眼前還有一些藝妓在不斷的歌舞着,一派笙簫,氣氛顯得很是輕鬆與和諧。位置上,白髮蒼蒼的老人,正斜着身子,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他膩味的拍了拍手,停止了這一切爲止。

“在這樣的時間裡,川上大人你找我們來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年僅二十出頭的澤田,可以說是“影武者”近來最受德光看重的紅人了,所以今天在川上的私人宴會上,也纔會在被邀請的名單之內。雖然語氣上看來還是很尊重川上這個老前輩的,但是臉上那得意與目中無人的模樣就完全不是那一回事了。

果然,物以類聚,終於知道德光爲什麼會喜歡用這個傢伙了。

看到一個小鬼居然用這樣的臉色給自己看,川上駿義的眼中立即閃過一絲不悅。轉過了臉,對一旁的內侍竊竊私語的起來,半點都沒有理會的意思。難道沒有人告訴澤田,川上一向有着“壞脾氣老頭”的綽號嗎?

今天川上駿義請的人不算很多,三列桌子排開,加上自己的主席位也就只有可能十幾個人的樣子。可是,人雖然不多,但是卻集中了“影武者”此刻最有影響力和說話最有分量的一批人。原本或許這些人對於別人宴會的私人邀請還會不屑一顧,但是唯獨對於川上這個德高望重的前輩不可以。所以,今天的人來的很全,該來的都來了,該請的也都請了,假如不是剛纔澤田這個笨蛋露出一些不恭敬的態度的話,整個宴會的氣氛還應該還是顯得不錯的。

“澤田君,既然川上大人找我們來,那麼就必然有大人他的原因,你就不必追問了。”看到自己同僚有點觸怒川上駿義的意思,比較會做人的山本趕快打起了圓場。

“是啊!喝酒、喝酒!”

似乎山本在組織裡也很有人脈一般,一旁的其他人也跟着山本的話說了起來,一時間差點僵硬的氣氛沒有停斷又熱鬧了起來。

既然是開着私人宴會,請的又全是組織裡可以排的上名號的人物,那麼作爲情報部負責人的宮本,自然也就在受邀之列了。只是現在的他,正低着頭悶悶的喝着自己杯子裡的清酒,因爲他不明白,到底眼前這個一向已經習慣隱居生活的老頭子,今天爲什麼忽然要召集大家來赴宴呢?

“難道說……難道說這個死老頭……?”很合理的給自己一個理由,宮本的眼睛忽然就眯成一線,完了,他好像終於明白眼前這個宴會的意思了。從中國的悠久歷史上,他似乎找到了一個可以用來形容的詞彙:鴻門宴!

“今天,我讓大家花費時間到這裡來,真是抱歉了!”

早已經到了“五十而知天命”年歲的白髮川上,看着所有人說起話來還是顯得那麼的中氣十足與虎虎生威,讓所有小輩都不敢在輕視眼前這個老人。畢竟,當初跟隨着先代首領多光羅的時候,年輕時期川上“勇猛”之名是組織裡數一數二的。這也是這麼多年以來,他享有盛譽而讓後來者不得不尊敬的原因。

“川上大人客氣了!能夠來參加您的宴會,這應該是我們的榮幸纔對。”

宮本在這時候一邊在心裡暗歎不妙,一邊居然還能夠用他老實人特有的驚喜語氣說着話,兩面三刀的功夫真是修爲不淺。

“宮本大人說的是啊!這的確是我們的榮幸。”三十多歲的前井,附和着說,很有他一向隨波逐流的作風。恐怕現在影武者裡,大部分都是這樣的人了。

掃了一眼,看着下面各個都目不斜視、危襟正坐的小輩們,川上很是滿意。

“其實今天我召集大家來,是想要宣佈一件事情的。可是,在宣佈之前,我想知道最近影武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句話切入正題,川上並不是那種喜歡拐彎抹角的老人。

