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建築,她不懂,但是對於舞臺,她是專家了。
夢靜寒冰冷的面容,讓林遠有些不寒而粟,讓他想起來了深海潛水員。
深海潛水員向來都是二人一組,因爲深海里**靜了,安靜到聽得清一絲一毫的動靜,讓人畏懼,持久之下會讓人得抑鬱症。
就像夢靜寒的情緒一般,越是波瀾不驚,就越令人悚然。
“林經理,這舞臺...”
林遠暗自吸一口氣,生怕被夢靜寒挑出刺來。
“很棒。”
呼!
林遠覺得和這女人合作就是在做過山車,一驚一乍的,對心臟不好。
“不過,財務報表的預算,你們可真敢要啊。”
夢靜寒指着最後的預算,整整14個億,可以說是她們公司這些年來舞臺建設的頂峰值了。
林遠不慌不忙地解釋道:“夢靜寒,是這樣,舞臺的傳動軸部分用了一種很昂貴的材料,比黃金還有昂貴,我也是幾經週轉纔在清兒那找到了供應商。”
夢靜寒看着這種叫做‘靈石’的材料,心裡並沒有太大的波瀾,她自然是有所耳聞的,只是沒想到在自己的舞臺裡竟然戶出現這樣的材料。
還真的是奢侈啊。
“我明白了,按照合同,第一批工程款,我會讓秘書打給你們的,但是竣工之日切記不能拖延,我們拖不起。”
夢影娛樂已經將廣告打出去了,無數的名流也已經安排了他們的行程,要是因爲舞臺問題而推遲,那打的可是整個公司的臉啊。
林遠接過計劃書,笑了笑:“放心,我們部門的項目從不外包,有哦自己的建築隊,二十四小時趕工,沒問題的。”
林遠早就考慮到了,外包時會出現欺上瞞下的事情,於是就直接自己找了建築隊,由部門裡的人擔任包工頭,上傳下達,效率自然提高不少。
夢靜寒點點頭,這點在計劃書裡她也看到了,很是滿意,緩緩地說道:“看在你的份上,許天的事情我們公司撒手,按照合同賠償就好了,但是我們的合作伙伴,星宇影業公司的一個小電影有他的片段,現在因爲他卷粉走人的事情受到了不小影響,他們起步起訴我很難保證。”
夢影娛樂家大業大,一個小網紅外加三線演員,走了就走了,就像一個雞腿上掉了點肉渣滓,根本就不在意的。
但是星宇的電影都拍一半了,投入這麼大,現在卻不得不叫停,想讓他們消氣,不容易啊。
“那就多謝夢經理,星宇那邊我儘量徵求原諒。”
“嗯,秘書會把星宇的相關資料和董事的聯繫方式給你,從現在開始許天的事情,夢影娛樂就不再過問了。”
林遠嘆了一口氣,他就沒想過許天這廢材能惹出這麼**煩,明明是事業上升期,非得自己去作,現在好了,和兩家公司的人有了矛盾。
讓林遠更氣憤的是,這些他可是一點都不知道啊。
這個許天,到現在還隱瞞情況。
林遠從夢靜寒那裡離開之後便直接給鄭美月打電話了,不過她估計和林媽媽在一起呢。
“喂,大姨,許天公司的事我幫他擺平了,他只需要按照合同賠償一些損失,公司便放棄對他的起訴。”
林遠的話剛剛說出口電話,另一邊兩個人就激動起來,讚不絕口,這如釋重負的感覺涌上心頭。
“還是遠遠厲害。”
“遠遠 出息啊。”
......
但是還沒來得及高興,林遠就接着說道。
“不過大姨,許天鬧的事可能還沒完,夢經理說一個叫星宇的公司,許天也違約了,具體的還得問許天。”
林遠也是有些佩服許天啊,哪來的底氣這麼做?一連違反幾家大公司的合同,這就是在自掘墳墓啊。
“什麼?遠遠,你看夢影娛樂的老董這麼給你面子,要不然你再去星宇說說情。”
林遠就知道是這樣的一個答案,他就搞不懂了,大姨爲什麼會如此溺愛許天這是在害他呀。
“大姨,星宇我一個認識的都沒有,怎麼說情啊。”
林遠也很無奈,對於許天的事情,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遠遠,你大姨幫了咱家這麼多,不能他們家出事了,咱們袖手旁觀吧,你就再想想辦法。”
聽了林媽媽的話,林遠也沉默了,這樣的由頭他真的沒辦法拒絕。
“我幫忙可以,但得看看自己本事吧,許天連實際情況都隱瞞,你讓我怎麼幫啊。”
“不是,遠遠..."
“行了,媽,我還有些事情要忙,您還是和許天多聊聊吧,實話都沒說,神仙也救不了他。”
要不是夢靜寒多說了一句,林遠都不知道,他竟然違約了這麼多合同。。
林遠下午的時候必須要去工地一趟,親自監工,他可不想繼續爲了許天那貨跑前跑後。
林遠剛上賓利,電話又響了,他有些納悶,不是剛纔都和大一說清楚了嗎?
“怎麼了?大姨。”
“林遠,你個孫子,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傢伙就知道害我,你到底和夢經理說了什麼讓他咬着我不放。”
林遠也是沒想到許天竟然在他大姨的身邊,只是這通電話打來確實有些意思了,這很明顯是在賊喊抓賊啊。
“許天,你自己做的事情心裡沒數嗎?你要是不違約,他們有理由告你嗎?”
wWW _тт kдn _C O “艹,不想幫忙就直說,我媽也是瞎了眼,老替你們家說話。”
在電話裡面喋喋不休的徐天讓林遠極度氣憤,但他的話也讓林遠很難做呀。
受人恩果千年記,人情難還啊。
“我說許天,你好歹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能不能講點道理啊。”
林遠輕蔑地說道:“要不是你過不了美人關,會成現在的這個模樣嗎?”
許天一聽更來氣了,但是實際上,他到現在都沒有對周柳月那女人死心。
“林遠,老子戀愛關你什麼事啊,我告訴你,這是你欠我們家的,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
說完,許天便掛斷了電話。
林遠一個人坐在車裡,氣的往方向盤上打了好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