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記極爲響亮的耳光聲,在這個賠罪牧師的臉上應聲響起,接着就見金髮女郎狠狠地瞅了他一眼,然後就欲張口好生教訓一番他的“惡行”。
可還沒等金髮女郎的火氣迸發出來,另一位牧師則是低着頭,淡然地用英語對着她回道:“no,(不)fatheradult!(神父大人)idon'tlikehim,(我沒有像他那麼做)butwhenismoke,praygoon!(而是抽菸時做禱告)”
金髮女郎一時之間讓他說得愣了神,但旋即的尋思之後,俏臉卻是立馬展現出讚賞之色,不住聲地表揚着他,然後又對着那名捱打牧師教訓道:“ok!(對)itshouldbelikehim,(就應該像他這樣)isayyoushouldbelearnmorefromhim!(我說你要跟他多學學)”
這個捱打牧師一時之間被她說得懵了頭,搞不懂自己到底和同夥差距在哪裡,就想擡頭向她討教一番。
可是這位金髮女郎根本不給他這樣的機會,又立馬氣勢洶洶地教訓道:“youtwoarenotallowedtosmoke,(你們兩個都不許抽菸了)givemebackyourbackanddoyourprayer,(趕快給我背過身去做禱告)i'llhavetogotoanotherplace!(我還要去別的地方巡查一番)”
“fatheradult!(那神父大人)youhavetowalk!(你可要慢走啊)”
剛纔被誇讚的那位牧師一聽得金髮女郎這句話,立時奴顏婢膝地低下頭來恭送着她。而那位捱打的牧師則一臉的垂頭喪氣狀,不得不鬱悶地低下頭來重複着同樣的話,低頭恭送着金髮女郎離開這裡。
那位金髮女郎見兩位牧師一時之間被自己呵斥的話語嚇住了,心裡不由得竊笑一聲,然後立馬轉過身去,急匆匆地離開了這裡。
“john!(約翰)doyouknowthispriest?(這位神父大人你認識嗎)howdoessheknowchinese?(她怎麼還懂中國話呢)iwouldliketousechinatoanswerherforgainingrecognition,butididn'texpecttobehit,(我本想用中國話來應答她,能得到她的賞識,可是沒想到反而捱了打)shehasastrangewayofbehavingasifshewereverymuch!(她這副舉止怪異的樣子好像很厲害呀)”
這一待金髮女郎離開,那名被捱打的牧師立時驚怯地詢問着同夥。
“ididn'tthinkshewas,(我倒是沒覺得她厲害)idon'tknowifshe'sthechinese。(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中國人)butiwasonthepriestisunknown,sheshouldbenowhere?(不過我對這個神父卻是面生得很,應該是剛來的吧)ithinkwedon'tthinkthese,orthebosstoexecutethetaskswellisthefirstpriority。(我看咱們也別尋思這些了,還是好好地把老大交待的看守任務執行好了纔是第一要務)otherwiseletcosimapeterknowwewanderthisthing,itisnotaslapthing!(否則的話,讓cosimapeter大人知道咱們開小差這件事,那可就不是挨耳光這麼大的事了)”這個牧師說完這句不算危言聳聽的話,立馬又朝着同夥做出了一個砍頭的姿勢。
“oh!iknow!(我明白)”聽得同夥這麼說,那名挨耳光的牧師不得不鬱悶地點了點頭。
再看這個金髮女郎一出了這所教堂,立時整個人就好似脫離了樊籠約束的金絲雀一般,高興得一張俏臉都笑成了一朵花,歡蹦亂跳地往前跑去。
待趕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路,她才扭過頭來,瞧了瞧四周,然後立馬站定身子,卻是突然將兩手合攏成喇叭狀,將櫻桃小口朝裡一嘬,頓時一聲尖銳高昂的聲音陡然響起,緊跟着又朝半空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響指。
