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冷行事一直就是這麼果斷堅決，先問自己接下來要幹嘛，免得時間緊迫，出現那種殺人兇手是省略號的情況，那纔是坑爹了。
不過，目前看來，時間還是很充足的。
“如你所料，‘我們’一直在輪迴，在輪迴轉生陣生效之後，又將有一個方冷誕生在這世界上，世界如果不改變，這個新生的方冷，會在尋找不死藥的時候，穿越到十萬年前，再次經歷這一切，周而復始，如同一個密封的圓，循環往復。”
方冷麪對的方冷，十分平靜地說道。
“但你剛纔說，時間界碑已經崩碎了，沒辦**回了？”
“用‘你’來稱呼我麼？我們其實一直是同一個人，不過，也不重要了，從我現身的時候，我們也從一個整體變成了兩個個體了。”
方冷：“……”
這個問題就有點哲學了，總之，討論起來還是太過複雜了，簡單來說，就是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是不是同一個人的問題。
“你是一直都在的麼？”
方冷比較關心這個問題，虛幻的方冷便回答道：“還記得你穿越時間的時候系統的提示麼，那時候，便是我離開你，降臨到這個時代的時候。”
“臥槽，你就是坑爹的系統？”
方冷沒忍住吐槽了一句，雖然失去系統的記憶更多，但瓜皮的系統提示，一直是他記憶深處的東西。
“是，如果說你現在選擇修復時間界碑，你將來，便會成爲我，繼續守在這裡，等待自己的歸來，也不算等待吧，對你而言，是過去了十萬年，對我而言，卻不過是一瞬間。”
方冷：“……”
我的脾氣有這麼好的嗎？
方冷覺得以自己的脾氣，應該會開始吐槽纔對。
“如果你知道自己身上肩負着這麼重要的使命，你也不會想吐槽的。”
似乎知道方冷心中所想，虛幻的方冷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這種和自己交流的感覺，實在是……
難以描述。
不過，話說到這份上，很多事情都很明瞭了。
方冷回想起自己當初研究出來的陣法，差不多也知道，遊戲世界到底是誰建立的了。
沒錯，是自己。
難怪那時候自己每次心態爆炸的時候，系統也不會逼他太過分，這破系統也是自己啊！
當初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知道系統是誰製造的，背後黑手想幹嘛，現在想來，那時候自己如果是作爲系統的話，肯定在偷笑吧。
方某人心黑的時候，連自己也會算計。
不過，看到虛幻的自己語氣頗爲沉重，方冷也沒有在心裡吐槽了，他詢問了一句：“我們的使命是什麼？”
“在瞭解這個問題之前，你先要想想，初代的‘方冷’是怎麼來的。”
方冷：“……”
“不僅如此，神樹的種子長出了神樹，它的種子卻是你帶到過去的。長虹劍是什麼時候誕生的，滅神槍又是什麼時候誕生的，斬妖劍裡的龍珠到底怎麼來的。”
還有很多，但是方冷不需要舉例子了。
這一段歷史構成了一個無限循環的圓，看似一切皆有緣由，卻又存在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而最大的問題，便是那些東西是怎麼來的，包括方冷自己，他沒有父母，自己的未來成爲了自己的過去，再重生成未來的自己，這讓方冷想到了原來現實世界中的神話傳說中，象徵着永恆與輪迴的銜尾蛇。
方冷如今的處境，又何其相似……
“你大致應該明白了，因爲你的輪迴，世界已經成了一個混亂而穩定的圓，你的輪迴是維持世界穩定的根源，一旦你在某天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情，穩定的圓將會崩碎，這就是你沒有任何以前的記憶的原因。”
接下來，都是虛幻的方冷在講解了，從輪迴的開始，講到了輪迴的意義。
還有一百年，方冷纔會重生，但在這一百年內，他會將這個世界，和他創造出來的世界用陣法鏈接起來，因爲他已經徹底和天道的意志結合了，所以，將世界遊戲化，也不是難事。
而方冷之所以會設計出相關的遊戲，則是因爲自己的腦海中，本來就有一部分相關的記憶，所以，如方冷之前所預料的那樣，並非是他設計了遊戲，而是遊戲有關的東西，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讓他誤以爲是靈感。
“讓世界遊戲化，只有一個目的，便是在另一個世界，篩選出有修行資質的人。”
方冷回想起曾經自己遇到過的天啓公司員工回收異能覺醒者的事情，那時候不了了之了，因爲他再次迴歸現實的時候，都已經沒有天啓公司的任何信息了。
現在看來，能通過遊戲世界獲得現實世界異能的，便是具有修行資質的人了。
“那個世界的水球無法修行，但具有無限的上限，而且，在星空之外，有可以修行的資源，而這個世界雖然可以修行，但上限被虛空阻絕，如果你想要改變未來，那麼就要做好面對強大敵人的準備。”
說到了這裡，差不多該說的都說完了，虛幻的方冷便拋出了一個選擇。
“輪迴了九十九次，我們現在積攢的靈魂之力已經強大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程度，你現在能運用的，只是一小部分的力量，但是，未來的敵人同樣是強大得難以想象。如果你選擇改變未來，一旦失敗，世界必將終結，要知道，這一段穩定的時空輪迴，也是來自未來的人付出極大的代價才換回來的。”
“你也可以進行另一種選擇，去將時間界碑修復，這樣會消耗我們這麼多次輪迴的靈魂之力，你需要做出和我們一樣的選擇，封印自己的記憶，讓新生的方冷，繼續這一段輪迴，這樣，世界將維持永恆不滅。我們，將選擇的權利，交給你了……”
虛幻的方冷說的，應該是除了這一次輪迴的方冷之外，之前輪迴的N個方冷。
“既然你就是我，那你肯定會知道我的選擇，不過，我忽然有一個問題，那個來自未來的人，是師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