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前面攀爬的不只是周婭婻一個人,還有一個鬼
想到這,頓時讓他心裡不寒而慄,油然而生恐懼感,嚇得他立刻呼叫起周婭婻來,但由於被周婭婻踢掉了一顆門牙,說起話來有點漏風的跡象,語速也是極不穩定起來:“婭婻,你等等我”
周婭婻陡然之間聽得背後他這一聲召喚,那種異樣的感覺就彷彿索命厲鬼在向自己打着招喚。
周婭婻被這一聲猶如鬼號般的聲音一嚇,更是慌作一團,抓住爬山虎爬行的速度更加得緩慢,眼看就要被隨後趕來的鮑比抓住自己的腳脖子,急得她只能不停得向他蹬着腿。
因爲天黑不可視物,但是周婭婻腳上掛着鮑比極爲熟悉的小鈴鐺,所以他就很容易地順着聲音爬了上來。也是湊巧得很,他的手這往上一抓,一下子撈住周婭婻的腳脖子。這一下頓時讓周婭婻慌得手足無措起來,並且厲聲朝他吼道:“鬆開!快鬆開!”
可能由於驚慌心理作怪,周婭婻就覺得自己越喊鬆開,那隻抓住自己腳脖子的手把得越緊。由於一隻腳被困,另一隻腳也沒了着力點,隨着鮑比手上力度的加大,就見周婭婻好似一個沉重的包裹向他的頭上砸來。
由於這一砸來得太過突然,還沒等鮑比來得及躲避一下,他就覺得周婭婻兩瓣肥嘟嘟的香臀坐到了自己面門之上,壓住自己的鼻子,呼吸都不順暢起來。下一秒鐘,他就覺得大腦模糊一片,瞬間陷入昏迷之中。
周婭婻這一屁股把鮑比墩到地上,見他再無了聲息,才讓她長舒了一口氣。
哼!墩不死你這個臭屁玩意!看着嗝屁過去的“厲鬼”,周婭婻心裡忿忿地想着。這時她就想撐起身子站起來,可是她的手無意間觸碰到這張“厲鬼”的臉,嚇得她立馬把手縮了回去,身上立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對呀!他要是厲鬼的話,臉上的皮膚怎麼會和真人一樣嬌嫩細膩呢?對了,老人們不是常說過,如果是人的話,他就會呼吸;如果是鬼的話,那他肯定就不會呼吸啦!摸着“厲鬼”的臉,周婭婻心裡琢磨開了。
想到這,她就壯壯膽子,把手伸向“厲鬼”的鼻孔。
可是她剛把手伸到他的鼻端,沒感覺到他的呼吸,卻見“厲鬼”的鼻翼翕動,嘴脣微張。
媽呀!他這是要吃人的節奏嗎?幸虧手沒伸到他鼻子下邊,要不然想到這,頓時又讓她出了一身的冷汗,轉身就想跑離這個是非之地。
“婭婻,是我”
鮑比這次是憋足丹田之氣吐出這幾個清晰的字,立時讓周婭婻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難道他真的是鮑比?心裡這樣想着,她又回頭向他看去,就見地上的鮑比再次陷入昏迷之中。於是她再次試了試他的呼吸,果然有着一縷若有若無的殘喘存在。
“鮑比!鮑比”這一次她真的確定是他,緊接着她就一聲緊似一聲地呼叫着他的名字,可是陷入重度昏迷之中的鮑比,根本沒有醒轉過來的意思。
於是周婭婻不得已蹲下身子,掐起他的人中來。少頃,才見他慢悠悠地睜開眼睛。
“鮑比!堅持住,我這就揹你回去找醫生!”
一經確定遭受自己連番打擊的人是鮑比之後,周婭婻油然而生悔恨之意,傷心的淚水簌簌滾落下來。
“嗯!”鮑比只是咬住嘴脣,悶哼一聲作答了她。
周婭婻擡頭一看,就見東邊的天已經出現了魚肚白,朝陽掩映在一片濃重的雲彩之後,蓬勃欲出之勢愈加明顯。她鼓足一口氣,將鮑比背上肩,踉踉蹌蹌地朝前走去。
天已放亮,周婭婻也沒了恐懼鬼神之心,揹着鮑比搖搖晃晃地趕到那名老嫗租給他們住的旅館。
還沒走進旅館之內,就見那名容光煥發的老嫗早已經在院內鍛鍊起來。
“年輕人,你們不是在我這裡過夜嗎?怎麼從外邊趕回來了?他怎麼啦?”老嫗剛開始還是隨便問問,可是一見周婭婻揹着渾身是傷的鮑比走進門,不禁焦慮萬分地問起來。
“老人家!咱先別說這些,他受了傷,請你給找個醫生好嗎?”周婭婻無心回答她的問話,焦急不已地對着老嫗說着她的要求。
“姑娘!你把他放到牀上,我給他瞧一瞧!”老嫗聽了她的話,淡定地說道。
“你?”滿頭是汗的周婭婻一臉疑問地吐出一個字。
“還是另找個醫生吧!”現在的周婭婻對老嫗租借給他們住鬼屋的事還是心有餘悸,對她的底細也有所懷疑,所以她婉言推辭道。
“另找個醫生?這裡的主人只有我一個,其餘的都是遊客,還能找出第二個人嗎?”老嫗反問道。
“那”讓老嫗這麼一說,周婭婻還真犯起了難,欲言又止地說道。
“他被人重創了頭部,除非用我的大挪移按摩手法給他治療,要不然的話,他就”老嫗也是話到中途,停頓了下來。
“要不然的話,他就怎麼啦?”周婭婻睜大雙眼,提心吊膽地問道。
