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走上前去,想把她叫醒問個究竟,可是搖晃了幾下,發現她睡意已濃,酒意已深,根本搖不醒。於是他就想把她抱到牀上去讓她好好休息,可是當他把她放到牀上,擡腿就要走的時候,不防瀾芊似睡非睡之間,竟然呢喃不清地叫着:“晟睿,不要走,抱抱我!”說着話,竟然伸出胳膊,緊緊地把他摟在了懷裡。
再低頭看着那一雙好似要滴出水來的媚眼兒半睜半閉,微微透出來的豔光讓藍晟睿心動不已。那張似閉微分紅潤而又不失魅惑的櫻桃小嘴向外吐着誘人心田的芳香,好像要說什麼又不好開口,天生的柳葉眉微微地顫動,翹挺的鼻翼輕微地翕動,那嫣紅欲滴的紅脣,就好似一顆成熟的櫻桃,任誰見了都有一種想上前親吻的衝動,那滿眼的春情盪漾,刺激得他暴發了原始的野性,壓向那豐滿的一片……
眼看距離成功只有半步之遙,吳瀾芊的手機突然響了,晟睿剛要伸手去接一下,可是被她伸出手來一擋,另一隻手似迷糊非迷糊地掏出自己的手機,“砰”的一聲摔在了牆上,電池和手機蓋分了開來。接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摟過他的脖子,深吻起來,嘴裡喃喃不清地說道:“別管!什麼都別管!”
晟睿一看她真是醉了,怕單位有什麼急事找她,於是就從她的懷裡強掙出來,拿起她的手機裝上電池和後蓋。
剛一裝上去,開了機,手機就響了起來,他趕忙接通了電話,這時就聽手機裡傳來一個熟悉而低沉的聲音。
“吳女士,你母親病危,現在請你趕快來醫院一趟!”還沒等藍晟睿開口說話,袁天綱就開口催促着。
讓袁天罡主任這麼一說,藍晟睿就知道他所說的吳瀾芊的母親就是自己的母親,於是當場腦子猛地一個激靈,激發起來的蓬勃性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酒意退去了大半,起身就想穿衣服。
可是瀾芊心靈深處的慾望已經被藍晟睿生生地激發了出來,身心正沐浴在愛河中,享受着那無盡的濃情蜜意。她又幽幽地爬到藍晟睿身邊,撫摸他那男性味十足的胸膛,在他耳邊呢喃着:“我愛你,晟睿!”半迷糊半清醒中,就要抱着藍晟睿的脖子,親吻他的臉頰。
“瀾芊,別鬧了,我媽出事了!”瀾芊朦朧之中猛然之間聽得這麼一句話,立馬打了個寒顫,頭腦也清醒過來,趕忙坐起身來,朝他吐了吐舌頭,驚奇地問道:“晟睿,你怎麼還好好得呢?沒拉肚子嗎?
說着話,拿眼瞄了瞄他的肚子,又用手摸了摸。
“你別動!我這就拿藥給你吃!”說着話,就要起身去打開桌子裡那個盛藥的抽屜,又猛然想了起來,那個治療拉肚子的藿香正氣膠囊明明讓自己拿了出來,現在哪去了?
正在她低頭四處搜尋的時候,藍晟睿開了腔:“不用找了,我已經吃了,是不是這個藥?”藍晟睿拿着那個空空的膠囊藥盒問道。
糟糕!他一準發現了我做的手腳了。怎麼辦?她尋思開了。
“你怎麼知道我拉肚子?”他感到困惑不解。
“別,別問了!等有時間我再告訴你,!快走吧!阿姨要緊!”她使出了緩兵之計,這次又輪着她催促藍晟睿了。
她剛要牽起他的手,向外走。突然,她瞧見他那一身奇服異裝,立馬瞪着難以置信的雙眼,就像看着一個外星人,吃驚不已地說道:“幹嘛?還穿着女式裙子,你還想和我搞拉拉關係嗎?”
“說嘛你,我的褲子都”藍晟睿臉漲得通紅跟個猴屁股差不多,再也說不出下一句了。
可想而知,他吃了巴豆膠囊,那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見他這麼說,瀾芊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趕緊擡手阻止了他的話。
“那咱們別說了!趕緊走吧!”瀾芊又着急催促起來。
“等等!你幫我去看看楊佩瑤醒了沒有,醒來了的話,你告訴她一聲咱們出去了。沒醒來的話,留張紙條告訴她咱們去了哪裡,否則的話,找不着咱們她會着急上火得不行!”
