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黎曦不多會兒就將一副撲克臉的藍晟睿送回了公司,心情鬱悶的藍晟睿一進了辦公室門,就把自己鎖了起來,而且立馬投入到工作當中。現在的他什麼也不想,只想着拼命用工作來麻痹自己迷失的情感,更讓自己徹底封存那不堪回首的記憶。
剛剛入定的他就要準備把手頭繁瑣的工作整理一下,卻聽見門鈴聲急促地響起,於是他一臉嚴肅地應出倆字。
“請進!”
門應聲而開,就見張黎曦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一臉茫然而不知所措的樣子,附耳輕聲問道:“藍總,楊董說咱們走得急,她還有些沒交代完的話要和你說說!”
“唉!這個女人她到底想幹什麼呢?看樣子躲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畢竟自己犯下的風流債還是要自己來償還的!”藍晟睿想想昨晚的事就發怵,暗自尋思開了。
“她現在在哪裡?”藍晟睿頭也沒擡,語氣極是冷落地問道。
“藍總,她現在就在門外候着呢!”
“哦讓她進來吧!”臉神微一錯愕,但旋即又開口說道。
“是,藍總!”張黎曦應道。
高跟鞋極有節奏的踏步聲,俏臉之上依然洋溢着幸福而甜蜜的笑容,優雅女人味十足的楊佩瑤就這麼款款而進。那副神態自若的表情就好像他們之間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怎麼好像不歡迎我到你這來?”楊佩瑤探身過去,緊盯着他那茫然而毫無喜色的臉問道。
“歡迎!當然歡迎啦!於公於私我都得歡迎你呀!於公的話,咱倆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於私的話,咱倆還是多年的好朋友,是不是?”藍晟睿平復了一下亂麻般的心情,緩緩地說道。
“哼哼那怎麼從我那裡離開走得那麼得匆忙,是不是怕我賴上你什麼事不成?”楊佩瑤別有深意地說了一句。
“晟睿!再說了你現在手上的傷還沒好利索,用不着這麼拼命工作吧?回家休養些時日,等傷口癒合之後,再回來工作也耽誤不了多少事情的!”楊佩瑤覺得剛纔那句話說得有點多餘,於是又補充了這番真心的關切話語。
“對了,上次的舞會讓你搞砸了,你不會就這麼完了吧?”楊佩瑤又提起了上次的事來。
“怎麼,你該想要我怎麼補償你呢?”藍晟睿以爲她還想要什麼報酬,就向她問起了條件。
“哈哈……看看你,小心眼了不成?這次不成功,我們就不能搞個聯誼會什麼的來彌補一下嗎?”楊佩瑤取笑他一番之後,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聯誼會?什麼內容?”藍晟睿追問道。
“這個內容我也沒想好,不過我相信你應該能想出來的!”楊佩瑤投過來一個鼓勵的眼神。
“嗯!這些內容最好能聯繫到一些節日還做,那麼就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藍晟睿若有所思好似自言自語地說道。
“節日?”楊佩瑤動起了腦子。
“現在是什麼節氣?”藍晟睿又追問了一句。
“立秋!怎麼這又和節氣拉上了關係呢?”楊佩瑤對他的提問感到疑惑不解。
“立秋哦,再過兩個月應該是重陽了吧?”藍晟睿低着頭,似有所思地說道。
“對呀!重陽節不就是登山節嗎?我怎麼沒想到這一層關係呢?”楊佩瑤讓他這麼一提示,頓時從迷糊中領悟過來。
“對!登山!俗話說嘛!山高人爲峰,這也能體現我們舉辦這次活動的宗旨!”藍晟睿終於吐露出舉辦這次登山活動的意義所在。
“晟睿!你太偉大啦!”楊佩瑤滿眼都是豔羨的目光。
這還不打緊,趁着他一個不留意,楊佩瑤“噗”地一聲,在他性感俊朗的面孔之上輕輕地啄了一口,不由自主地說道:“晟睿,和你合作,我真是選對人了!”那能迸出桃花滿天飛的雙眼眨個不停,也不知配合這個語言是表達着愛慕,還是一種崇拜之情。
轉過身去,她又開起了腔:“晟睿,就這麼決定了!我去聯繫一下需要參加人員及準備的各項事務。你就等着到時候和我領隊參加就行了!沒別的事,那我可走啦!”
聽她說着輕鬆愉快的話,也不再糾纏昨天晚上大被同居的事,藍晟睿心裡好似一塊沉甸甸的石頭落了地。但擡起頭,對上她清冷孤傲的眸子,嘴角不經意顯現的那一抹陰陰邪意笑容,又讓他心神一緊,爲自己下一步茫然的處境有些擔心起來。
而楊佩瑤也不再看他是什麼態度,也不再和他做過多的言語解釋,心情爽朗開了的她邁着洋洋灑灑的步子離開了這裡。
楊佩瑤從藍晟睿那裡回到了辦公室,一看所有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屁股一坐上椅子,就拿起了電話撥給了上次舞會的燈光師阿三。
“阿三,你是怎麼搞得?不是讓你把掃光燈最後聚焦到藍晟睿和我身上嗎?怎麼到最後卻掃到了藍晟睿和吳瀾芊身上呢?你這是怎麼辦的事呢?”沒容他開口報聲好,楊佩瑤在電話裡已是質問開了。
“楊董,真是對不起!都怪那天小的手腳太慌亂,把掃光燈的開關按錯了,一時的慌亂之下,又趕緊打開了掃光燈。可是又加上小的眼神不好,只顧追着那藍晟睿走,卻忽略了你,才犯了這個愚蠢的錯誤!”