最糟糕的情況果然發生了,宮本在心底已經開始慢慢盤算着如何才能安全離開這裡了。似乎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原本早上在“先生”那裡得到“洛”回到日本的消息時,宮本還以爲“洛”是回來報仇的,可是誰知道“洛”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陰了自己一把——她是回來準備奪權的。

該死的,自己早該想到,中午那個跟“洛”碰頭的黑衣人是川上派去的。

雖然說川上這個人向來是以勇猛而非謀略見長,但是這個老傢伙對“影武者”的感情卻不是假的。假如在“洛”來日本之前,就先聯繫好他的話,然後剖析一下“影武者”近來的劣勢和接連受到的打擊,讓他明白這一切的損失完全是來自於少君的能力不足——這樣一來是很容易就讓老傢伙改旗易幟答應幫忙!然後以老傢伙的名義邀請“影武者”所有有能力阻止“洛”的人蔘加宴會,一次性軟禁所有人,甚至是一次性幹掉所有人,那麼組織內部必定陣腳大亂,甚至是連一個可以幫忙的人都沒有的“德光”,還有什麼籌碼是可以跟“洛”叫板?在整個計劃裡,從先最開始尋找川上這個目標尋找之準確,利用老傢伙心理特點的突破口之微妙,所有連貫策略之成功,如果不是站在對立面上的話一定是要爲全盤計劃喝彩的。可惜最可怕的是,“洛”雖然聰明,但是整個計劃一定不可能是“洛”一個人想出來的,這麼說起來的話,恐怕就是有背後的高人在爲“洛”出謀劃策。

能夠僅僅靠着一些蛛絲馬跡,也能將整個計劃還原。果然,一直在“影武者”麾下隱忍着的宮本,也並不是一個平庸之輩,否則的話托馬斯也不會把日本的部分交給他來執行。

“這個……川上大人指的是什麼?”山本不置可否的裝傻問道。因爲他知道,川上對德光的不滿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指的是什麼你們心理明白,”狠狠的揮了揮手,川上駿義有點怒意的說,“從一開始到現在,已經三年時間過去了,德光到底在做些什麼?”

“你敢對少君出言不遜!”澤田這時候當然要對德光表示忠心,立即跳了出來吼道。

“放肆!”砰的一聲巨響,食案上的器皿的一股腦的全部被川上掃到了地板上,“有我在的地方,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聽到大堂裡的爭吵,打開紙門後,川上原本就已經潛伏在那裡的手下立即就衝了進來。四面八方的團團把所有賓客圍住,滴水不漏。手上所有的手槍,在巨大的大堂內似乎還沒有超出射程的樣子,在燈光下槍口閃爍着的寒光讓人明白,假如一動手的話,估計今天所有人都沒有希望走出這間屋子裡。

“川、川上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山本從來沒有想到,一向在組織裡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會有一天拿槍指着自己人。

在這樣的氛圍裡,所有的人都變的噤若寒蟬。包括剛纔還囂張的澤田也已經沒有膽量在吼一聲試試了。畢竟表忠心也要選擇時候,命都沒了誰還在乎你是不是“二五仔”。

“哼,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做‘識時務者爲俊傑’!今時今日的‘影武者’,已經不是當初像多光羅大人率領時那樣的強盛了,而最大的問題,我認爲就是出現在‘少君’身上。所以,我要宣佈的事情就是——廢黜現任少君•德光!”

“怎麼可以這樣?”“川上大人,你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我聽錯了!”

