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還是一個人在家,我幾乎是用跳 上的沙發,因爲我還是很久沒享受過一個人的自在了,因爲何靜不在家所以我才能享受那久違的自由。
翻開了晚會資料在日光燈下仔細地研究起來,王強佈置得很到位,就連桌椅的擺放都有設計到,而我充其量就是個打雜的。
關於這次晚會除了資料上公司邀請的那些藝人外我還看到了一個更艱鉅的任務,尋找今年公司的形象代言人,每一年都會有這麼一個代言人來給公司做廣告,可每一年都是邀請的明星藝人,這一年我想改變一下這種古董觀念。
可是,找誰呢?在我狹小的朋友圈中好像真沒有合適人選,除非何靜?可那不行,她是我一個人的。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喂,你哪位?”我一手忙着手中的晚會資料一手點開了擴音。
“是我啊!”電話那頭是一個女聲,一個甜甜地女聲,聲音有點小。
“你誰?”我聽不出她的聲音。
“哎呀,高飛哥是我呀,何以軒”。
“何以軒?”我想了想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姓何的我都特別敏感。
“哦,是你啊!在幹嘛呢?”我記起了這個在我最低落的時候陪了我一夜的女人,雖然是在酒吧認識,可我斷定她並不像那些陪酒女一樣。
“嗯,是我,我在家裡,你還記不記得你還欠我一個條件?”。
“記得,當然記得”,我欠別人的承諾我一直都清清楚楚,儘管是不熟悉的人。
“那我現在有點小事需要你的幫助可以嗎?”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現在?這麼晚了”。
“當然不是現在,明天吧行嗎?”。
“明天,”我想了想繼續說道:“那行,就上午十點在月光酒吧門口見”,我約她的那個地方是那次我們相遇的酒吧。
“好”可以聽出她高興的聲音掛掉了電話。
我放下電話後又埋頭繼續手裡的事情,對於這次晚會我可是抱有很大信心的,如果是以前我根本不可能接這項任務,而現在我一是要挑戰自己,二是爲了不讓何靜看不起,三是爲了長見識。
當然對於這麼隆重的一個晚會不止我一個後臺工作人員,我們後面還有幾個小組都分別安排了任務的,只是我很榮幸的成了他們的帶頭人。
想我高飛二十五年來第一次見到這種陣勢,還讓自己做了總導演,慚愧啊,慚愧!
可無論我怎麼忙但與何以軒之間的約定我是沒有忘記的,或者說我與女人之間的承諾是不會忘記的。
第二天早上,北京飄起了小雨空氣中帶着一股難聞的刺鼻味,本以爲我會是最守時最先到的人,結果到了月光酒吧我發現這丫頭比我還來得早。
遠遠的就看見一個麗影孤零零的立在風雨中,她今天的穿着明顯與那天晚上相反。
一身白衣連帽外套披身,被風颳得紅紅的的小臉蛋微現靦腆如同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給人的第一感覺是那麼純純的嫩嫩的。
當我正準備走向她時她已經看見我了並向我跑了過來,“今天好冷啊!”她見到我的第一句話。
“冷還穿這麼一點像根木頭似的立在那幹嘛呢?也不找地方躲躲雨,傻呀!”,我看着她那簡單的穿着讓人有些心疼,如果是何靜我定會罵她一頓了,哦不!我不會罵女人更何況何靜。
“在家裡不冷,出來就冷了,你冷嗎?”。這丫頭也挺關心人的,從她誠懇地眼神能看出來。
“去咖啡廳坐坐吧!”我不知道從何時起愛上了咖啡廳,從前我是最討厭這種優柔寡斷的玩意。
“嗯,”她綁着長長馬尾的頭點了點跟着我走進了這家我與何靜經常出現的咖啡廳。
咖啡廳還是那個樣子,優美的旋律柔和的燈光,唯獨我每次到這裡來都會想起好多與何靜之間的開心事。
“高飛哥,你怎麼了?”她看見我楞在了咖啡廳門口,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問道。
“唉!沒事,走吧!”。
“我好像感覺你有心事?”咖啡廳一角,何以軒抿着杯中的咖啡突然說道。
“誰沒有心事呀!不過都是過去式了,不提了。說吧,你找我想要什麼條件”,心情不好直接進入正題,如果不是因爲心情的原因或許會和她多聊會兒。
“嗯,那個...嗯...”。
“說吧,別支支吾吾的,只要我做得到我盡力幫助你”。
“高飛哥我問你一件事”。
“你說”。
“你在北京有家嗎?”。
“家?沒有”,我很果斷的回答道。
“那你平時住哪兒呢?”。她好奇的看着我。
我淡淡地一笑,“當然住房子裡了”。
“那你還說沒家”。
“...我說的房子不代表家,我想象中的家不只是一個空殼房子”,我一直認爲沒有女人的家就不應該算是一個家,而房子給我的感覺就是用來睡覺和吃飯的工具,家就不一樣了。
“額...高飛哥你說話好深奧”。
“你說吧!別繞彎子了”。
“好吧!那我直說了,你能不能把你房子裡的一小塊地方借給我住兩個月?如果你家裡有其他人也就算了,怕打擾你。”
“不行,我家裡的確住得有人了”,我很果斷的拒絕了她,是因爲我要遵守與何靜之間的規定。
“哦...”我能看到女孩眼神裡流露出來的那種失望,說真的如果在沒認識何靜之前我會借給她住幾個月都不是問題,主要是她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沉默中,我想了想說道:“你是不是有困難,對於房子這塊?不過我可以給你租一間房子”。
“啊?!”女孩又擡起頭詫異地看着我。
“嗯,我女朋友在家裡,所以你也得體諒體諒”,我又再一次把何靜充當了擋箭牌。
“哦,是這樣的哦!沒事,我能理解”,何以軒笑了笑。
我也笑笑,說:“這樣子,我最遲明天就把房子給你找好,到時候電話通知你”。
“好,謝謝高飛哥了”。女孩還是很有禮貌的,這點像何靜。
“不謝,本來我就欠你一個承諾,好了現在我還要回公司,你先回去吧!明天等我消息”。
和何以軒分開後我又回到了公司裡,我總是這樣出現在家裡和公司之間,對於我這種人而言真不能與逛街這種悠閒的事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