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槍,槍裡我沒有裝子彈。我看咱們就用這個東西吧!”
就在歐陽利袞勾動扳機的時候,歐陽紹熙趕忙阻止了他,並從他的身上掏出一把匕首來。
“完蛋的玩意!不帶子彈拿把空槍出來幹嘛呢?拿把破匕首就能刺殺它嗎?難道你要跳進院子裡,把這個小狗解決掉?”歐陽利袞埋怨了他一頓,又反問開了他。
“哥,你別擔心,我的百步穿楊射飛鳥的技藝,你還沒見識過吧?今天我就讓你在這裡開開眼界!”歐陽紹熙自信滿滿地說着豪氣萬丈的話,然後就見他拿出那把隨身帶來的匕首,就要向吉娃娃小白扔去。
“咦!那隻可惡的小狗跑哪裡去了呢?”歐陽紹熙自吹自擂之後雙眼極力向四周巡視了一番,可是根本瞧不到小白的身影在何處,於是他不禁自言自語地問道開了。
也正在歐陽利袞兄弟倆納悶不解的時候,藍晟睿他們精心編織的一個愚弄大網正悄無聲息地向他們罩來。
他們兄弟倆正趴在牆頭迷惑之際,突然一股颶風平地而起,比先前那偶然的一陣風可是大了許多,就見這陣怪風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吹動起那塊肥肉並挾帶起衆多的辣椒粉向歐陽利袞他倆的臉上襲來。
“咦!真是出了鬼了呢!人家都說無風不起浪,可這平白無故的地方怎麼會突然颳起一陣剽悍的歪風呢?甚至連一塊好端端放在地上的肥肉都給吹了起來,,竟然把它吹到了我的臉上來了呢?喲!那隻故弄玄虛的哈巴狗,還真的不知道跑哪去了呢?”
就在歐陽利袞他們兩人既感到迷惑不解,又驚疑不定的時候,就見地上那兩塊肥肉好似長了眼睛一般,幾乎同時向着歐陽利袞兄弟倆的臉上摜了過來。
在這令他們措手不及的猛然進攻之下,歐陽利袞兄弟倆頓時讓隨之而來那漫天紛飛的辣椒粉辣得眼睛生疼。那鑽心的難受勁讓他們倆不得不拿手搓起了眼睛。
可這一搓起了眼睛,那痛苦勁更是讓他倆糟心得難受,也讓他倆忘卻了自己現在所處的危險境地——正以樑上君子之態趴窩在人家牆頂上呢!所以接下來晃晃悠悠的他們順勢也似秤砣般向牆下面跌落下去。
“咚!撲通!咣!撲通”就聽得幾聲重物擊中聲和落水聲響起,接着又傳來歐陽利袞兄弟倆那極爲難受的哭爹喊娘慘叫聲。
難道他們倆摔疼了屁股,還是摔斷了胳膊和腿?可是再掉頭看他們臉上那副異常難看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受到的痛苦絕不僅僅是這些
也是活該歐陽利袞倒黴,由於歐陽紹熙一直握着那把刺殺小白的匕首,所以在他張皇失措的下墜過程中,竟然一個不小心捅到歐陽利袞的屁股上,頓時疼得他哇哇大叫起來。
其實吳瀾芊老媽家外邊這個地方正好是個化糞池,而歐陽利袞兄弟倆也正好跌落在這裡面。雖然他倆出人意料地掉在這裡面,灌了他倆滿口的屎尿,但是奇病還得奇藥醫,這些屎尿居然瞬間解了那些辣椒粉的辣氣之毒。即使是這樣,接下來的那股臭氣熏天的味道卻是讓他倆連連作嘔不斷。
“哥,咱就別在這裡裝腔作勢,既然這些臭東西吃都吃了,喝都喝了,咱就別在這裡瞎耽誤功夫了,趕快跑吧!再不跑的話,恐怕就來不及了!”歐陽紹熙都已止住了嘔吐的口,可是哥哥依然乾嘔個不止,於是揶揄加催促開了。
歐陽利袞現在可真是掉落的鳳凰不如雞,雖然明知歐陽紹熙的話語裡有奚落自己的意思,可是一聽得他說還有危險存在,那還顧得了和他計較口頭上的得失了,趕忙爬出化糞池,捂着疼痛的屁股,被歐陽紹熙攙扶着一起狼狽不堪地向前竄去。
再說此時的藍晟睿和吳瀾芊幾人正躲在附近的屋子裡,操縱着鼓風機的出口轉向角度和控制着出風量,讓那兩塊肥肉挾帶着的辣椒粉能準確無誤地拋灑在歐陽利袞兄弟倆的臉上。
“晟睿,他倆都掉下去了,咱們趕快去抓住他們倆,別讓他們再跑了”
吳瀾芊雖然指揮着那些手下人的工作,可是眼睛卻一時一刻也沒離開牆頭上歐陽利袞兄弟倆。這一瞧得牆頭沒了歐陽利袞兄弟倆難受的身影,就知道他倆肯定是痛苦難忍,滑落下了圍牆,於是就出口催促開了藍晟睿。
“瀾芊,不能出去啊!外面可都是”
“喲!哎喲!嗆死我啦!這麼辣呀”
吳瀾芊不聽藍晟睿的勸告,掙脫他的束縛就想出去找那兩個興風作浪的傢伙。可是此時外面那漫天飛舞的辣椒粉,立時把剛剛邁出門的她嗆得是咳嗽不止,讓她不得不將腳步收回了屋內。
“這可怎麼辦呢?難道還能眼睜睜地瞧着這兩個壞蛋跑掉嗎?”吳瀾芊現在對他的這一計謀一點也不看好,因爲到手的小賊自已卻是無計可施,於是她又急赤白臉地向藍晟睿質問開了。
“急什麼呢?你看你的臉都急成了猴屁股一樣紅了!你沒看見這兩個臭傢伙剛纔都讓辣椒粉辣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現在肯定在那裡暗暗叫苦呢!而且你沒聽見這兩個正在外面哭爹喊娘呢,我現在就是要讓他們倆吃夠苦頭,再慢慢審問他們倆。到了那時,他們想不交待都不行了!黎曦,告訴弟兄們把防毒面具取出來,讓大家都戴上去,然後再拿上兩根結實的麻繩,咱們捉鬼去。告訴大家一聲不要急,慢慢穿!”
