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你找沒找到?”
“哇,進球了,一比零!”盛鵬忽然蹦起來,指着電視道,“任意球,漂亮。”
“你管它漂亮不漂亮,現在不看球,回答我,到底找沒找到?”
“廢話,找到我還不過去?陪你在這裡看球?”靠,倒成陪我看球了,虧他說的出來。
“你僱的什麼偵探?最便宜的吧?”
“哥們,香港多少人?地方多大?你以爲找個人很容易?丁丁要是整天不出門你找個屁?”盛鵬忽然嘆了口氣,“老實說,我非常緊張,因爲我已經去找過一次,結果沒找到。我明天再去,一個星期,只有一個星期時間,如果一個星期之內找不到,呵,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努力找,去電視臺登廣告,報紙、雜誌、電臺,所有。丁局長沒說不能這樣吧?最好找個什麼真情節目之類,發動別人幫你找,然後弄個動人的感情故事出來現場直播。丁局長自己都能感動,反正什麼辦法都要用,不怕花錢,我有錢,兩千萬夠不夠?必要的時候,如果香港政府不反對,你僱個一千幾百人拿着大喇叭每個住宅區去吼。公共汽車公司、出租公司,拉橫額也好,廣告也罷,總之要全面。”我都把自己說興奮了,準備大幹一場,可惜我不能去,我走不開。
“我怎麼沒想到?”盛鵬很興奮,“如果這樣都找不到,也是我命裡註定。”
“會找到!”我拍了拍他肩膀,“明天給你轉賬。”
“靠,又進球了!”盛鵬再次蹦起來,“還是任意球,漂亮。”
“你能不能不看球?”鬱悶死了,我們說的問題多嚴肅?找丁丁,虧盛鵬還看球。
“我有錢,好幾百萬。”
“幾百萬不夠,必須孤注一鄭,時間不等人,否則後悔莫及。”
“你有空沒空?抽兩天時間陪我去,我怕一個人搞不定,要跑那麼多地方,跑都跑死人!”盛鵬說,“你這邊的事情不急,孫魔女也沒那麼快做手術,冰姑姑又在那邊盯着。這邊有陳佳、紀若蘭、袁琳、丁少月,估計不會出問題,鞋公司我也安排好了!”
“恐怕不行。”盛鵬不知道,馬若雲的事情,那還關乎到我,關乎到許多事情,只是我也不方便告訴他。
“你要幹什麼?我自己真的搞不定。”
“我讓陳佳陪你去。”
盛鵬沒說話,把目光轉到電視那邊,他不高興了!
球賽結束,和盛鵬離開球吧,我把他載回小區門外,我開他的車走。我的車在溫州沒開回來,我沒車用,盛鵬則從明天開始至少一個星期不需要車,剛好我開。
開出一段路,我給陳佳打電話,打之前我想了很久,我實在不願意陳佳走開那麼長一段時間,畢竟曼喬上層很空,我不在,冰姑姑不在,我怕出亂子,況且她家裡還病了人呢?但是,盛鵬的事情又太重要,我不得不把陳佳調給她,這事陳佳去跑比任何人跑都適合。陳佳認真、嚴謹,辦事效率高,和丁
丁還帶親戚,肯定盡心盡力,別的難說,有這樣的人選卻沒那樣的辦事效率。
十幾分鍾後我到了市一醫院,因爲……電話接通,陳佳告訴我她在醫院。
在其中一個加護病房裡,我看見了陳佳,她守着一個女人,丁局長也在傍邊,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女人!這個女人……和躺在病牀上那個病人相貌幾乎差不多,區別是躺在病牀上的明顯要老一些,臉色、精神都差一些。
“丁局長!”我走了進去。
“哦,來了?”丁局長給我介紹她傍邊的女人,“我老婆,陳佳的小姨。”
“你好!”我明白了,病牀上躺着的是陳佳她媽,難怪那麼像。
“坐。”陳佳給我搬了把椅子,“找我有事?”
“沒事。”我說不出來,人家她媽病着,我好意思讓人家去香港?我當初還答應給她假期呢?要兌現,“我就來看看,之前我給你的假期明天開始吧,你先不用去上班,好好照顧你媽。”
“近來……”陳佳看了丁局長一眼,然後才道,“適合嗎?”
“沒什麼不適合。”我笑了笑,“沒事,我會安排好。”
“算你有點良心。”丁局長對我說,“如果每個老闆都像你這樣,這個社會肯定更加安穩,呵呵。”
我沒說話,這個社會殘忍至極,安穩個毛?
“我們兩夫妻先走了,你們聊吧!”
