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老友的兒子,出生於名門世家,從小學習醫術,現今已有二十個年頭了,不但醫術了得,更是爲人善良……”
許衛國說了一大摞的話,終於覺得背景資料鋪墊得已經差不多足夠了,立馬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而他的手中,更是擁有能夠醫治你們家人的解藥!”
衆人聽到許衛國的話,先是安靜了一下,隨後,卻是爆發了。
“神醫,快救救我的兒子吧,我求你了!”
“是啊,神醫,拜託你救救我的媽媽吧,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其實要是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地點,許衛國說出這句話可能沒有人會相信,畢竟袁奮的年紀實在太輕了——華夏不是有句話嗎,叫做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麼年輕的人就算懂些醫術,又能高超到那裡去?
可現在,事實卻是擺在眼前。
就在整個醫院沒有一個醫生找得到根治這種昏迷吐血病症的辦法時,最先因爲這病進醫院的許夢寒卻是已經甦醒了……
而作爲許夢寒父親的許衛國,卻說自己的女兒是被眼前這個年輕人給救醒的,這就讓衆人不得不相信許衛國說的話了!
更何況這種事情根本沒有辦法作假,因爲會不會治病,只要一出手就能夠見分曉了,當然,他也可以端着架子說不治,不過這又與許衛國說出這些話的本意相違背。
所以有點智商的人一般都不會在這種問題上撒謊。
而許衛國像是沒有智商的人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袁奮也沒有想到許衛國會突然使出這麼一手,不過將心比心,他對於這些病人家屬焦急的心情他也是能夠理解的。
所以想了想,他說道:“安靜一下,我能夠體諒你們的心情,可我現在剩下的‘解藥’只能夠救治二十個病人了……”
袁奮哪裡有什麼解藥?不過卻可以把青春不老泉拿出來做幌子。而之所以說二十個而不是所有人,是因爲袁奮考慮到了他和芙蓉的精神力多少的問題。
如果其他病人都像許夢寒這種情況,自己和芙蓉的精神力加起來,總共也就只能治療二十個病人。
超過這個數,就得精神力枯竭。
可是他光想着爲芙蓉考慮,卻忽略了一個問題!
要知道,這家醫院得了這種病的病人,加起來
已經遠遠超過二十個了!
救誰?
不救誰?
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嚴肅到足以讓在場所有人打破頭的程度!
“神醫,救我的兒子救我的兒子!要知道,他可是我們張家唯一的獨苗了啊!”
“你兒子是獨生子我的女子就不是了?神醫,還是救我的女兒吧,只要你把它救醒了,我就給你三百萬!”
“有錢了不起啊?神醫哥哥,只要你能把我的爸爸救醒了,我願意以身相許,雖然我現在只有十歲……不過我會聽你話的。”
衆人爲了爭奪這二十個名額紛紛爭吵了起來,眼看馬上就要有大打出手的地步!
沒辦法,誰都希望是自己的家人率先得到救治!
爲此,他們可以付出一切!
袁奮也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馬上想出瞭解決的辦法,只見他伸手虛壓了一下,道:“靜一靜!”
見神醫有話要說,現場立刻沒有了任何的聲音,只不過病人家屬之間,都非常警惕地看着對方,眼神之中充滿了戒備。
現在,周圍的那些人,全都是他們的競爭對手!
而競爭失敗的結果,就是讓自己的家人繼續受到病魔的糾纏!
所以,這場戰鬥只能勝,不能敗!
“我會優先選擇病情最嚴重、身體最虛弱的病人進行救治。”袁奮將自己的辦法說了出來,“不過你們放心,其他病人我也會用自己所學的醫術將他們的病情穩定下來,而等這些事情全都搞定之後,我會馬上趕回家去拿解藥。”
聽到袁奮說得合情合理,公平公正,病人家屬們這才鬆了一口氣,同時,他們也知道,這個辦法是目前爲止最好的辦法了!
更重要的是,剛纔通過許衛國的介紹他們知道,袁奮其實不是這家醫院的醫生,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出手相救的義務!
什麼,醫者仁心?
好吧,你什麼都沒說,我也當什麼都沒聽到。
而就在這時,芙蓉卻是來到了袁奮的身旁,通過心靈傳音對袁奮說道:“老公,二十個人實在太少了,要不,我們把他們全都治好了吧?”
袁奮愣了一下,當即苦笑着說道:“我也想這麼做啊,可問題是,你我的精神力加起來也不夠救那麼多人啊!”
“這不是還有精神
藥劑嘛!”
芙蓉當下將自己早就想好的辦法說了出來,“老師走的時候,可是在空間戒指裡留了好多呢!”
“這玩意兒雖然有用,不過卻有很大的後遺症啊……”
“我不怕!”
芙蓉知道袁奮要說什麼,不過卻是打斷了他的話,道“老公,你知道嗎?剛剛在幫許夢寒擦身子的時候我就在想了,如果得了這種病的人是你,我一定會跟許夢寒的父親一樣焦急的&……所以老公,芙蓉不怕這精神藥劑的後遺症哦,而且,我聽老師說,她好像已經對其進行過改良。”
袁奮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芙蓉的要求:“不行,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不過你放心,劉叔和藥王已經着手在研究解藥了,想必很快就能夠有成果了!”
“好吧。”
芙蓉見到袁奮堅持,也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當下嘆了口氣,道,“不過老公你要答應我,一定儘量多救一些人!”
“這個沒問題!”
袁奮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了那些病人家屬。
他們剛纔見到袁奮皺眉思索,還以爲他是在思考該怎麼救治,所以全都大氣兒都不敢出,深怕影響到袁奮。
而現在,他們全都像是等待檢閱的士兵一樣,眼光灼灼地看着袁奮,等待他說話。
“雖然大家接受了我提出的這個辦法,不過在施救之前,我還有話要說。”袁奮看了衆人一眼,朗聲將自己救治的辦法說了一遍,然後道,“如果覺得不方便的話,那我也不強求,當然,我也會用其他的辦法將他們的病情穩定下來……”
他覺得這件事情一定要事先說清楚,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會引發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人心隔肚皮,天知道事後他們會怎麼想。
可誰知,衆人的反應卻是有些出乎了袁奮的意料之外。
“不會不會,不就是脫衣服嗎?這有什麼了不起的?就當是去澡堂子洗一次澡好了!”
“是啊,我女兒才只有三歲,所以被看光了也不要緊的。”
袁奮一開始聽得還很欣慰,不住地點頭,可聽到之前那個五大三粗的中年婦女拍着胸脯說“只要你能夠救我的兒子,別說脫他的衣服了,脫我的衣服也可以啊”的時候,他卻差點沒有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
你想脫我也不想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