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中他拜託我,他和另外一個女人的孩子讓我幫他照顧幾天,具體原因也沒說,但是我聽到他在電話中的哭泣聲,我也沒說什麼話,因爲我真是驚呆了,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掛掉了電話。
我仍是保持着拿着手機的姿勢僵在了牀上,他和另外一個女人的孩子我該不該幫他照顧,我又該怎麼面對他?我反覆問自己。
我縮在被子裡,小小地一團。此刻應該是歡樂的夜,應該全國人民都在爲新春佳節而放縱。
而我,我怎麼就一點兒也找不到別人別人心裡那種快樂呢?夜籠罩着我的身板,緊緊的包裹着我,心裡千絲萬縷的思緒卻不知怎麼表達。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牀了,準確說是一晚上沒有睡着覺,何靜總是會在這個時候穿着她那身粉紅色的大白兔睡意迷迷糊糊的去上廁所,往日我總會調戲她逗逗她。
而今天我確沒啥心思了,大年初一頭一天心情如此糟糕,也不知道這一年會發生多少意想不到的事,小時候我常常會因爲想念而多愁善感,奶奶常常會說“小飛,過好今天我們不要管明天,更不要去在乎昨天過去的事”。
對於這句話來說應該是我的座右銘了,可是我現在究竟還是找不到半點快樂的意思,他那一個電話給我帶來的困惑應該不止一點半點。
“高飛,你怎麼了”何靜從廁所出來看見我的反常便跑到我身邊輕言細語的問道。
我沒有說話,眼神看了她一眼便轉向了窗外。
“你不說話啊!那我可不客氣了”,她說着伸出那雙剛從廁所洗了手的雙手伸到我臉上來試圖讓我清醒。
我很耐煩地甩開了她的手,指着旁邊的位置道:“何靜,你坐着”。
她也許是見我過分嚴肅於是很聽話地坐到了我身邊,她一剛坐下我就聞到了一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淡淡的卻是迷人的,讓人難以抗拒的。
“你說吧!怎麼了,昨晚上還好好的”,她很細心的給我把衣領翻了翻很是貼心的。
“昨晚我爸打電話來了”,我很平淡的說道。
“你爸?這麼久我從來沒聽你提到過,他說什麼?”。
“嗯,因爲我不想提到他,他說讓我幫他帶一下他和另外一個女人的孩子”。
“那你怎麼想的?”。
“我,我也不知道,所以問問你”。
在何靜還沒想好怎麼回答門鈴響了,我們同時向門口忘記,同時嘴裡冒出:“來了?”。
何靜去開的門,門打開了那個如同銀鈴般的聲音傳到了我耳邊。
“嫂子好”。
就憑嫂子這兩個字看了一眼何靜的反應,她倒是沒多大反應,臉上好露出了笑臉,嘴裡說道:“快進來”。
我看見她的第一眼就好像看見了自己,生了和我差不多一張臉卻是比我精緻不少,應該用婷婷玉立來形容她。
她揹着書包走到客廳先是環視了這個屋子一圈再看向我:“哥哥”。
那個清脆的聲音再次響在我耳邊,我看着何靜希望她給點意見,可是她卻偷偷暗笑着。
“呃,你,你叫什麼?”,我已經忘記了該怎麼說話,像這種三百萬分之一的事情居然會發生在我身上。
“曉曉”,她笑起來很甜,看上去是個樂天派,應該沒遇到過什麼煩惱,天真得很吶
“哦,多大了?”。
“十七”。她放下書包很自然的走向我。
“誒,高飛你別像審問犯人一樣嘛,她可是你妹妹”。何靜在一旁說道。
“就是,我可聽我爸說到高飛哥的我”,曉曉一邊說着一邊把行李搬了進來。
我眼神迷離在這個屋子了,面部肌肉僵硬的笑着,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了,莫非這個屋子裡從此後又會多一個人?一個何靜都收拾不過來這又來個樂天公主,要了我的命吧!
她倒是很自覺的在屋子裡逛了逛,“不錯嗎,一定是嫂子把房間收拾這麼幹淨,我還以爲我一來就要做雜工呢。”
“誰是嫂子?”,我問道。
“難道這位美女姐姐不是哥哥女朋友嗎?”曉曉指着何靜問道。
”我是他的房客”,何靜倒是很直接的說道,臉上還對曉曉露出了一個笑臉。
“啊!?哦哦,不好意思姐姐我誤會了”。
“沒事,不知者無罪嘛”,何靜邊說着邊幫曉曉把行李拖了進來。
我看着她倆人一唱一和已經啞口無言了,這是我的家啊怎麼像是成了收容所了,不過收的都是大美女,命裡說我今年犯桃花,難道真是的。
“你是人家哥哥,別人拎着這麼重的東西走這麼遠的路,你就在那坐着啊!”何靜指着我鼻子訓斥道,難道她倆那麼快就結成聯盟了?
在她們兩人的眼神中我硬着頭皮幫曉曉把行李放進了客廳,誰也不曾想到她來得那麼突然,我還在夢中啊!不過曉曉給我的第一映像就是一個活潑的精靈,和我內心性格其實很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