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氣惱不已,馬明飛真是長了一顆豬腦袋,明明是個人的模樣,卻盡說屁話,說話做事都不經過大腦,氣煞他也!
馬明飛被許真反將一軍,險些氣絕生亡,誰思想齷齪啊?好吧,就算他想多了,他思想齷齪,但他也就只是想一想,不想某些人,又牽又抱又摟又背的,做這些的舉動的人才是真正的齷齪吧,馬明飛在心底暗暗腹誹。
許真不理會馬明飛青白相間的臉,一排黑烏鴉從他額頭前飛過,他滿臉黑線,哼唧了一聲不再理他,揹着鳳苪兒三步並作兩步的朝前走去。盧比暗暗的掀開眼眸,看了看馬明飛,癟癟嘴,原來,馬明飛也在打雀兒的注意呀,情敵神馬的,最討厭了。
鳳宅。
隨着許真一行人離家的時間越長,欽芝琳就越不安,每天做夢都不得安生,夢裡不是許真出事了,就是苪兒出事了,雀兒又生死未卜,欽芝琳在短短的數天整個人都瘦了好幾圈兒。她連家門都沒出去過,巴巴的守着鳳雀兒,也許只有這樣,她纔能有那麼一點點的安心。
“夫人,魏新宇要見您。”用人敲門,隔着門稟報正陷在自己沉思之中的欽芝琳。
欽芝琳黑眸一沉,對於魏新宇,她是痛恨得不能再痛恨了,即便是他幫着許真找到了黑麒族的入口,也不能改變他傷害過雀兒的事實。若不是油煙在新,且他們鳳凰族人最是重視諾言,講信用之人,她早已出手將她心中的憤懣都發泄在他身上了。
魏新宇敢傷害她女兒,相信不用他們鳳族出手,樹敵衆多的他遲早有一天會得到報應。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把他帶到客廳去吧,我一會兒就到。”欽芝琳民進嘴邊線條,抹掉眼角的淚珠,打開房門的那一霎那,欽芝琳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族長夫人了。
她正眼也不瞧下魏新宇,像他那樣舉止齷齪的下三濫還不足以入她的眼,欽芝琳弄了弄裙襬,淡淡的開口問道:“找我什麼事?”若不是看他現在還有點用處,她早講他趕出去了。
魏新宇也不跟她客套:“之前我們約定好的,等許真他們成功找到入口之後,我就能離開了。可是鳳霸天族長自那日許真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鳳家,我找不到他,就只好找夫人你了。”
魏新宇顯然不在意他是否受主人家歡迎,吊着眉角便跟欽芝琳單刀直入,開門見山。
欽芝琳微微的蹙眉,她實在是看不慣魏新宇的態度,臉上掛着微怒的神色,不鹹不淡的說:“離開就離開啊,又沒人綁着你的手腳,不會自己開門啊。”
“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魏新宇再大的火氣也不能發,儘量壓低了聲音,“夫人,我們之前是有約定的,由鳳族指派精英保護我的安全。”如果不是爲了鳳族的精英,他早就離開這裡了好不好。在得到許真一行人已找到入口的時候,魏新宇就想要離開的,問了鳳家的管家,說什麼沒有族長回了本部不知
什麼時候纔回來,他們沒有權利指揮鳳族的精英,無可奈何之下,他纔來找欽芝琳的。
欽芝琳似笑非笑着,也比給他一個答案,反而作恍然大悟狀:“原來是這件事啊,我還以爲你喜歡我們家,所以這些天才沒有離開呢。”換而言之,就是說他魏新宇樂此不疲的在她鳳家白吃白喝了。
魏新宇的拳頭捏得緊緊的,哪裡還顧及這裡是鳳家,面前這個女人是鳳霸天的妻子,是鳳族的一員,反譏:“想不到堂堂的鳳族也這麼卑鄙,想要過河拆橋?既然不想答應我的條件,當初就不要答應啊,怎麼,從我這裡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就翻臉不認人了?哼,我看你們跟黑麒族半斤八兩吧。”
欽芝琳眼底閃過一抹紫光,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欽芝琳越是生氣,臉上的表情就越是很平靜,她揚着高傲的脖頸,幾乎用着居高臨下的表情,時光緊緊鎖住魏新宇,“我鳳族向來說得出就做得到,魏新宇你別擔心,我們會派人保護你的,二十四小時貼身的保護,管家,去跟絕和翎說,未來的一年就讓他們暫時跟着魏公子,保護他的人生安全。”
魏新宇的表情明顯的放鬆了不少,幸好,欽芝琳還是遵守承諾的,就算態度不怎麼樣,但只要仍然按照他們的約定,不對他坐視不管,就沒關係。
魏新宇現在已經沒有了那股神奇的異能,與平常普通人無異,他需要鳳族的庇護,若是黑麒族找他報仇,有了鳳族保護後的他至少不用那麼的擔心。這幾天,魏新宇一直食不下咽,夜不安寢,時刻都擔心着黑麒族的人找上門來,畢竟性命只有一次,他魏新宇可是疼惜的緊。
有了那二人的保護,他就能安心的回家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自己幾乎就斷送的自己的性命,魏新宇急需回到自己熟悉的空間,調節緊繃了許久的神經,而紫筱青的身影不知不覺的又浮現在他的眼前。
叮咚,叮咚。
這個時間,很少會有人來鳳家的,管家畢恭畢敬的站在欽芝琳的跟前,說道:“夫人,門外是個小女孩,說是找許少爺的。”
女孩子?
