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芮做夢也想不到,她的班主任老師居然是媽媽的同班同學,而且當年還非常要好。她說那一刻她覺得天都站在自己一邊了,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爽的一天。
班主任老師指着那個男生對他父母說:你看你兒子多大的砣?人家這麼弱小的‘女’孩,如果不是被欺負到忍無可忍的程度,她能敢還手嗎?你再想想你兒子是什麼樣的孩子?我們學校本來就不想收的,是你們好說歹說求我們留下的……
那個男生的家長自覺理虧,說了聲“算你狠”就憤憤的走了,這件事因爲班主任的直接庇護,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最終不了了之。沒想到這事一傳十、十傳百,甚至越穿越邪乎,有人說她一個鐵砂掌把那男生打廢了,還有人說她用的是九‘陰’白骨爪,總之,她在學校一夜之間成了名人。哪個班級有打架的、鬥毆的、一時難以和解的都找她,她一去立刻擺平。
也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打架的時候敢動手了,敢拿傢伙了,一發起火來,‘摸’着啥就掄啥,有時候用木棍,有時候用鐵‘棒’,她並不是隨便出手的人,但是一出手必定要‘弄’個頭破血流,有一次暴怒之下,硬是將一把椅子砸成粉碎。
後來她變成了一個很野的‘女’孩子,是孩子王,在同齡人中以打架兇猛聞名,經常有家長找到家裡來告狀。媽媽對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她的屁股上記不清被媽媽打開‘花’多少次了。可是她說她這脾氣已經養成了,老實就得挨欺負,自己不狠別人就不會瞧得起你。她鄙視那些來家裡告狀的男生(她從不欺負‘女’生),越是來告狀就越生氣,寧可在媽媽面前捱打,也決不在同學面前低頭。
泠芮說:媽媽打我,我從來沒哭過。只有一次我哭了,那是初中二年級的時候,我又惹禍了,媽媽打完我,捂着臉嗚嗚的痛哭起來。我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也哭了起來,可能是覺得委屈吧,總之那次哭的很慘,我和媽媽摟在一起抱頭痛哭……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從那次以後媽媽就再也沒打過我,我也收斂了很多……
聽她這麼一說,我到覺得‘挺’有意思,小孩子打架很正常,不過‘女’孩子喜歡打架還真不多見。我很好奇的問:你一直打到什麼時候啊?別告訴我打到大學!
泠芮一撅嘴,很撒嬌地說:我就那麼不懂事啊?媽媽都哭成那樣了,我還能總惹她傷心啊?後來就很少動手了,其實我是“大姐頭”,很多事用不着我親自動手。要說徹底金盆洗手,還是在初三畢業那年,因爲高中學校離我家很遠,在那個新的環境裡沒有人認識我,所以閒言碎語也就少了,其實我也不喜歡打架,都是被一些喜歡裝X的人‘逼’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想了想說:打架……你贏得多還是輸的多?
芮芮鼻子裡哼了一聲,很自豪的說:不是我誇海口,老孃至今沒輸過!無論是我所在的初中還是高中,你可以隨便打聽打聽,只要一提我泠芮的名字,沒有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