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的事,你只管好好醫治這位先生的屁股就是!”吳瀾芊隨口安慰了她一句。
“哦!好!好!”小護士聽得吳瀾芊這麼一說,趕緊埋頭忙起了自己的工作。
“哎!讓這個瘋子一搞,我又白忙活了一場!”吳瀾芊也是重重地嘆了口氣,拿起了把苕帚收拾起散落一地的多味粉殘渣來。
也就在吳瀾芊忙活屋內衛生之時,突然聽得放在桌上的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她這低頭一看是葉文總裁打來的電話,就趕緊放下手裡的清掃工具,接起了電話。
“您好!葉總!找我有事?”吳瀾芊也不和葉文囉嗦別的,開門見山地問道開了。
“我這裡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商討一下,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葉文語氣極爲平和地探問着吳瀾芊的意思。
“葉總!你看我這裡有點事,能不能”
“瀾芊!你儘管去忙你的事情好了,我能照顧好我自己的!”一旁的藍晟睿聽出吳瀾芊想要對葉文表達的推辭意思,於是趕緊出口勸道了她一句。
“吳小姐!你有事就先去忙吧,藍先生這裡我會把他照顧好的!”旁邊的那位小護士也及時出口勸慰着吳瀾芊。
吳瀾芊一見藍晟睿那堅毅的眼神,再一瞧那位小護士熱切的目光,就轉口對着電話裡的葉文說道:“葉總!你放心,我一會兒就趕到你那裡去!”
吳瀾芊掛上葉文的電話之後,就對那位小護士表達了一番感謝之意,又扭頭囑託了藍晟睿幾句,然後急匆匆地轉身而去。
醫院離文廣大廈只不過二十來分鐘的車程,吳瀾芊駕起車來也是轉眼即到。
等吳瀾芊邁進葉文總裁的辦公室,就見已顯佝僂之態的他正給吳瀾芊泡着咖啡。那瀰漫滿屋的濃郁芳香,立時把吳瀾芊好久沒體驗到咖啡的味覺,提至到了極點。
“葉總!你這麼急切地打電話找我,有重要事吧?”吳瀾芊一和葉文照上了面,立刻直奔主題向他問道。
“吳總!你別發急,先喝杯咖啡休息一下,我再和你詳談!”葉文笑意盈盈地和她說着話,就將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端到了吳瀾芊跟前。
“葉總!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你如果不把事情說出來,我還有心情喝得下你的這杯咖啡嗎?”
吳瀾芊雖累得是嬌喘吁吁,但她急切探知的眼神卻是自始至終沒有從葉文臉上離開一分。
“吳總!我看你就是一位十足的工作狂,公司裡有你這麼一位賢人志士在幫助我打理,可以說是我這一輩子的一大幸事啊!不過你總這樣瘋狂玩命地工作,身體可是要吃不消的!”
葉文輕輕地擡起頭,將他額頭上的川字舒展開來,關切地對着吳瀾芊說了一句。
“多謝葉總關心!你,你還是早些告訴我是什麼事吧!”吳瀾芊又是迫切地催促了一遍。
“哎!真是拿你沒辦法啊!我告訴你吧,前天美國暢通集團慕名而來,言談之中流露出來的意思是特意看在你的面子上,把它們公司今年最大的一筆單子交給我們來做。吳總!你知道這筆廣告單子有多大嗎?”葉文說這番話之時,言談之中流露出來的卻盡是興奮之色。
“葉總!你說的話,我聽着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是美國暢通集團慕我的名而來,可我和它們向來沒有什麼生意上的往來啊?”
吳瀾芊坐在那裡,絞盡腦汁也想不起葉文所說的這個美國暢通集團,於是帶着滿腹疑團向他問道。
“當時它們公司派了兩個業務代表來,幸好那個副手說漏了嘴,無意中聽到他們說出一句,好像是叫什麼peter的先生特意和它們打過招呼,讓他們把這筆單子交給我們來做。不過,我想既然人家帶着這麼大的誠意找上咱們來,那咱們就必須將自己的真本事展示給人家看看,你說是不是?”葉文答覆完了她的疑問,又把場面話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堆。
“葉總!這筆單子有多大?你看咱們能不能”
“這筆單子價值1000萬美元,是迄今爲止我們公司接的最大一筆單子,我已經和它們公司的總裁簽完了字,至於後續的廣告運作工作還是需要你去完成啦!”
葉文不等吳瀾芊推辭的話語說出口,就把那已經燙熟的山芋毫無懸念地推給了她。
“可是葉總,我現在”
“我看你這幾天好像有些心事,那我就放你五天假,讓你稍事休息之後,就開始去完成它,怎麼樣?”