在欽芝琳的示意下,管家將門外的女生帶了進來,魏新宇一震,竟然是紫筱青。
沒錯,就是紫筱青,自從那日跟許真說清楚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許真。一開始,即使心痛難忍,但她也忍住了,以爲隨着時間的推移,自己會漸漸忘卻關於他的回憶。在家裡又休息了好幾天,這纔回到學校。
是她太過天真,許真這個名字已經隨着她的記憶深深滴烙印在了她的心口,使得她根本就無法忘記他,他是她的初戀,也是她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又怎麼可能輕易的忘卻?
她徘徊在校園中,想着,哪怕只是遠遠的看許真一眼,都是好的。一天,二天,三天,許真常出現的地方她都去過了,愣是連半分人影都沒有瞧見。
終於,她忍不住去問了許真班上的同學,才知道,他跟學
校請了長假,一同不見的,還有鳳雀兒。聽許真的同學說,自從許真請假之後,鳳雀兒便再沒去找過許真。
這個答案,令紫筱青更加的心灰意冷了。每一夜,躺在牀上,想的都是許真,不管她怎麼的控制自己都無濟於事,思想就像脫離了她的掌控一樣,不停的想着許真在哪裡,在做什麼,他的身邊,是不是始終都帶着鳳雀兒?
這樣的感覺,幾乎將紫筱青逼瘋了。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在鳳家的大門前,卻退縮了。她,這樣堂而皇之的找上門,是不是不太好?之前都跟許真說清楚了,還答應了鳳苪兒不會再跟他糾纏,現在卻……
“不,不,不是的,我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擔心許真罷了。”紫筱青搖晃着自己的腦袋,她只是擔心許真罷了,只要確定他沒事,她就走。
“你找許真?”欽芝琳看着這個女生,白白嫩嫩的,氣質也很不錯,一瞧她的眼神,欽芝琳就知道,恐怕她喜歡許真吧。欽芝琳可是過來人,吃的鹽比紫筱青吃的米都多,就那怯生生的小眼神,怎麼可能瞞得過她的法眼?
紫筱青被鳳家的富麗堂皇給嚇着了,雖然之前就聽說鳳雀兒的家境有多了不起,有多有錢,聽說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再加上,這裡又不是許真的家,而是鳳雀兒的家,她渾身都不自在。
“我,是許真的同學,他一直都沒來學校上課,所以,我……”說着說着就說不下去了,在欽芝琳似笑非笑的注視下,紫筱青覺得,自己被她看穿了。
直到現在,紫筱青都沒有發現一旁的魏新宇,可見她是有多緊張。而魏新宇始終冷眼旁觀着,嘴角泛起淡淡的苦笑,早就知道,她的眼中沒有他了不是嗎,只是,卻不知道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欽芝琳的笑容越發的溫柔和和藹,不緊不慢的說:“原來是阿真的同學啊,也對,假條是直接交給校長的,也難怪你不知道。我家雀兒身子不好,阿真爲雀兒去尋藥去了,應該很快就能回來的。”
欽芝琳對紫筱青並未說假話,更沒有分毫炫耀準女婿與女兒之間感情好的意思,她半真半假地對紫筱青道出了原因,儘量考慮這個小姑娘的感受。
欽芝琳與紫筱青的對話,魏新宇自始至終都站在一邊,雖說他站着的地方比較偏僻,不易被人輕易發現,但紫筱青從進屋後,沒朝他的方向看過一眼,着實讓魏新宇心中十分受傷,他的心口酸酸漲漲,極其難受,宛如有一把尖刀,正在一刀一刀地凌遲着他的心臟。
爲時間情爲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曾經魏新宇以爲,他不會陷入那些麻煩的感情,愛情那可有可無的玩意兒,他不需要,也不想擁有,可是緣分就是這麼奇怪,於是不想要,老天就愈加反其道而行之,他見着了生命中第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子,紫筱青。她宛如一束潔白、耀眼的七彩之光,照進了他的心房,可是有情人卻不能終成眷屬,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一廂情願單相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