“用不着!反正她吃了,不,她喝了那麼多的酒,最早也得明天下午醒來!”差點說禿了嘴,瀾芊又趕緊圓道。
哦!藍晟睿身不由己被她拖走了。心裡怎麼隱隱覺得好像那裡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勁,也沒心思尋思它,就和瀾芊趕緊向醫院趕去。
二十來分鐘之後,安貞醫院icu急診病房。
此時慕容婉淑病人膏肓,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朝不保夕,那副樣子也是隻有出氣沒有了進氣,不過意識還算清醒。
藍晟睿幾步跑上前去,話還沒說上半句,已是淚流滿面,哽咽不已。
慕容婉淑愛憐地撫摸着兒子的手,又微微地轉動了一下她那呆滯而無神的眼珠,好像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站在那裡的吳瀾芊,慘白的嘴脣極爲艱難地嚅動了一下,好似最後有什麼要交代的話想和她說說。
瀾芊就感覺心裡猛地震顫了一下,好像領悟到了她的意思,就趕緊跑上前去,蹲下身子,撫摸起慕容婉淑那蒼白而又青筋暴突的雙手。
這時,就見慕容婉淑那目無表情的眼睛裡好象閃過一絲欣喜之色,不過轉瞬即逝。
不知道是不是人們所說人將要死的時候,都有一段迴光返照的時間。只見她那煞白的臉上抹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那隻手好象在舉起千斤重擔般地抓住藍晟睿的手,又慢慢而輕柔地放進瀾芊柔夷的小手裡,那顆轉動呆滯的頭頸重重地點了下,好像把她最後一程的任務都交代完畢了。頓時她的嘴角抹過一絲笑意,隨之頭往旁邊一垂,握住晟睿的手一鬆,再也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藍晟睿一摸母親冰冷的手,就知道母親再也不能和他在這個世上見面了,頓時悲從心來,張着嘴發出沖天的哭聲,淚水瞬間模糊了他的雙眼,此時他的心真想跟着母親一起離去,悠長的悲痛聲也幾乎讓瀾芊忘了呼吸,怔怔地站在那裡發着呆。
看着晟睿這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她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纔好,於是索性讓他壓抑的心一次哭完,而自己只能強忍悲痛不停地撫摸着他的後背,安慰着他那顆極度悲傷的心……
第二天中午剛過,楊佩瑤喝的酒和服用的安眠藥已經失去了它應有的作用。
此時她摸着昏昏沉沉的頭,坐了起來,看着陌生的房間,滿地凌亂的衣服,牀上的一片狼藉,她隱隱覺得好似發生了什麼,可是又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
她穿上衣服,梳妝打扮一番,擡手一看手錶,居然已經十二點多了。回頭想想,這兩個傢伙肯定是比自己醉的還嚴重呢!說不定現在還沒起牀呢!不能他們兩個現在還摟在一起睡吧?想到這裡,她在心裡暗暗咒罵自己,爲什麼這麼好的機會就白白讓給她吳瀾芊了呢?
爲了看看他們兩個乾柴烈火是不是真的在巫雲楚雨,她就踮起了腳尖,慢慢地走到了另一個臥室,可是根本沒有兩個人的蹤影,於是她又每個地方轉了個遍,還是連他兩個的鬼影子也沒看着一個。
咦!這就奇怪了,他們兩個能去了哪裡呢?這時她就覺得頭還是昏的難受,於是就在茶几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突然她向茶几上一瞥,一張小紙條映入她的眼簾。於是她隨手拿了起來。
“楊董事長:我和吳瀾芊有點急事先走一步。藍晟睿!”小紙條上寫着這麼一行字。
看到這行字,想想藍晟睿把自己一個人扔在了這裡,和吳瀾芊相伴而去,她的心裡突然有股酸溜溜的滋味。於是,她就拿起手機撥打了藍晟睿的電話,可是始終無人接聽,到最後甚至關了機。
沒辦法,站起身來,搖晃了兩下頭,還是覺得腦袋裡好似有一團漿糊,使自己迷糊不清。洗把臉,收拾一番,走到梳妝鏡前。望着鏡中的自己,她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眼角上的那絲絲縷縷的魚尾紋悄悄地爬了上來,這讓她都有點感嘆時光飛逝,嬌顏不再了,也讓她想起以前的過往雲煙……
兩年前盛夏的晚上,美國阿拉斯加州的一幢洋房裡。
一對老夫少妻和普通夫妻一樣正在做着他們一貫恆定不變的動作,但是他們的這種動作好似像在做功課,缺少了激情,更缺少了實質性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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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瑤!我們要個孩子吧?”功課做完,那滿頭滄桑的白髮老人,長長地噓了一口氣,幽幽說道。
說話的這個男子就是楊佩瑤的丈夫tom。
“tom,要不我們領養一個吧?”楊佩瑤好象早就做好這方面的準備,依偎在丈夫懷裡,探尋着他的意見。
“但是領養一個不是我們的骨肉,也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啊?”tom提出了疑問。
“那怎麼辦?”佩瑤提出了自己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