還沒等她的這聲響指散盡,就見一隻賽如閃電般的阿拉斯加犬遙遙地向他飛馳而來。可能是久未見到主人的緣故,竟然把它高興得圍繞着金髮女郎的褲腿轉個不停,稍待片刻之後,它又擡起頭來凝視着金髮女郎的眼睛,好似等待着她的信號發出。
“小乖!areyourtwoonesnotnaughty?(你的兩個手下有沒有淘氣啊)”
金髮女郎一見到阿拉斯加這副親暱的樣子,立時愛撫地摸着它的頭詢問道。
這隻阿拉斯加犬也是極其聰明乖巧得很,在聽了金髮女郎的詢問聲之後,立刻發出野狼般的嗷嗷嚎叫聲,然後又是極爲神似地點了點頭。做完這些之後,卻又以一副極爲高冷酷斃的姿態靜靜地坐在那裡,悄然地等待着金髮女郎的訓示。
“沒淘氣就好,小乖!陪我去銀行取點錢,然後咱們倆去商場逛逛,順便再給你買點好吃的,好不好?”這位金髮女郎拍着阿拉斯加的腦袋,喜眉笑眼地說道。
金髮女郎問完這句話之後,就見這隻阿拉斯加犬立時高興得尾巴翹上了天,而且還“汪汪”地迴應了兩聲叫喚,就好似在歡快地答覆着她的問話。
金髮女郎見阿拉斯加高興得好似個頑皮的孩子一般,自己也是樂得俏臉笑成了一朵燦爛的牡丹花,當即朝它吆喝一聲,立時主僕二人歡蹦亂跳地向前趕去。
一座歐美典範式裝潢風格的建築,走進屋內但見牆壁之上掛着的盡是各式各樣歐美名家圖畫,處處透露着古典優雅的氣息。
而那流暢歡快的音樂也從裝飾豪華的客廳內緩緩流出,金色的陽光猶如琉璃般灑照在高大的落地窗前,窗邊帶着五彩繽紛花朵的窗簾輕輕揚起,彷彿在訴說着它的華貴高雅。
也就在客廳皮質沙發的盡頭,一位年登花甲的老者嘴裡卻是叼着一隻長長的菸斗,眉頭緊鎖做一團,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端坐在那裡。
再瞧他的腳邊則偎着兩隻不同尋常的寵物——一隻獅子和一隻老虎。不過這兩隻看似威猛氣勢有餘的寵物倒是顯得特別得乖巧。
在微暖如春的室內,熹微的陽光照耀在這兩個傢伙的身上,竟然讓它們倆趴在地板上打起了盹,從遠處一看,就好似兩隻突然發胖的波斯貓在那裡悠閒地休憩一般。
而最令人感到可笑的是,這兩隻寵物身上的毛竟然被人剃了個一乾二淨,只留下頭頂的幾撮毛。也就是這幾撮毛卻是發揮出錦上添花的作用,竟然被某人梳得倍直,而且還被紮成了幾條小辮子,最奇特的還是麻花辮子。
而每當這名老者扭過身去,不經意地瞧向這兩隻猛獸寵物頭頂的麻花辮子之時,他的一張老臉立時氣悶得通紅,旋即之後卻又是無可奈何地連連嘆氣不已。
可能是鬱悶得難受,他就站起身來,想從酒櫃裡拿瓶酒喝喝,麻醉一下自己憋悶的心。可是定睛一瞧,卻發現自己最鍾愛的紅酒不翼而飛,立時又把他氣得暴跳如雷,禁不住拍着酒櫃破口大罵開了:“是那個龜兒子偷喝老子的酒啦?他有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也許是他嚎叫的聲音太過響亮,一時之間竟然把那兩隻猛獸寵物都驚詫得睜開了眼睛,瞪着兩雙懵懂的眼睛木然地瞧着他,而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驚怯的樣子,彷彿是在擔心下一秒鐘他要怪罪到自己頭上一般。
還沒等這名老者辱罵的話語說完,卻聽得門鈴“叮咚、叮咚”不停地響起。
“comein!(進來)who(誰)”還沒等他中氣十足而又威嚴有餘的話語說完,就見一位鶴髮童顏的長者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
剛纔那名怨氣沖天的老者一見到這名陡然之間進來的長者,立時那股怒髮衝冠的氣勢消失得無影無蹤,並且卑微屈膝地向他迎駕開了。
“老爸!你,你怎麼親自來這裡了?讓手下人去”
沒待這名老者謙恭的話語說完,卻見他的父親厲聲向他喝問道:“怎麼的,老子喝的,你這龜孫子不服氣是嗎?”
“不!不!我只是氣不過你孫女的胡作非爲,才藉故發了一通火。你看看,她竟然把咱家的兩隻鎮宅神獸弄成了這副滑稽模樣,若是讓我的朋友看見了,他們會怎麼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