“哼!我說你阿三都能幹些啥呢?行了,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既然你說你眼神不好,那也就不適合幹這燈光師的工作。等會我給你一筆錢,你看看什麼職業適合你,我就在別的城市給你安排一下!”楊佩瑤語氣極是冰冷如霜。
“楊董,你看我老婆孩子都在本市,能不能往後拖一拖,等我—”
還沒容這個阿三辯解完,楊佩瑤極不耐煩地“啪”的一聲掛上了電話,留下阿三一個人傻愣愣地舉着電話,在風中凌亂……
盛夏的早晨一過,毒辣辣的太陽就好似蘸了辣椒水,曬得整個大地無一絲陰涼地,就連空氣都好像讓它曬成稠乎乎的一團粘在人身上異常得難受,心裡也是覺得異常的煩躁。
而此時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的吳瀾芊心情更是異常得沉悶,從舞會上回來一直到現在她的思緒也沒從那鬱悶壓抑中掙脫出來。
剛要仰頭閉眼沉澱一下心情,就聽得門鈴聲突然響起,還沒等她把“請進”二字喊出口,就見芮瀾已是笑矜矜舉着一個信封走了進來。
“瀾芊姐,忙啥呢?怎麼啦?一臉的烏雲密佈是要下雨呢?還是要打雷呢?”因爲有了好消息要報導,所以芮瀾一臉的喜慶之色。
“說啥呢?沒大沒小?在公司裡不知道要稱謂我什麼”
吳瀾芊剛準備教育她,不妨芮瀾立馬來了個立正稍息,調皮勁十足地說道:“是,報告我最尊敬的吳總裁,你這個樣子是要下雨,還是要打雷的節奏呢?”
“哈哈你這個鬼丫頭就你能鬧出花樣來啊?”吳瀾芊忍俊不住笑出聲來,並且不住地點着她的小瑤鼻嬌嗔地埋怨道。
“芮瀾,你這手裡拿的是什麼呢?”吳瀾芊捂着笑疼的肚子問道。
“嘻嘻你猜”芮瀾一臉的戲謔之色。
“幹嘛呢?一點正經的都沒有,還玩猜,猜,猜哪!我纔不猜呢!你愛告訴就告訴,不愛告訴就拉倒!”吳瀾芊把頭別了過去,撅着嘴說道。
“你看你怎麼瘋不起呢!既然你這樣說,那我還是告訴你得了!”
芮瀾剛要張口訴說,兩人就聽得門鈴聲又驟然響起。於是吳瀾芊對着門口輕聲說道:“請進!”
她的話音還沒落地,就見一個小快遞員走了進來。
“你好!請問你是吳瀾芊女士嗎?”小快遞員對着坐在正中老闆椅子上的吳瀾芊問道。
“嗯!怎麼有我的郵件嗎?”
“對!請你在這個收據上籤個字吧!”說着話,小快遞員就將單據遞了上去。
唰,唰—
吳瀾芊幾筆就簽完那張單據,然後接過了快遞包裹。
等她低頭瞄上包裹上面的發件人地址是歐美環球時,納悶心突起,於是匆匆打開了它。
她再把信封往桌上一倒,就見那張她再熟悉不過的雙飛馬爾代夫飛機票掉了出來。
看到這張機票,吳瀾芊的羞惱之心頓起,還沒容芮瀾明白怎麼回事,已是抓起那張機票,嗖地一聲,一撕爲二,扔在桌子上。
“吳副總裁,你,你這是幹什麼呢?怎麼一張機票能惹你上這麼大的火呢?”
吳瀾芊眼尖,一看吳瀾芊拿着那張機票,就像看見了殺父仇人一般,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不禁張大着嘴吃驚地問道。
這當口,芮瀾也低頭將那撕碎的機票拿在了手裡。這低頭一看不打緊,一看之下她的眼睛瞪成了兩個大,自己手裡的信封也趕忙收了起來。
“哼!藍晟睿這個混蛋居然設計讓我和他一起去馬爾代夫旅遊七天呢!還藉着楊佩瑤的名號把它送過來,你說可氣不可氣?”吳瀾芊心裡只是認爲一切都是藍晟睿搗的鬼。由於情緒的過分激動,她豐滿的胸部也被氣得上下起伏不止。
“嗯!居然還有這樣的事!他想幹嘛?對了,吳總裁,上次那些齷齪事情你都有數啦?會不會這些事情都不是他乾的,他想找個機會向你解釋一下呢?”芮瀾對藍晟睿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也是大惑不解,只能憑着一時的猜測勸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