丁局長和他老婆走了,我很奇怪,爲什麼那麼晚了他們過來,不過下面陳佳給了我解釋。
“我媽剛做完手術,腦腫瘤,情況惡化,醫生說明天能醒就沒事,不過就算能醒都可能會失去一部份記憶,連記不記得我都是未知之數!”說着說着,陳佳哭起來,這是我看見她第二次哭,很可憐。
“沒事的,或許不一定那麼糟呢?”哎,怎麼近來這麼多壞事?我自己不好,身邊的人都不好,莫小煙的事我都沒時間管。莫小然在管教所和別人打架被人打斷一條胳膊,告訴我了,我抽不出時間去看一眼。
忽然的,陳佳抱住了我,腦袋靠在我肩膀上哇哇大哭……
“我不要我媽會不記得我!”陳佳邊哭邊說,“我很害怕!”
“不會的!”我拍着陳佳後背安慰她,我曾經聽丁丁說過,陳佳她爸很早之前就已經病死,現在如果她媽……也病到失去記憶,對陳佳來說無疑非常殘忍。
哭了有十多分鐘,陳佳不哭了,慢慢放開了我,擦着眼淚說上個廁所。上完廁所回來她恢復正常了,不過任何人一看都知道她哭過,她的眼睛特別腫。
“孫總那邊還好嗎?”坐好了,陳佳問我。
“醒了,手術日期也已經定了下來,你不用擔心她那邊,好好照顧你媽!”我看了陳佳她媽一眼,默默爲這個女人祈禱,然後道,“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有需要打我電話知道嗎?”
我走了,陳佳把我送進電梯。
回家途中我一直在想,還有誰適合陪盛鵬去香港
?紀若蘭適合嗎?好像就她了,或者我自己去?去個兩天?沒找到叛變那傢伙之前我其實也沒什麼事,如果找到我可以立刻趕回來。盛鵬那邊真的需要幫助,太麻煩了,他自己一個人弄不來。
行了,就這麼決定吧!
決定好了,我給馬若雲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去香港兩天,讓她有事情第一時間通知我。
回到孫魔女家,洗澡,然後給周琦打電話。這個時間是周琦負責看孫魔女,冰姑姑回去休息。那邊的情況很好,周琦一直和孫魔女聊天,這會兒孫魔女剛剛睡着。
“琦琦,辛苦你了,謝謝!”善良的周琦回來了,雖然之前她做了一些錯事,但她本質並沒有因爲而變化,別人逼她變,她沒變,我覺得慶幸,我很感動,“累了去隔壁房間休息一下吧,冰姑姑應該有告訴你!”
周琦嗯了一聲!
“我明天去一趟香港,和盛鵬找丁丁,你幫我告訴冰姑姑一聲。”
“小心點!”周琦說,“不用擔心這邊,有什麼變故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掛斷電話我還感動着,不自覺就想起和周琦的一幕幕。
第二天早上,我帶上證件和換洗的衣服提前到機場,看見來的是我,盛鵬很驚訝,不過什麼都沒說,摟着我肩膀進售票大廳。
由於昨晚已經查過航班,所以我們順利買到了票,並很快登機。
在飛機裡我和盛鵬商量怎麼分頭行事,一直商量到下機,有人接我們。來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老闆,女人是他助手。男的國語特別爛,聽到我和盛鵬直皺眉,慶幸的是,那個女助理國語還不錯,能夠用正常速度和我們進行交流。不過即便人再怎麼樣我們也得忍着和他交流,他是地頭蛇,盛鵬他爸給我們介紹的人。
接我們離開機場,上了他開來的一輛商務車,說送我們到酒店,我們說先辦事,所以在車裡又商量起來,也不叫商量吧,我把和盛鵬在飛機上商量的結果告訴他,告訴他我們想要怎麼樣。
“還得先去酒店!”那個男人說,他姓萬,助理則姓聶。
我和盛鵬都有點猶豫,不想浪費時間!
“不是啦!”萬先生繼續用他那嚴重不標準的國語對我們說,“我需要時間做安排,需要找些各方面的人過來,你們統一跟他們說要求,這樣做會比較好啦,我怕轉達的時候做的不好影響了工作質量。”
我和盛鵬對視了一眼,同意了!
半和小時後,萬先生把我們送到一個很豪華的酒店,聶小姐帶我們下車去去給我們安排打點,萬先生自己一個人忙我們的事情去了,說兩個小時以後回來找我們。
聶小姐給我們開了一個很大很豪華的商務套間,有三個房間,一個會客室以及一個會議室,房間很好,我和盛鵬一人住一個。
“兩位,我還有事要辦,出去一下!”把我們帶進房間後,聶小姐說。
聶小姐離開了,我和盛鵬在會議室裡喝茶、抽菸,等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