就像一顆重磅**一樣,川上的話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轟動。要知道,凡是今天來參加宴會,坐在這裡的人可都是“影武者”的上層領軍人物,少君的更替跟他們是有着直接利益關係的。並且,少君的廢立並不是隨便說說就行的,至少假如連第一關都過不了,也就是得不到組織先代首領“多光羅”承認的話,那麼少君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一直以來,這也是宮本想要廢黜德光,卻一直沒有下手的主要原因。因爲假如靠武力手段即便是得到了‘影武者’,也勢必沒有人會聽從自己的調配。畢竟根據習俗,日本人是把儒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上下綱常看的很重的。所以也從來不會有下屬敢去頂撞上司。

“川上大人,請問,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依然是山本,現在也就只有他纔敢站出來說話了。雖然平日裡做人八面玲瓏,但是他也是效忠於組織的臣屬。

“我當然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川上嚴肅的坐在位置上,雙手放到兩膝之上,直言不諱的回答說。

“那麼您又知不知道德光大人是‘多光羅’首領隱居前親點的少君。”

“那又如何?並且你也承認他只是少君。既然是‘少君’的話,那麼就還不是首領,當然可以廢黜!另外,假如你們誰當心首領那邊的事情,我們可以在重新選一個少君之後,再把消息由我去轉達給首領大人,再由首領承認就可以了。總之罷免現在的‘少君’德光勢在必行,你們必須給我同意。”

“我們”,這個老傢伙說的居然是“我們”而不是“我”。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倒好,霸王硬上弓,自己叛亂也就算了,還要拖着大夥一起下混水!

“川上大人!”狠狠的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宮本,此刻不能再不出聲了。

“你有什麼意見嗎?宮本!”同樣是言辭不善,對於眼前這個經常被德光斥責的廢物,川上可沒有半點放在眼裡的意思啊!

“請問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以您的年紀已經過了追求名利的時候吧!爲什麼還要去做這麼多無謂的事情來干擾組織正常運做呢!並且你都說了,現在是組織的危險關頭,怎麼可以再做這樣會讓組織元氣大傷的事情呢?”宮本只能用自己牽強的理由來強詞奪理了。總之他不能讓自己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影武者就此易主。

直接跳過影武者“長老會”,然後自己先廢黜然少君後再自己來選,選擇完了之後再去告訴多光羅——這算什麼?這不是已經就造成了已成事實嘛!這樣一來的話,倒時候首領“多光羅”除了能夠勉強同意外還能有什麼別的辦法嗎?難不成還能自己回到組織宣佈新的少君叛亂,然後讓組織真正面對分崩離析嗎?

這一手實在狠毒,一定又是“洛”背後那個人想出來的!否則的話不要說是川上這個老匹夫,可能就連“洛”也想不出來這麼釜底抽薪的做法。

面對着宮本的問題,川上似乎有些意外,一時間倒有些難以回答。可是就在這時,紙門的外面傳來了一陣一陣在空曠的過道上走過時,發出的“嗒、嗒”的腳步聲,似乎又有客人來了。這樣的聲音一直到門外後,才真正停止。

既然正主已經來了,緩緩的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川上覺得自己的事情今天已經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後輩吧。

紙門慢慢的由兩邊打開了,門邊凸槽和滾軸發出的“滋滋”聲,在今天在大堂裡除了川上以外的所有人耳邊聽來,都覺得是那麼的刺耳與尖銳。原本打開一扇門僅僅需要的幾秒鐘時間,也好像是被無限延長了一樣,顯得是那麼的緩慢與遙遠……

“川上先生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爲他覺得比較適合當少君的人,應該——是我!”

終於,在話音剛落之時,門已經完全打開了,卻只走進一個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美麗女子,可是她的聲音卻又顯得是那麼的熟悉,到底是誰?

“三年前匆匆離開日本,一別數載,摘下面具之後,諸位不會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吧?”雖然三年沒有說過,但是日語發音仍舊是那麼的標準。熟悉之中,只給人一種很陰沉的殺氣與深深的恐懼感。

三年前?難道她是三年前的那個、那個叛徒?所有人都恐懼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因爲三年前因爲叛離日本的,卻只有亞洲排名第四的,被組織追殺了三年卻仍舊沒有任何收穫的超級殺手,曾經組織裡的王牌!

“看起來有人想起我了,那麼三年來……”

“洛”將雙手抱在懷裡,冷冰冰的看着所有人。低氣壓般的冷酷殺氣凝結在空中揮散不去,給人一種內心深處的威壓。

“諸位,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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