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笑了,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想笑,只是這笑聲實在是夠苦的,只有他的心裡邊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究竟有着多麼大的憋屈,這都是輩人的恩怨,但是卻算在了自己的頭,也怪自己活該,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仇人的女人,如果這便是命的話,那麼沈浪認了,喜歡就是喜歡了,這是誰都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以沈浪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讓他放棄比登天都難。
笑聲停止的時候,沈浪正色的說道:“我要說我想用對冰冰的真心讓你們放棄輩人的恩怨的話,顯然是在扯淡,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更別說你們,所以我坦白的說,我真的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讓你們把冰冰交給我,也正是因爲我不知道,所以我纔會來,聽聽你們的意見,聽聽你們內心的想法,冰冰是愛我的,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我也是愛冰冰的,這是衆人皆知的事實,就是因爲我們必須相愛,所以我纔會來,你們輩人的恩怨我也知道,但是我不做評論,過去的事情終究已經過去了,我不是不讓你們計較,但是在計較之前先想想冰冰的幸福重要,還是那些所謂的仇恨重要!”
“不用你說教,不要以爲你說幾句大義凌然的話,我們就會原諒你,是,有些事兒是過去了,可是我們的心中卻永遠沒有過去,沈浪,我把話說在這兒,只要我活着,你就休息娶冰冰,你們沈家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冰冰跟着你也絕對不會幸福的。”柳冰的母親顯得很是激動的說道,面紅耳赤,顯得有些氣急敗壞歇斯底里。
沈浪沒有生氣,就連他自己都奇怪,自己在聽到了這麼堅決的話時爲什麼不會生氣,沉默了一會兒道了句:“阿姨,我不否認您說的不對,也知道您這麼做是爲了冰冰,可是您有沒有想過,也許這些話都只是您一廂情願的想法,可能冰冰並不是這麼想的!”
“冰冰怎麼想,輪不到你管,我這個當媽的還沒死了!”柳冰母親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沈浪知道爭辯下去的話,她可能會崩潰,只會加深她對自己的成見,這是對自己極其不利的,想到了這的時候,沈浪沉默了,不過表情並不鬱悶,相反很是平靜。
柳冰的爺爺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看着沈浪,用他
的那雙好像是刀子一般的眼睛盯着沈浪,可是沈浪並不懼怕,不僅不懼怕的躲閃,相反大膽的迎了去,這一老一少竟然對眼了。
終於那柳冰的爺爺微微的嘆了口氣說道:“沈浪,儘管我不想承認,但是我不得不說,你的確是個人才,不過你就算是天才都沒有用,輩人的恩怨已經註定了你跟冰冰這輩子只是有緣無分,所以你走,我不想爲難你。”
“走?”沈浪自嘲的笑着說道:“我爲什麼要走了,我想你們也或許知道我的一些事蹟,老實說我這個人是個不達到目的便不會罷休的人,既然來了,我就沒有想過輕而易舉的離開,與冰冰的事情必須得有個說法,我可以難受,可以痛苦都無所謂,關鍵是冰冰不行,這個世界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去傷害她,就算是她的親爹親媽都不行,沒有這個權利!”
“你放屁!”柳冰的母親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忽的一下站了起來,指着沈浪的鼻子怒吼着說道:“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說教了,你以爲說幾句漂亮的話,我們就會原諒你?我告訴你,馬給我滾出去,要不然別怪我不
客氣!”
臉皮終究還是撕破了,沈浪的心裡邊儘管是那麼的不情願看到這一幕,可終究還是生了,來的路儘管也考慮到了這些,所以沈浪在來了之後儘量客客氣氣的跟他們說話,哪怕對方的言辭之間帶着多麼厚實的刺,沈浪也都忍着,只是沒有想到,忍來忍去,還是沒用。
“秀芹你坐下!”柳冰的爺爺這時嚴肅的說道,柳冰的母親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公公,委屈的眼淚早就在眼眶中打轉,心裡邊憋屈的喊了聲爸,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柳冰的爺爺見狀柔聲的道了句:“秀芹,我知道這些年你受委屈了,哎,只是攤了這麼個事兒,又有什麼辦法了。”
柳冰的母親這時使勁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說道:“爸,我不委屈,好多人都覺得跟了雲龍之後我一定會委屈,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委屈過,我只是在替冰冰委屈,二十年前他們沈家的人說打就打,二十年後又是他們沈家的人,說來就來,大言不慚的說着真心這些早就讓狗吃了的東西,我就是覺得有些憋屈,爲什麼什麼事兒都要跟沈家沾邊了?”
柳冰的爺爺聽着柳冰母親的這一番心酸無比的哭泣之聲,心裡邊重重的嘆了口氣,這個三星將的心裡邊也爲難,也覺得憋屈,倒不是因爲自己憋屈,而是爲了自己的兒子,替自己的這個唯一的兒子憋屈,這些年他過的怎麼樣,別人不知道,但是自己的心裡邊卻是一清二楚,若不是這樣的話,他也就不會替自己的兒子出這個頭了。
沈浪怔怔的看着演變成這樣的情形,老實說他的心裡邊也有些憋屈,更多是無奈,替自己與冰冰兩人無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控制的了的,沈浪的心中受教了。
沉默了片刻終於沉聲說道:“事已至此,繼續糾葛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一方面冰冰與我痛苦,另一方面你們做長輩的也跟着不痛快,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爲什麼不選擇一個方式去化解一下那些恩怨了,冤家宜解不宜結那些狗屁之類的話我也不想多說,你們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懂的自然比我多,我想你們的心中一定有個解決的辦法,該怎麼解決你們說,今天來此我就是來解決這事兒的。”
沈浪的一番話讓幾個人的心裡邊頓時愣住了,不得不承認,沈浪說的的確有道理,只是哪有那麼容易了,二十年之久的恩怨早就隨着時間的流逝變得更加的根深蒂固了,解決起來有怎麼能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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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柳冰的母親突然冷笑着說道:“你真想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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