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了班沒有安排,沈浪便早早的回了別墅。
剛走到別墅外頭就看見了一個黑色的大奔,掛的是京城的牌照,來客人了。
沈浪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客廳中說話的聲音。
“----你這孩子,這事兒都定下來了,怎麼能說不回去就不回去呢?咱們蕭家也是京城有頭有臉的家庭,怎麼能做出這樣言而無信的事兒?”一個女人尖刻的說話聲音傳來。
“誰定的?你們定的事兒你們自己去,和我有什麼關係?”說話地是蕭曼曼的聲音。只是少了昨天晚上跟沈浪說話時的誘惑,多了幾分嚴肅。
“曼曼,這麼說就不對了。你也是我們蕭家出來的嘛,怎麼能逃避責任呢?方家大少有什麼不好?論家世才貌,難道配不上你?難得的是方家老爺子也喜歡你。你入了方家,就等於是一手掌握了方家的半壁江山,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兒啊。”
“二叔,你不用勸了。我是不會跟你們回去的。”蕭曼曼的聲音有些憤怒。
“哼,真是不如好歹的丫頭。你這麼一甩手不管,我們蕭家如何向方老爺子交代?”
“那是你的事兒。”
“哎-----你怎麼這麼說話呢?”女人的聲音有些犀利起來。沈浪猶豫着要不要走進去看看。
“當初是你們自己跑過去談這門親事的,現在不應該由你們自己來收拾嗎?”蕭曼曼的聲音也有些高了,這兩人正在挑戰她的忍耐底線。
“我們不是爲你好?”
“到底是爲了什麼,二嬸心裡最是清楚。”
“蕭曼曼,你別太過份了。別以爲家裡人把你當個寶你就給我們臉色看,整天裝的跟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似的,你以爲你是誰啊?不是長了張好臉蛋,誰會把你當回事兒?”
“二嬸,請你把自己的嘴巴放尊重點,別以爲嫁進我們蕭家,你就麻雀變鳳凰了,野雞永遠是野雞,就算是披上了鳳凰的外衣也還是野雞!”
蕭曼曼這話一出,那個女人頓時氣的全身顫抖了起來,指着蕭曼曼想說什麼,可就是什麼都說不出來,看來別蕭曼曼的這一句話給氣的不淺。
“曼曼,你這是怎麼說話了?”蕭曼曼的二叔忍不住說道。
“我怎麼說話,二叔,看在我爸的份上我叫你聲二叔,但是有的事情別做的太過份了。”蕭曼曼不溫不火的說道。
“你……”蕭曼曼的二叔也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只是蕭曼曼突然看到了站在外邊的沈浪,頓時魅惑的一笑說道:“二叔二嬸,麻煩你們回去告訴我方老爺子就說我蕭曼曼已經有意中人了,就不勞他老人家操心了。”
“你胡說!”那女人尖聲的說道。
蕭曼曼也沒有理會她,只是給沈浪打了個手勢道了句:“二叔,二嬸,這個人就是我的意中人!”
沈浪看到了這妞的招呼之後,無奈之下只好走了進來,這是剛一進來就聽的蕭曼曼道了句:“沈浪,你幫我送一下我的二叔跟二嬸吧!”語氣之中很明顯是在下逐客令。
沈浪剛進來就打量起了這一男一女,男人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穿着裁剪合體的西裝、短髮、折色襯衣上打着黑色的領結道是世家子弟。女人更顯年輕,面相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鳳眼瓊鼻櫻桃小嘴,穿着京城比較流行的大紫色旗袍,但面頰有些消瘦,給人刻薄的印象。
“請你們出去。”沈浪走到兩人面前說道。
“你是誰?”女人瞟了眼沈浪,疑惑的問道。
“曼曼未來的老公。”沈浪笑着說道。
“不懂規矩的東西。”女人不屑的說道,反手一巴掌就往沈浪臉上煽去。
白雪琴心裡窩了一肚子火,她本是出生在蘇杭的大富之家,在家裡驕生慣養,父母寵着、長輩愛着,從來沒受過半點兒委屈。沒想到嫁到蕭家後,卻處處在蕭曼曼身上吃鱉。
蕭家的老爺子要求家裡女眷飯後要親自收拾碗筷,這也是爲了讓後代子孫養成勤儉持家的習慣,白雪琴也能理解。可蕭曼曼卻是個例外,雖然她有時候也會主動做這些事,但大多數時候都被人給攔了下來。說什麼女孩子沒嫁人手金貴着,嫁了人的女人手就不金貴了?
