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龍商廈的第六十六層,便是最高層,但是這一層卻不在東龍商貿的規劃裡,就連電梯都是獨立運營,不接入任何網絡系統,可以說沒有卡神仙也用不了。
據說到現在爲止只有三張卡能夠使用這個電梯進入第六十六層,這一層究竟幹什麼用爲人可知。
傅蓉走後,一道人影竟然拿着一張黑卡走進了這臺電梯,仔細一看竟然是徐志遠。
“司小姐。“徐志遠恭敬地對司清曲說。
“不是說,沒大事不要煩我嗎?”司清曲這時正站在窗前眺望了着遠方:“難不成,你都忘了?”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讓徐志遠冷汗直冒,這位主子喜怒無常,可不好應付啊。
“有,有大事,是關於林遠先生的,”徐志遠急忙將手中還的文件拿出來,生怕這位姑奶奶生氣。
“今天林遠先生去星源路集送點辦理離職,我們意外發現龐經理背後有人,故意爲難林遠先生,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特來請示。”
徐志遠手中的文件竟然憑空飛到了司清曲的眼中,但是這詭異的一幕,他似乎一點都不驚訝,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羅斌?”司清曲真是一點印象沒有了,上一次幫林遠解圍時,羅斌這樣的級別根本就入不了她的法眼。
“可能您忘記了,就是搶了林遠先生女朋友的那個紈絝子弟。”
被徐志遠一提醒,司清曲纔想起來,似乎那天晚上是有這麼個人,不過她的眼神竟然充滿了殺機。
這也難怪,司清曲花費如此時間和代價都要找到林遠,又哪裡允許別人欺負。
“恩,這次乾的不錯,知道什麼是大事了。“
徐志遠竟然直接怔住了,跟着司清曲這些年了,似乎這是第一次被她誇獎啊,一時之間,徐志遠竟然有些無所適從。
“那,那這個羅斌我親自出手來處理。”徐志遠試探性地問着:“直接做了?”
“都是孩子,做什麼做?”
司清曲擺擺手,拒絕了徐志遠的提議,這次她要親自出手。
上一次在宴會上,司清曲放了羅斌一馬,結果這傢伙竟然得寸進尺,不思悔改,還敢對林遠動手,那這次就得賠上他的命了。
“好了,這事我知道了,你去幫吧,我老公記得照顧好,不然你這東龍商貿也沒啥用了。”
徐志遠每一次見司清曲都是戰戰慄慄,這位姑奶奶喜怒無常,跟在司清曲身邊也有些年了,她的秘密自然也是知曉一些,他最害怕的就是哪天東龍商貿成爲棄子——因爲他明白,這對於司清曲這樣的人來說,並不是不可能的。
徐志遠離開了六十六層,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心裡也有點可憐羅斌啊,得罪了司清曲,整個東海市沒人保得住他的命。
徐志遠走後,司清曲看着徐志遠送來的文件,盯着上面的照片,這裡面的林遠還是剛剛上大學時的模樣,倒是顯得比現在的樣子青澀了許多。
許久,一陣清風拂過,六十六層再無人。
晚上一處別墅內,張燈結綵,熱鬧非凡,不少人滿期滿後,偶爾口裡還爆點粗口。
“龐胖子呢,就差他了,”在一處別墅內,羅斌大呼小叫的,昨天的生日沒過成,今天他換個地方要補回來。
“誰知道呢,可能再想辦法整林遠吧。”
一說到林遠,羅斌就心裡發慌,本來昨天他是能讓羅斌躺着出去的,結果天上掉下來一個司清曲,局面就反轉了。
“你說這有錢人怎麼就喜歡搞這麼一出啊,買輛豪車兜兜風不好嗎?非得跟風拍什麼小視頻。”
司清曲走後,羅斌查了一下,發現司清曲根本就沒有丈夫,再加上業界謠傳司清曲喜愛拍小視頻,羅斌就將這件事情歸結於司清曲的愛好上了。
“誰知道呢,可能這女的也比較寂寞吧,到現在沒個老公。”
不知道是誰爲了討好羅斌,附和了一句,但是羅斌卻不敢接啊。
初生不怕牛犢,這些人不知道司清曲是什麼人,但是他羅斌可是瞭解一些啊,他之所以默許龐經理出手而不是自己動手,就是因爲惹惱了司清曲。
“龐胖子來了,可以開始了。”
龐經理過了許久纔來到這裡,畢竟中午的事情讓他精神恍惚,在雨裡淋了這麼久,工作還是丟了,現在的他是臉色蒼白,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紙糊的,一碰就倒。
“胖子,怎麼了,來羅少的場子還這個樣子,你不會被送外賣的低檔人給我傳染了並且吧。”一個紅頭髮的人扯着嗓子嚷着。
“就是就是,你看看你這個時候樣子,比那些見面看上去還慫。”
一羣人直接拿龐經理開涮,一個個的嘴上不留門,要是在平時龐經理肯定會開口反駁,但是今天他可沒用這力氣和心情啊。
“羅少,你可要救我啊。”
只見龐經理一下子跪在了羅斌身前,這突如其來的反轉讓人衆人大吃一驚。
“胖子,這是什麼樣子,趕緊起來,哭哭啼啼地,有什麼事情要羅哥幫忙也站起來說啊。”
“就是,我看你就是和低檔人呆一起久了,自己都被傳染了。”
......
羅斌突然有一個不好的預感,司清曲給他留下來陰影可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啊,一整天他都在想司清曲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羅少你可要救我啊,我被總公司炒了,而且還可能要蹲號子。”
龐經理這句話直接讓在場所有人將目光聚集了過來,羅斌也是感覺到這次的事情可能有些嚴重,就給管家使了個顏色。
瞬間,客廳裡就只剩下羅斌的親信了,他可不想讓今天的事情被外人傳個遍。
“什麼事,你說吧。”
龐經理說的話,一字一句地都刻在了羅斌的心上,他那種不安的情緒正在逐漸地放大。
司清曲...徐志遠...傅蓉...這沒一件事情都是那麼的難以置信,但是又都圍繞着林遠展開。
心中的恐懼在被不斷地放大,羅斌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