“他就會人事不省,永遠成爲一個植物人!”老嫗斬釘截鐵地說道。
“植物人?你真有辦法治好他頭部的傷嗎?”聽了老嫗的話,周婭婻不禁打了個寒戰,又追問了她一句。
“你不相信的話,就不要找我好了!”說完話,老嫗一臉的不悅之色,作勢要走。
“老人家!你別走!如果你治好了他的傷,我不但不會少你一分錢,而且還會重重重賞你的!”周婭婻見老嫗生了氣,於是又用金錢來誘惑她。
“錢?你以爲我給他治病是爲了錢嗎?”老嫗好像對錢這個字眼極爲得反感,不由得怒睜雙眼反問道。
“不爲了錢,你跑到這裡開這個旅館幹嗎?”周婭婻看了她那副視金錢如糞土的高姿態,不由得鄙夷地問道。
“其實這個島都是我行了!不和你說這些了,就照你說的辦,賞錢給我加倍!”老嫗讓她這麼一激,說話就有點衝動,好像要吐露出點什麼。可是話到中途又擔心言多必失,緊急剎住了車。
“嗯!快點!”周婭婻此時也無心留意她話語裡包含的真正意思,一顆揪起的心都圍繞着鮑比擔憂起來。
五六分鐘的時間,就見老嫗揹着一個醫用小皮箱趕了回來,接着就見她拿出幾根火柴棍般大小的東西,然後並排放在鮑比的腳心轉動起來。
“老人家,你在幹什麼呢?弄兩根火柴棍在這戲弄小孩呢?鮑比是頭有毛病,而不是腳犯了病,你在他的腳上瞎折騰有用嗎?”
周婭婻見老嫗拿兩個小棍在那裡滾來滾去,而鮑比絲毫醒來的意思都沒有,就不由得心煩氣躁埋怨起來。
“小姑娘!老身在這裡治病,你就不要插嘴進來了。何況你的那套頭疼醫頭,腳疼醫腳的方法早過時了!”老嫗給她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吃。
“你”讓老嫗這麼一諷刺,周婭婻只能是氣得肚子鼓鼓的,狠狠地跺了一下腳,而肚子裡的氣也絲毫不能向她發泄半分。再瞧那名老嫗見了她這副氣急敗壞的狼狽樣,好像心底起了一種報復後的快感,偷偷地捂着嘴訕訕地笑了一下。
也正在周婭婻鬱悶不得已的時候,猛然之間她一眼瞧見鮑比鼻翼稍微翕動良許,睫毛上下移動半分。
“鮑比!你醒啦!”這一下子把周婭婻驚喜得一下子撲了上去,抱住他的頭就痛哭起來,那喜極而泣的氣氛好像也把旁邊的老嫗感動得眼眶溼潤起來。
可還沒等她的高興維持半刻鐘的功夫,就見鮑比那極力張開的嘴脣還沒咂巴上半下,已經頂不住沉重眼皮的負擔,眼睛一合,再沒了半分動靜。
“鮑比!你醒醒!你醒醒”這一下子頓時把周婭婻慌得心裡亂了套,抓住鮑比的胳膊不停地搖晃起來。
“姑娘!姑娘!你別這樣!他沒有什麼大事,只是被我用了催眠心法,讓他沉睡一段時間。你這樣急迫地搖醒他,反而對他的病情恢復極爲得不利”老嫗攔住她的衝動之舉,向她解釋起鮑比現在的病情。
“你,你爲什麼要這樣?明知道他的頭受了傷,還這樣摧殘”不等老嫗說完,周婭婻嬌怒的臉氣得通紅,不由得插嘴質問道。
“你這樣瞎折騰他,對他的頭部傷害更重,反而是對他的摧殘!鮑比現在讓我使用了催眠心法,良好的睡眠能促進他的大腦更快康復,難道這樣不好嗎?”老嫗嗆了她一頓。
讓老嫗這麼一說,周婭婻是徹底得啞口無言。
“姑娘!鮑比這次受的傷很重,需要人寸步不離地照顧他。我看你這段時間就不要隨便亂走動了,就好生待在這裡伺候他吧!”老嫗語重心長地說出心裡話。
“老人家!他的病情真有那麼重嗎?要知道我還得參加亞洲模特”周婭婻現在是既擔心鮑比的病情,又不甘心就此耽誤了比賽,因爲那畢竟是自己心繫的所在,所以她對那名老嫗說出這番話。
“姑娘!你是不是要參加這次亞洲模特錦標賽?不過據我所知,他可是這次錦標賽上舉足輕重的評委。你想想,如果你把他伺候好了,還愁拿不到名次嗎?”
老嫗說完這番話,耐人尋味地瞧了她一眼,然後又開口對她說道:“鮑比他經過我的催眠心法作用以後,深睡一段時間就會清醒過來。醒來以後,你和他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會銘記在心,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他應答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心裡話,沒有半句假話摻合之內。不過,他清醒的這一段時間很短,清醒之後他還會陷入沉重的睡眠之中。如果姑娘你想套用他是否愛你之類的情話,也是百試不爽的!”老嫗說完最後一句話,好像別有用心般地細細端詳了一下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