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小姐,湯姆和莫尼今天沒來嗎?”坐下後,陳銳有點好奇的問道。
他和劉雲濤坐在了一起,對面是凱瑟琳,劉雲濤的對面則是燕赤雪,在場的四個人,除了劉雲濤是黑着臉之外,其餘人都是面帶微笑。
凱瑟琳笑了笑道:“我沒讓他們跟着進來,這麼多人一起來吃飯,這又不是大排檔,哪有在法式餐廳裡吃大鍋飯的。”
“我們現在已經是大鍋飯了,也不在乎多兩個人,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反正是由卡蓮公司請客,也就別客氣了,該利用的資源,總是要利用的,您說是不是,劉總?”陳銳向侍應生要了杯白開水,喝了幾口,順下了口中還殘留的先前食物的味道,準備再吃一輪,然後看着劉雲濤道。
劉雲濤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凱瑟琳不再猶豫,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湯姆和莫尼晃着膀子進來了,看到陳銳,笑着打了招呼,然後轉頭看着凱瑟琳,似乎是在等着指示。
“陳銳,你和我們坐一起吧,湯姆和劉總坐在一起,莫名去搬個凳子過來,坐在邊上就行了,你們兩個塊頭太大了,佔地方,倒是像劉總學習學習,身材苗條着呢。”凱瑟琳很起勁的指揮着,表現得很活躍。
幾人起身,再一輪折騰,燕赤雪這時卻主動起身,對凱瑟琳輕輕說了句:“凱瑟琳小姐,我和陳銳一起過來的,我們兩個坐在一起,劉總還有很多話和你說,你就坐裡面吧。”
莫尼剛剛搬了個椅子過來,聽到燕赤雪的話,迅速低下頭,灌了幾口紅酒下去,裝作不知道。凱瑟琳看了陳銳一眼,沒吱聲,老大不情願的坐進了裡面,等燕赤雪走到外面的時候,她卻一把拉住陳銳,拖到中間的位置上坐下道:“燕子小姐,我也有些話要對陳銳說,要不就讓他坐在中間吧,這樣我們也可以各說各的?”
燕赤雪無奈,只有陪着陳銳坐下,再看一眼身邊人高馬大的莫尼,像一座黑塔般堵在那裡,心中暗暗委屈了一小會,接着又點了幾個菜,似是在賭氣般。
劉雲濤被擠在了最邊上,湯姆的身材比莫尼還要壯上幾分,近兩米的身高,使得他一個人就可以坐一個位子,所以劉雲濤被擠在了角落旮裡,他的身子骨本來是苗條的,但卻有種微微的發福,再加上本身沒有湯姆那麼高大,所以坐在那裡,倒顯得有點侷促了。
幾個人低頭吃着東西,一時之間場面有點沉悶,各自想着心事,陳銳雖然吃過一次了,但卻也沒閒着,時不是吃上幾口。最可憐的就是劉雲濤,他的胳膊時不時撞到湯姆的身上,所以別人吃十口,他也吃不到一口。
“劉總,這頓飯我們還是AA制吧,我們三人,你們三人,我們這邊就由我來付,卡蓮那邊就由你付吧,這已經不是公事了,所以再讓你們卡蓮請客,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更何況我怕你們其餘股東也會對你有想法的。”凱瑟琳看着劉雲濤的窘狀,放下手中的刀叉道。
“不用了,凱瑟琳小姐是我們卡蓮的大客戶,更何況我們燕子剛剛升任市場部經理,所以由公司來買單是理所應當的,若是讓凱瑟琳小姐破費,那我們倒不好意思了。”劉雲濤乾笑着說道,眼睛再次轉到陳銳的身上,本來安靜的一頓晚餐,就算沒有任何機會追到凱瑟琳,但至少可以在這種氛圍中獨享美色,現在卻演變成一團的大鍋飯了。
陳銳自得其樂,津津有味的吃着一方加黑松露製成的肉類,被稱爲比黃金還貴的松露,那是屬於食品中的頂級奢侈品,所以燕赤雪點這個菜還真是有點眼光。
燕赤雪斜眼瞄了陳銳一眼,微微動了動,身體貼得更緊了,那條渾圓結實的大腿觸在他的腿上。一股灼烈的熱力傳了過來,讓陳銳體會到裙子下面的腿一定是豐滿卻不含半絲贅肉的,不由心中微微一蕩,側頭看去,此時正迎上她扭頭看來的眼神。
“一會我們先走吧,你今天本來是和我一起慶祝的,現在怎麼就變成大鍋飯了,況且身邊有個黑大個,也太不自在了。”燕赤雪薄薄的嘴脣湊在陳銳的耳邊,低聲說着。
這是標準的悄悄話,就連一旁的莫尼都聽不清楚,而陳銳卻是覺得耳朵裡有一股熱力透了進來,吹得自己癢癢的,有如有人在他心頭溫柔的撓了一把,他頓時生出一股道不清的情緒,再向燕赤雪靠了靠。
燕赤雪的鼻子已經要觸到陳銳的臉了,聞到那股子男人味道,鼻音輕輕傳來一聲呻吟,落在陳銳耳內成了一種仙樂,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擡起,想放在她的大腿上,一時之間忘了說話。
“陳銳,你們在說什麼,有什麼悄悄話,大家一起分享一下,把凱瑟琳小姐晾在邊上,實在是失了禮儀。”劉雲濤的聲音傳入了陳銳的耳內,眼睛裡像是要冒出火來,本來就很失意,又看到陳銳和燕赤雪在那裡私語,這讓他短暫性的發作了。
陳銳慢慢和燕赤雪分開,心中叫了聲好險,剛纔這一下要是抓住了燕赤雪的大腿,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那可就有點丟人了,而且以後和燕赤雪的關係,就得明確化了。
“劉總說的是,燕子剛纔和我說,這頓飯還是她來請吧,不能讓公司出這個錢,雖然卡蓮家大業大,但也禁不起這種吃法,您說是不是?”陳銳看着劉雲濤說道,心裡再尋思着,這種時候情動了,難不成都是因爲法國大餐?這種情人式的晚餐,就算在這種大鍋飯狀態,也有催情的效果?
凱瑟琳也點了點頭,滿含期待的看着劉雲濤,同時在陳銳的身後伸出手,向燕赤雪伸了伸大拇指,這種形式的晚餐,在她看來,一般是不能給企業增加負擔的。
劉雲濤咬了咬牙,搖着頭道:“凱瑟琳小姐遠來是客,燕子又是我的下屬,所以這頓飯誰也別和我搶,就由我來請了。”
他的心裡卻泛起一堆的苦水,倒是真盼望着有人和他搶,只是他的眼神繞了一圈,卻發現在座的五人,沒有一人是看着他,倒好像這件事變成了天經地義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