在藍晟睿氣定神閒的指揮下,吳瀾芊憋了一肚子的火還想找他發泄一番。可是見識了他這百密而無一疏的作戰方針,卻是讓她乖乖地把氣憋回了肚子裡,再也發泄不出來了。
屋內這幫人聽從藍晟睿的指揮,不慌不忙將身上的全副武裝穿戴整齊,那副陣勢當真如當年檢查非典可疑人員的醫護工作者作派一般。緊接着就見他們不待那些辣椒粉的餘霧散去,已然走到歐陽利袞兄弟倆跌落的地方。
藍晟睿可以說是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歐陽利袞兄弟倆能掉到這個彆扭的化糞池裡。更是萬萬沒想到那發酵已久、臭味熏天的液體竟然蘊含着有那麼大的威力,居然把他倆滿臉的辣氣都給解掉,而且讓他們倆很快地逃之夭夭。
等藍晟睿滿懷着希望,帶着衆人趕到這裡,卻是連歐陽利袞他倆的鬼影子也沒瞧上一個。
現在他真個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在四外仔細巡視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於是他不得不讓幾個手下人在四周尋找一番,然後朝着張黎曦問道:“黎曦,你說那兩個想謀害小白的傢伙,能不能淹死在這個化糞池裡?”
“藍總,應該不會!這個化糞池深度不足一米,人跌落下來的話,也不及他們的腰深,淹死的可能性不大,再說了這裡也沒有他們兩人漂浮的屍體啊!”
張黎曦見藍晟睿徵詢上了自己,就給出了自己的判斷和說法。
“藍晟睿,你不是說他們倆不會跑嗎?可現在他倆去了哪裡了呢?我看你就是一個自以爲是、狂妄到了極點的傢伙!”
吳瀾芊見逮了個空,竟然讓那兩個傢伙溜之大吉,心裡的憋屈勁蹭地一下子竄了上來,立馬怨氣沖天地埋怨開了,然後又負氣鬥狠地趕回了自己房間。
吳瀾芊走後不多長時間,就見藍晟睿派出去尋找嫌疑人的幾個手下趕了回來。
“藍總,這座房子的四周都讓我們搜尋個遍,也沒發現那兩個想謀害小白的身影!”就見一個小頭目恭恭敬敬地稟報道。
正在藍晟睿憋悶之際,就見一直蹲在地上端詳了許久的張黎曦,站立起來思索了一會,對他建議道:“藍總,你看這裡不是有一灘新鮮的屎尿嗎?我想這肯定是剛纔那兩個臭傢伙掉落這個化糞池之後,爬上來稍帶着的遺留之物。你看咱們能不能讓小白嗅着這種氣味,找到那兩個可惡的傢伙呢?”
“嗯!聽着倒是個不錯的辦法,你現在趕快讓人把小白領出來,看看這個辦法行不行得通?”
藍晟睿初聽起來他的這種辦法還有些道理,於是立馬附和道。
藍晟睿說完不久,張黎曦就吩咐一個瘦削小夥子走進屋內,讓他從吳瀾芊手裡牽過小白。
“你們又準備拿小白冒什麼險?若是再有一丁點危險的話,我可是都不借給你們用的。省得到時候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反誤了小白的性命!”就見吳瀾芊緊緊摟着小白,臉上寫滿了不情願的表情。
“吳總,我們想讓小白順着那兩個賊人留下的線索,去搜索他們二人的藏身之地,應該沒有一絲危險的!”小夥子平心靜氣地說道。
“哦!可別再讓小白做什麼犯險的事了!”聽了這個小夥子的話,吳瀾芊只得戀戀不捨地把小白交到他的手上。而自己也想知道藍晟睿的具體做法是什麼,於是就跟着這個小夥子來到了院子外邊。
也不怪乎小白訓練了這麼長時間,就見藍晟睿他們幾個還沒發佈什麼指令,那雙異常靈敏的犬鼻就“噓噓”地嗅個不停,那副架勢就好像緝毒犬嗅到了自己搜尋的目標一般,不停地搖着尾巴發出興奮的哼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