這有一件讓白雪琴心裡很不舒服的事就是,無論自己如何乖巧懂事費盡心機的討好老爺子,他都是對自已一幅不冷不熱的嘴臉。可要是蕭曼曼那天心情好和蕭老爺子多說了幾句話,那老頭子都能樂上半天。
蕭曼曼嫁入方家大少爺方平的親事也是白雪琴促成的,一方面,能早些把蕭曼曼從蕭家趕出去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眼不見爲淨嘛。另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方家大少的母親是她一個遠房表姨,如果能把讓蕭曼曼成爲方家的兒媳婦,那麼她們就是親上加親。更重要的是,如果這門親事真的被她給撮合成功,她在蕭家的身份也自然是水漲船高了。估計方家那小子就對自己感恩戴德。
沒想到蕭曼曼竟然抗婚,而且毅然離開京城獨自跑到靜安市來。這下子自己的處境就艱難了,方平的母親對自己冷嘲熱諷去了也不待見自己,蕭老爺子更是覺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雖然他礙於和方家的關係不好說什麼,但是對自己更是沒有好臉色了。蕭曼曼這麼一跑,她落了個裡外不是人。
白雪琴本就是滿腔鬱悶而來,又在蕭曼曼面前碰了個大釘子,還被蕭曼曼不知道是從哪冒出的男友要掃地出門,她怎麼說也是上層社會的人物,怎麼能受得了這般侮辱?更沒想到的是,一個不長眼的傢伙也敢跑到自己面前來撒野,這下子白雪琴滿肚子的火氣終於有地方發泄了。
於是乾脆利落的輪起了大耳光,在蕭曼曼身上無法做到的事就可以在這個不長眼睛的小子身上實現了。打了一個不長眼的東西,既使他們氣憤,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白雪琴在輪起右手的時候,心裡的憤怒竟然消失了一大半。
啪!
白雪琴的手沒能打在沈浪的臉上,卻落進了一隻大手手掌裡,對方的力道大的驚人,抓的她的手火辣辣的生疼。
“你想幹什麼?”沈浪寒着臉問道。
“放手。你這不知道尊卑的狗東西還敢還手------”白雪琴掙脫了兩下,沒辦法將自己的右手從沈浪手裡抽出來,心裡的火氣又嗖嗖的往上竄,左手又抽了過去。
啪!
這次響起了乾淨利落的耳光聲。只不過捱打的對象換了,沈浪避開白雪琴的攻擊後,又反手抽了對方一手耳光-------禮尚往來嘛。
白雪琴不能躲開,甚至她根本沒有想過要躲。她無法想象,一個不知道從哪跑來的小雜碎竟然真的敢出手打她。
白雪琴呆了,蕭曼曼也呆若木雞的看着沒事人般的沈浪。白雪琴的丈夫蕭明卻瘋狂了,自己的老婆被人煽耳光,這是任何人都沒法容忍的。更何況事情發生在他們這些將臉面看的比生命還重要的世家子弟身上。
“你這個下賤的牲口------”蕭明大叫着向沈浪撲過來。沈浪將白雪琴的身體一甩,那個女人便蹬蹬蹬的撲進了他丈夫的懷裡,也不知道穿那麼高的高跟鞋有沒有崴到腳。
夫妻倆撞成一團,白雪琴吃疼下才反應過來,捂着臉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蕭明摟着自己的妻子,知道自己使蠻力不是這個不長眼睛的對手。
“曼曼,這就是你口中的男朋友嗎?”蕭明憤怒的指責道。
蕭曼曼這下子也有些爲難了,他們這種開門做生意的人最講究個‘臉’字,如果有人敢煽自己一巴掌,估計負氣和人拼命的心思都有了。可現在沈浪卻打了蕭家的人,這讓她如何處理纔好?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恐怕會引起蕭家內部的的仇恨。
蕭曼曼知道事情的棘手,抽了幾張紙巾過去安慰着白雪琴,幫她止住淚後,看着二叔說道:“二叔,這件事發生的太匆忙,我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要不這樣吧,我讓沈浪給二嫂道歉,這件事就算了行嗎?”
白雪琴聽了更是憤怒,一把推開蕭曼曼幫她擦拭眼淚的手,尖利的叫道:“道歉?蕭曼曼,你到底是不是蕭家的人?我雖然姓白,可我現在嫁到你們蕭家,也是你們蕭家的人。我被人打了耳光,你臉上就有光彩?”
“二嫂,我知道,這是沈浪的錯。我先讓他給你賠不是,然後我們再好好的懲罰他,行嗎?”
“不行。我被人打了耳光,道個歉就成了?”。
蕭曼曼走到沈浪身邊,哭笑不得的看着這站在哪兒跟個沒事人一樣的大爺,瞪着他說道:“你怎麼動手打人啊?”
“你沒看到嗎?是她先要動手打我的。”沈浪說道。
“可她不是沒打到你嗎?”蕭曼曼想去咬死這個混蛋,他還一幅理所當然這麼幹的表情,難道不知道這後果很嚴重嗎?
“是啊。她沒打到我的原因是因爲我閃開了。”沈浪說道。
“那你怎麼還動手打她?”
“她能打我,我爲什麼不能打她?”沈浪咧開嘴笑了起來。“她也可以閃啊,只是她太蠢了閃不開而已。”
蕭曼曼頓時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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