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看到陶瓷兒鄙視的表情,又想到她糟糕至極的脾氣,眼珠子一轉,突然冒出了主意。
“陶瓷兒,要不要我們打個賭?如果我真的進了前十名,你就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我是騙你的,我也答應你一個條件,怎麼樣?”
陶瓷兒仔細地看着安逸,發現他不像是開玩笑。如果說吉他不會可以學的話,原本有着先天缺陷的嗓音可不像壞掉的手機一樣,直接格式化就行了。
“你不會後悔?”陶瓷兒想到剛纔受到的屈辱,眸子裡閃過一絲笑意。
“就怕某些人後悔呢。”本就是贏定的賭注,他爲什麼會後悔。
陶瓷兒眉頭一皺,她討厭安逸的這種說話態度。“好啊,賭就賭。不過,身份不同,賭注也不應該一樣,這條原則你應該知道吧?”
安逸當然知道。這個世界,賭注有時候是不平等的。
由於陶瓷兒是天后級的人物,現在的安逸只是業餘歌手,如果安逸和陶瓷兒兩人打賭,陶瓷兒輸掉只會付出很小的代價,安逸輸掉卻會是滅頂之災。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從影響力來講,明星付出的很小的代價和普通人付出的巨大代價,在某種程度上是一樣的。
“既然你也認同,那我就先說說我的賭注。如果你沒有進入青歌賽錢塘賽區前十,我要你終生爲我打工,沒問題吧?”
“雖然條件很苛刻,但我接受。不過,如果我贏了,我要吻你十分鐘,這個條件不難答應吧?”來到這個世界,還沒有開葷,安逸也有點忍受不住了。
“安逸,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陶瓷兒都快氣炸了,這個安逸現在好大的膽子。雖然身在演藝圈,可是她只是歌手,可不是動不動就有親吻戲的演員。安逸竟然提出這種要求,他想死了嗎?
安逸攤開雙手,無所謂地說道:“看起來,你一點誠意也沒有,那就算了。”
既然你那麼想死,可別怪我。陶瓷兒走到安逸榻邊,從榻上拿過小本子,唰唰地寫着什麼。很快,一份賭約就呈現在安逸面前。
“口說爲憑,簽字爲據。就按照你說的,如果我輸了,你可以……但是如果你輸了,你要是不認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陶瓷兒一字一句地說道。
安逸怕陶瓷兒耍手段,仔細看了一下賭約,發現她沒做手腳,這才簽了字。
陶瓷兒奪過簽字筆,一愣,什麼時候,他的字體也這麼好看了。而且這種字體,應該也是專門爲了簽名才練習出來的。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逝,她簽上自己的名字,給安逸留下一份賭約,重重地關上了安逸的房門,離開了。
……
陶瓷兒的房間讓人根本看不出她是個女孩子,沒有漫畫,沒有洋娃娃,沒有粉紅的壁紙,甚至沒有自己的海報。扔在榻上的遊戲機,電腦桌上的幾本雜誌,還有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如果安逸見了,一定會說,還真有點魯迅筆下雜亂美的感覺。
夜色清涼,躺在榻上的陶瓷兒也安靜下來。
回想着再見到安逸的種種變化,她突然有點後悔簽了這份契約。
如果他真的贏了……陶瓷兒在患得患失間,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陶瓷兒下樓的時候就見到安逸在餐桌上吃東西。
他倒是說到做到,看到買來的小籠包和茶葉蛋,陶瓷兒諷刺地想。
陶瓷兒並沒有和安逸一塊吃飯,而是端着自己的那份,來到客廳。
坐在沙發上,吸着果汁,她隨手打開了電視。
錢塘綜藝臺的主持人剛好介紹此屆青歌賽的情況。陶瓷兒聽到這裡,目光也專注起來。你不是說進了前十名嗎,現在我就要揭穿你的虛僞面目。
“此次青歌賽的十強已經全部產生。隨着十強的出爐,各大博彩公司也立刻給出了最新的奪冠賠率。來自時代唱片公司的宋倩被普遍看好,而位居次席的華盟唱片的丁宜敏也是奪冠的有力爭奪者。”
“值得一提的是,這次晉級十強賽的選手安逸是不屬於任何一家唱片公司的業餘選手,而正是這位業餘選手,也引起了一些娛樂媒體的注意。我省最大的娛樂紙媒《錢塘娛樂週刊》就發表了一篇名爲《錢塘賽區十強新鮮出爐,史上最強黑馬誕生》的文章爲這位業餘選手造勢……”
此時,安逸的頭像被定格,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陶瓷兒也能看出,屏幕裡一臉陽光的年輕男子就是在餐廳吃飯的討厭傢伙。
陶瓷兒突然沒了吃飯的情緒,她將手裡的果汁一放,悄悄地關閉電視,就想上樓了。誰知,安逸早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我有點累了,想睡覺了,如果沒事,別打擾我。”陶瓷兒臉一紅,儘量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你剛醒吧,這麼快就想睡了?”安逸看着陶瓷兒,戲謔地說道。
“安逸,你到底想怎麼樣?”陶瓷兒頓時有些火大了。
“是你想怎麼樣吧,”安逸慢悠悠地從口袋裡掏出那份賭約,“落子無悔,願賭服輸。既然你輸了,我們的賭注該兌現了吧?”
混蛋,想親我,做夢吧你!
陶瓷兒趁安逸不備,瞬間從他手裡將賭約搶過來,一下子撕掉。“好了,這下沒有賭約了,我也不用兌現了。”
安逸早就想到了陶瓷兒有可能不認賬,又從兜裡掏出一份賭約。“其實我並不怎麼相信你,所以剛纔給你看的賭約是模仿你的筆跡寫的,這一份纔是真的,要不要把這份也撕掉?”安逸笑眯眯地說道。我可是兩世爲人,想跟我鬥,你連年齡都不夠格啊。
如果可能的話,陶瓷兒還真想撕掉。她沒料到安逸這麼狡猾。不對,自從昨天見過他之後,早就應該打翻對他固有的印象了。
這個世界是及其注重賭約的,縱使陶瓷兒並不是太在乎,但是如果這次她不兌現賭約,料想安逸以後也不會配合她了。
想到這裡,猶豫了好久,陶瓷兒還是不情不願地閉上了眼睛。
不就是十分鐘麼,不就是kiss一下麼,就當是被狗啃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當安逸的嘴脣突然覆蓋上來的時候,陶瓷兒白皙的臉蛋還是刷的紅了。
ps:chuang也成了禁詞,只能用榻替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