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院長笑眯眯地看着林遠,回想起來了之前王海龍給他的要求——“我要你把他那老不死的老爹送到負一層去,死了就直接扔進太平間裡,他到現在還記得當初王海龍說這話的時候,那妖邪的態度,還說什麼‘死了直接進太平間。’
王副院長心裡想着怎麼給王海龍示好道歉,美美的,只要哄好了王海龍還不得罪徐志遠,其他的事情對他而言根本就不重要,況且他還是按規定辦事的,就算問責也問不到他的頭上啊。
“我看得出來你應該也是個大孝子,這樣吧,我可以幫你一下,我們醫院的負1
一層還有幾個空房間,我可以給你免費使用。”
聽了副院長這話離你遠,林遠皺了眉頭,脾氣一下子就上頭了——負一樓?那是個什麼地方,林遠心裡有數。
“王副院長,你別欺人太甚。”
王副院長笑眯眯的,就像是個笑面虎一樣,讓林遠極其的反感,只是沒想到竟然還是一個蛇蠍心腸。
林遠打量着她這一身白衣大褂,讓人看上去多麼的安心,白色在醫院裡就是一種神聖的色彩,它象徵着救死扶傷,象徵着無數人民想要的安心,但是這麼一件神聖的制服穿在了王副院長的身上,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呵,這怎麼能算是欺負人呢?我可都是按規定辦事兒啊,您要是不滿意的話,你可以把徐志遠喊回來幫你交費啊”,王副院長翹起二郎腿,這氣質簡直和王海龍如出一轍,他轉口道:“沒錢看什麼病,早點回家吧,要不是王少施捨,你爹連負一層也沒得住。”
這話從一個醫護人員口中說出來,讓林遠多麼失望,他就納悶了這麼一個人是怎麼當上副院長的啊。
“你瞪我幹啥,我都是按規定辦事的,規定一亂人人都賒賬怎麼辦,那醫院不得倒閉啊,到時候得多少病人受到病痛的折磨啊。”
就是這麼一個人,毫無責任感,是因爲一個醫護人員竟然沒有一點救死扶傷的品質,身爲一個醫護人員,就只知道欺軟怕硬,身爲一個醫護人員,竟然在這裡是人命與草芥。
林遠怒了,雖然打工的這些年,他見證了不少人神共憤的事情,但是向王副院長這樣的畜生還是第一次看到。
竟然能夠將人名說得如此低賤,還一身冠冕堂皇的道理。
“王副院長,打擾了。”
“嗯,滾吧滾吧,趕緊去臭錢救命。”
林遠轉身離去,在這一瞬間,他最不想幹的事情竟然開始考慮了——截肢,這樣起碼可以保住性命,手術費的負擔,他是擔不起了。
林遠氣的就快七竅生煙了,遇到這樣毫無責任心的副院長,令他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你叫誰滾呢?對我老公不敬,是想死嗎?”
就在林遠走投無路十分絕望之際,霸道的聲音傳來,林遠一下子就如釋重負——他沒想到司清曲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司清曲一腳踹開了辦公室的門,隨即他身後的一個保鏢,直接一個皮箱的錢扔到了副院長的眼前。
今天的司清曲穿着一件紅色的連衣裙,帶着黑色墨鏡,一席長髮自然散下,宛如仙女臨凡,氣勢逼人。
司清曲轉過身來,在看向林遠的那一瞬間,竟然一下子溫柔了起來。
“老公,對不起哦,我來晚了。”
盧晉和吳克鴻站在後面快要吐血了,司清曲這完美的身材、無瑕的臉蛋和精緻的皮膚簡直就是人間極品啊,結果竟然給林遠撒嬌。
他倆心裡琢磨着,這貨哪來這麼好的運氣——妥妥的屌絲一個,一會勾搭上許微微,一會又勾搭上神秘美女。
司清曲抱着林遠的胳膊,撒了一會嬌,看向王副院長。
“用你那骯髒的雙手打開它,看看夠不夠?”
王副院長在剛剛看到這牌子的箱子,就瞬間恭敬了許多——這是LB啊,隨便拉出來一個也得上萬元啊,是有錢貴婦人最喜歡的身份象徵。
他似乎也是猜到了什麼,他擡頭看了一眼司清曲,然後戰戰兢兢的將這個小皮箱拉在自己的面前,手忙腳亂的打開了。在這個精緻的小皮箱裡,竟然靜靜的躺着,一排又一排的鈔票,這個副院長平日裡就是管理醫院財務的,自然對鈔票有着十分敏銳的感覺。
副院長嚥了一口口水,即便是他這些年來能夠看到這麼多錢的機會也不是很多,一下子看到了這麼多鈔票,就習慣地說道:“這位女士,還請稍等,我馬上找人驗鈔”。
這句話傳到了司清曲的耳朵裡,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不知道已經多長時間,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這句話了——還驗鈔?她司清曲是什麼人啊,是連世界500強的總裁見了都得恭恭敬敬的人,區區的20萬不過一頓飯錢,竟然被要求驗鈔。
“果然是窮鄉僻壤出刁民啊,你到底是怎麼當上副院長的啊?狗眼看人低的本事很強嗎?”
那副院長剛剛想反駁,就直接被給打斷了,“渾身上下沒有一個細胞是正經的,當了副院長卻一點醫學常識都沒有,說到品質的話還不如一個護士有責任心,在我看來你就是這醫院的蛀蟲”
“還想給我驗鈔,你配嗎?你剛纔欺負我老公的氣勢呢,拿出來衝我來,剛纔是個大老虎,現在裝凱蒂貓了,真是現實版單口相聲啊。”
司清曲完全不理會副院長在說什麼,她今天來就是給她老公出頭的,直接把這個副院長罵的狗血噴頭,絲毫不給他還嘴的機會,再加上氣勢的碾壓,王副院長竟然像個兔子那般乖巧。
“什麼東西,還敢欺負我老公,現在給我老公道歉。”
司清曲連珠炮式地將副院長罵了一通,這王者般的氣勢直接鎮住了場子,不僅讓副院長一句話說不出來,而且還順便征服了後面的盧晉和吳克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