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頭果然早早的就在北京國家飯店等着沈浪了,見到了沈浪的時候這老頭明顯的有些不悅,本來藏的很深,可還是一不留神就讓沈浪給發現了,衝着這老頭笑了笑道了句:“方叔,瞧你的樣子很糾結啊,出什麼事兒了?”
“沒什麼!”方老頭笑了笑說道。
沈浪信他的話纔有鬼了,當下臉色一沉道了句:“方叔,別騙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可是你看着長大的,我要有什麼心事兒肯定瞞不過你,同樣您有什麼心事兒也瞞不過我,說說,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哎,沒事兒,就是有些感慨,想想你爸那個時候是多麼的風光了,現在你爸不混了,以前的那些跟屁蟲個個蹦躂起來了,基本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了,這事兒要是讓老主子知道了,指不定會怎麼難受了。”方老頭的一席話說的頗爲感慨。
只是沈浪聽卻忍不住笑了起來,笑着道了句:“方叔,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是跟被拋棄了的小媳婦似地,至於嘛,一羣不入流的牲口我想以我爸那沒心沒肺的性格還不至於放在心,再說了,也不能怪人家,畢竟我爸已經離開這個是非圈子二十多年了,早就不是當年叱吒風雲的時候了,現在的人個個都現實,你既然沒有利用的價值了,我爲什麼還要跟着你了,呵呵,想開點,你放心,我會讓這些見風使舵的人懂得什麼是後悔的。”
方老頭聽表情有些疑惑,又有些激動的看着沈浪,後者並沒有流露出什麼激動的表情來,依舊平平淡淡的看着方老頭,這時突然見方老頭拍着沈浪的肩膀說道:“好小子,你能這麼想就對了,咱們沈家的榮耀就落在你的肩膀了,相信你不會讓所有的人失望的。”
沈浪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方叔這話說的,我可是等着你跟我一起見證沈家的再次崛起那!”
“如果有那個機會的話,我一定不會錯過,我這個老不死的一定會等待你真正站在巔峰俯視芸芸衆生的時候。”
“會有那麼一天的!”沈浪表情頗爲認真的說道,方老頭含笑不語,沈浪又道了句:“方叔,那黃一山到了沒有?”
“王八蛋,還沒有來,下午的時候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先招呼你一下,沈浪,你記住了,這是個狗孃養的雜碎,有朝一日你若是有能力了,一定要把這雜碎踩在腳下,用你的實力告訴他,做沈家的狗,不是想背叛就可以背叛的,他黃一山沒有那個資本。”
這話說的讓沈浪頗爲動容,沉默了一會認真的道了句:“方叔,這個黃一山是不是做什麼了?”
“方叔也不瞞你,這牲口午不是說中午要跟領導們吃個飯嗎?說是商量什麼,全都是些狗屁,媽的,中午在崑崙請的楊少華。”方老頭是一個很沉穩的人,也是一個極少動氣的人,在沈浪的記憶中,這老頭唯一一次生氣,還是因爲自己小學的時候打了幾個同學,被同學的家長找門來的時候,這老頭髮過一次火,不過不是衝着沈浪發的,而是衝着那些同學的家長。
如果方老頭生氣了,就說明他真的生氣了,沈浪看着這老頭吹鬍子瞪眼的當下忍不住笑着道了句:“方叔,您至於嘛,爲了一些根本就不值得的人生氣,何必了,現在就讓他在得意那麼幾天,等我有時間了,肯定會收拾的他翻不了身的,你的話,做沈家的狗就有要做狗的覺悟,背叛,呵呵,他會爲自己的所做所爲付出代價的,我保證黃一山絕對會後悔的,別以爲跟了楊家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在這個世界被楊家牛逼人多的是,我們沈家沉澱了二十多年,也是時候一飛沖天了!”說罷看着方老頭又笑着道了句:“方叔,您覺得那?”
“對,對,對,沈家的人就應該是這樣的,我們低調不是說我們沒有實力,而是在厚積薄發,沈浪,方叔爲自己選擇的路感到驕傲,或許你現在還沒有什麼作爲,但是方叔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站在全世界的巔峰接受萬人膜拜的,那個時候的你必將是一個傳奇。”
不得不說這方老頭着實會夸人,可誰又能否定他說的這些話在日後實現不了了,有些人就是擁有高瞻遠矚的眼光,比如說方老頭。
對於方老頭的這句話沈浪一直含笑不語,也不知道是默認了他的話,還是在想別的,總之沒有說話,就在這個時候方老頭笑着道了句:“沈浪,咱們是現在去,還是等的黃一山來了一起去?”
“既然黃一山這麼大的架子,那咱們就要給足人家面子嘛,好歹也是人家請客吃飯那!”沈浪笑的一點都不生氣的說道。
方老頭白了沈浪一眼,隨機猥瑣的笑了起來,沒有在說什麼,兩人在酒店的大廳中等了約莫四十分鐘之後黃一山如同女人的大姨媽一般姍姍來遲了,方老頭見沈浪儘管等了這麼久,可還是一副沒事兒的樣子,當下心頭暗道了句:“就衝這一點,沈浪若是不成氣候的話,老天爺都不好意思。”
黃一山顯得很是客氣的跟沈浪與方老頭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道歉話,沈浪聽着至始至終都是一副一點都不生氣的樣子,方老頭儘管心中憤怒,可見沈浪也沒有這麼的生氣,他也就沒有流露出來,附和着沈浪的話說了些比較好聽的,這黃一山聽頓時顯得很是高興的做了個請的姿勢讓沈浪前面走,沈浪比較謙虛的讓黃一山前面走,這黃一山倒也沒有客氣,真的就在前面走了。
這是一個不知死活的牲口,沈孝龍是退出了京城,也退出了這個圈子,二十多年沒有問過江湖的是是非非,但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表示沈孝龍這個人不存在了,再說了,沈浪,這個沈家將來的接班人,也不是吃素的。從黃一山站錯了對的那一天,就已經註定了他的下場。
沈浪看着這個西裝筆挺在前面帶路的中年輕,他的臉色變了,變得不在是剛纔的那般溫和,相反變的陰森無比,尤其是那雙眼睛,好像是一條眼鏡蛇王似地,充滿了怨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