葉文也瞧出了她的爲難之色,立時將自己的主張向後退了一步,給了吳瀾芊一個緩口氣的機會。
“葉總!你看能不能再給我多加幾天假,哪怕再多給兩天”
“一天也不行!如果你有急事,現在就趕快去辦。從現在開始,你每在我這裡多待上一分鐘,我就在給你的五天假里扣去一天!”
因爲吳瀾芊憂慮着藍晟睿屁股的病情,想多照顧他幾天,於是就向葉文央求起來。可還沒等她這討價還價的話語敘述完,葉文卻是毫不客氣地把她的要求駁了回來。
“那,那好吧!我這就回去”
吳瀾芊見葉文拒絕了自己的要求,只得禮貌性地向他鞠了一躬,轉身訕然離去。
可還沒等她走出葉文總裁的辦公室兩步遠,卻是突然接到藍晟睿打來的電話,說公安局刑偵科的同志讓她去爲龜田被牛角刺死的事做一下筆錄。她掛完電話之後,飛速地回了一趟家,然後又風馳電掣般地趕到了公安局刑偵科。
“小姐!你是事故現場見證人,事情的經過你可是都看得清清楚楚,這是死者他故意惹惱了我們的牛才招惹的事故,可與我們沒有絲毫的關係啊!”
還沒待吳瀾芊邁進公安局的大門,那挺立在門口的兩名車伕卻是眼睜睜地望着她,眼裡盡是求助的神色。
“兩位大哥!你們別擔心,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一清二楚,我會給你們倆作證的!不過,那個死者的家屬在哪裡?”
吳瀾芊一心想要探知這個搶奪電腦主機的幕後主使人是誰,所以她簡單答覆了一下兩名車伕的要求,立時又急促地詢問開了龜田的事情。
“小姐!他們的家屬就在裡面呢,而且還非要我們倆交代謀殺死者的原因,可我們”
兩名車伕膽怯地指了指兩個背對着他們高聲吼叫的年輕人,輕聲對着吳瀾芊說道。
“咚!咚!”還沒等那兩名高聲吼叫的年輕人轉過身來,吳瀾芊已是在兩人的屁股上各自踹了一腳。
“大少爺!這兩個車伕好像還不服咱們的氣了呢!讓我來好好教訓一下他們的囂張氣焰!”背對着吳瀾芊的那兩人一捱了踹,那個跟班的首先露出奴顏媚骨的嘴臉,立馬掄起拳頭轉過身來,就要狠揍一頓那兩名車伕。
“你敢!”吳瀾芊不進反退,怒視着他的眼睛,厲聲呵斥道。
“我,我不敢!”這個跟班一看到吳瀾芊的這張臉,立時就似老鼠見了貓一般,頓時失去了搏鬥的勇氣,原來聲嘶力竭的吼叫也變成了仿若蚊蠅般的嗡嗡叫了。
“peter!你在這裡幹嘛?你是死者的家屬?”吳瀾芊沒再理會peter跟班的那副狼狽之態,扭頭就向另一個人質問開了。
吳瀾芊喊的沒錯,這個人正是peter。自上次吳瀾芊和藍晟睿鬧完彆扭不歡而散之後,他也讓司機把自己送回了家,而等他酣暢淋漓的一覺醒來之後,剛準備找司機再次詢問一下龜田的事情之時,卻是突然被公安局刑偵科的一個電話叫到了這裡來。
“死者是我爸的下屬,我正在這裡調查他的死因,可是有很多疑點……”
“這個人是你爸的下屬?好!我現在問你話,你必須跟我說實話!”吳瀾芊聽得他這麼說,立時面現肅然之色對着peter說道。
“嗯!好!”peter從吳瀾芊非同尋常的眼神中看到了許多令他疑惑不解的東西,所以他也是爽快地應道。
“這名死者是不是那天咱們碰到的貪吃賊?他爲什麼要去歐陽利袞的辦公室?他是不是個日本人?他是不是少了半截耳朵?他的行動是不是接受你爸的統一調度……”
吳瀾芊見peter答應了自己要求,立時凝視着他的雙眼,把心中的疑問好似竹筒倒豆子一般都給問了出來。
“瀾芊!我也和你說實話吧!這個死者叫龜田,他的確是我爸的手下,自幼是個日本人,不過在美國長大至今。因爲這裡建了個我爸組織的辦事處,他也就被調到這裡來擔任負責人。那天我遇着他的時候,也是納悶他的行動詭異,才一路跟蹤到你和那個鮑比待的地方。可就在我準備和你們匯合之時,卻是突然發現他被莫名地掛在電纜上,於是我們就切斷電纜救了他。但是我們在詢問他爲何來到那裡的時候,他卻說是爲了執行我爸的任務,而且是誤闖入了廚房,被你們誤認爲是貪吃賊。而我也是爲了考慮我爸顏面的問題,纔有意遮蓋了他的貪吃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