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過後王笑辭職回上海了,五個人的公司又變成了四個人,三賤客也散了,小徐因爲王笑的離去而整天變得優柔寡斷。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拒絕王笑,她也不會離開,她不離開我現在也不至於那麼悽慘。
用悽慘來形容太不爲過了,當然我不後悔,因爲我的心裡只有何靜,我如果答應她,那只是違背自己的良心同時也欺騙別人的真心。
我越發覺得這個社會太現實太殘酷了,似乎很難理解這一系列的問題,至於王笑她本身的離開對公司來講並造成不了多大損失,唯獨小徐的心也跟着死了。
那段時間裡我幾乎是一個人擔起整個大梁,壓力大到我晚上夢遊的狀態。
這幾天我確實過得比較落魄,上方公司一再二二再三催促項目進度,霞光科技也追着我把工程設計圖交上去,我總算知道那些人爲什麼會一夜白頭了,當然我還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因爲還有何靜這個鬼靈精在我背後支撐着我。
不得不說每天都是因爲何靜這種無微不至的關心才使我有足夠撐下去的理由,那段時間我的衣服褲子鞋子除了內褲襪子都是何靜在洗,她在家的時候也常常做好飯菜等着我,有時候等到晚上十點鐘她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看着挺心疼的,我目前沒有能力帶給她至好的生活條件,但是我在努力,而此刻也只有濃烈的愛情使我們繼續走下去。
到壓力衝破極限時男人常常會選擇“酒吧”這種刺激大腦的地方去發泄,因爲在那重低音燈紅酒綠的世界裡你會找到一個發泄口,然後大聲的吼出來直到沙啞。
這應該是我第一次一個人主動進酒吧,我喜歡這樣的世界,但是這個世界暫時會讓人卸掉一切包袱輕鬆下來。
幾瓶帶顏色的下肚後酒精開始在肚子裡揮發了,然後衝進大腦擾亂思維,我不確定現在是否進入到了這個狀態。
模糊中有一個婀娜多姿的妙齡少女坐在我旁邊,她也沒說話就端起酒杯注視着我。
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我看了這個女人一眼,在這種環境中看不清女孩的真實容貌,因爲她妝已經徹底蓋住了她的面貌,只是胸前那兩枚雪白的乳肉差不多完全呈現出來了,男人都喜歡大胸妹,我這個男人也不例外。
也許是酒精的麻痹下我主動給她打了招呼,“美女,你看夠了沒有?”,如果換成清醒時我根本沒有如此膽量去這樣搭訕,別人說的酒後壯膽或許就是這樣。
那女人抿了一下口紅酒對我撫媚的笑了笑,然後說道:“你心情不好?”。
“亂說,誰告訴你我心情不好了!我有房有妻有事業憑什麼心情不好....”,啪啦啪啦...我都不知道我到底說了一大堆什麼狗屁東西,連自己都不明白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你爲什麼這麼滄桑?”,這個女人好像一字一句地聽完了我的牢騷,並且做出定論。
“有嗎?哪裡滄桑了?這叫沉澱說了你也不懂”,我說着又點了一瓶洋酒。
女人奪過了我手中的酒嚴肅道:“你不能喝了?”。
我再次認真地瞟了一眼這個女人,她這樣的行爲讓我想起了何靜,如果何靜現在在身邊該有多好,只是她不是何靜。
“還我”,我冷聲又從她手中把酒搶了過來。
“那我還你,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到這種地方來麼?”,女人一臉地認真。
“關你屁事,你不也在這種地方麼?”,我白了她一眼揭開瓶蓋又開始往肚子裡灌了。
“那你認認真真看着我”,他又攔下了我手中的酒瓶。
對於這樣的女人我只想說一個字“滾”,然而當我擡頭時我卻呆住了,因爲她太像何靜了,甚至一模一樣,那個字被我吞回了肚子。
“看清楚了嗎?”,她的語氣仍然很平和。
我幾乎快要貼近她的臉眸,說實話在這燈光下的確分不清誰是誰,就算喊自己最熟悉的人到這裡來都是非常模糊的,況且這個女人妝化得那麼濃,也只有她這氣息纔是我最熟悉的了。
我猛然地回過神來再次打量着她全身,“何,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