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方陽,阿姨以後就叫你小陽行不?”
我坐在飯店的桌子上頭都懶得臺,夠了,由衷的感覺我媽真是夠了!
以前她也不這樣啊,我相親的時候也遇到過條件好點的,我媽也都能稍微的端點架子,說的直白點一旦成了那她將來就是丈母孃了,哪有丈母孃那麼舔拜女婿的,難不成是感覺我歲數大了,怕我臭家裡所以我媽這態度也變了!?
“行,阿姨你叫我什麼都行。 ”
方陽一直沒摘那個眼鏡,看着我媽嘴角倒是笑着答着,“其實家裡人也這麼叫我。”
“哎,那就好。”
我媽笑着點頭,“那你是咋跟我家丹陽認識的?”
“相親。”
方陽看着我媽輕輕的牽了牽嘴角,“雖然是通過相親認識的,但我跟王丹陽都覺得直接相處的話會有些尷尬,所以就先做普通朋友慢慢的加深瞭解。“
“這就對嘛!”
我媽連連的點頭,“我家丹陽別的我不敢說,那從小就特別的讓我省心,學習雖然不是說多拔尖兒,但從來不讓我操心,她是美術生,那從小就沒學過畫畫,高中就學了三年,就考上魯美了,那文化課的分數線都超了老多了,一本啊,那多少學生都考不進去啊,你知道魯美吧!”
唉呀媽呀,我怎麼忽然就有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了呢!
“恩,我聽過。”
“那你肯定得聽過啊,你啥大學畢業的啊!”
方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就是大專,在長春那邊念得高職,跟王丹陽這比不了。”
媽媽微微的提眉,“其實也行,你這不正好能幫到家裡人忙活嗎,自己家有買賣不用念那麼多年的書!也挺好的,總比高中畢業就出去打工的強!“
我暗暗的嘆氣,有的是人高中畢業的出去打工成了老闆的哪,我現在怎麼這麼難挖掘我媽的優點了呢!
“那個,小陽啊,阿姨沒別的意思,也知道你跟丹陽是普通的朋友,阿姨就隨便問問,你將來這要是結婚了,要是媳婦兒想去瀋陽咋辦啊,你去不了吧。”
這還叫隨便問問啊,這目的也太天地昭昭了吧我的親媽!
“哦,我家在瀋陽塔灣也有店,我將來是在撫順還是瀋陽成家都可以的,也可以在瀋陽買房,全款沒問題的。”
我真不好意思說,我媽當時那眼睛都冒光了,“行啊,小夥子有出息啊!”
熬啊,熬啊,這種氛圍下我真是受不了,好不容易等到方陽去上廁所了,我媽一手就拉住我字正腔圓道,“丹陽,你可別犯傻啊,跟人家好好處知道不,這條件上哪去找去。”
一直沒言語的姥姥在旁邊哼了一聲,“你別見錢眼開啊,緣分這事兒不是你能做主的。”
“媽!”
我媽不樂意的看了我姥一眼,附在我的耳邊壓低聲音。“這事兒別聽你姥的,你得聽媽媽的,這個方陽真挺好,還當啥朋友啊,直接處知道不,你都二十六了,還想找啥樣啊,難不成找那個開出租的啊。“
“媽,我跟方陽沒感覺,不可能。”
“啥不可能,我說可能就可能!”我媽對我的態度表現出了極大地不滿,“這小夥子多會來事兒,你以爲他是去上廁所了啊,他是去給咱們結賬了,長得還高,看着還帥,家裡條件多好啊,全款買樓,在瀋陽都不打怵,還挑啥啊。”
“媽,他戴着個眼鏡你能看出啥帥不帥的啊,再說,那瀋陽周邊就沒農村了啊!”
“農村也不便宜啊,反正我相中了。”
“那你嫁!”
給我弄得都口不擇言了。
我媽直瞪着我,“唉,你這孩子,你再給我說一遍試試……”
剛要來勁,看着方陽回來了,我媽壓下心裡的怒火看向方陽,“小陽啊,你這眼鏡咋一直不摘啊,姨就感覺唯一有些彆扭的就是看你眼鏡了。”
“不好意思阿姨,我這眼鏡最近結膜炎,有些紅,但不傳染,怕您看了害怕。”
“沒事兒,摘吧,我看看臉兒。”
我媽笑着答道,等方陽把眼睛一摘,直接抽了一口涼氣,“眼睛這麼紅啊,那是挺嚴重的,還是戴上吧。”
姥姥則在這時只看向了要把眼鏡戴上的方陽,“等等小夥子!”
說着,起身壓下了方陽的手腕,看着方陽發紅的眼睛慢慢的靠近,“你這眼睛紅了多久了。”
也許是我姥姥的認真的樣子給方陽嚇到了,他看着我姥姥臉微微的後移,“有一陣子了,怎麼了,奶奶,你會看眼睛?”
姥姥的手一鬆,屁股直接坐回了凳子上,看着方陽輕輕的張口,“你這眼睛不是結膜炎,是不是就怕光啊,一到晚上就舒服了,還老看見紅色的東西在眼前掃來掃去啊。”
方陽愣了,“是啊,可結膜炎不就是這徵兆嗎。”
姥姥輕哼一聲直接擺手,“你這純虛病鬧得,有東西跟着你,就在你那車裡坐着呢,誰開你那個車誰倒黴,氣弱點的,座你的車就會被那個東西衝的不舒服,我說句不好聽的,最遲明年開春兒,你那個車就得出事兒,大事兒,看你那眼睛應該是被那個東西瞄上了,到時候,就是你下去陪她了。”
話音一落,當時就給方陽驚得沒動靜了,我想這要是碰到不熟的人聽見有人這麼說自己肯定就得急眼了,尤其是方陽這種還不到三十火力正壯完全無神論的大小夥子,第一反應肯定不是害怕,而是這老太太在這胡說八道什麼呢!
“媽,你怎麼忽然說這個了。”
我媽有些尷尬的拉了拉我姥姥,“你都給人家小陽嚇到了。”
“嚇到了?”
我姥不疼不癢的看着方陽,“我這都是撿的輕的說了,我擺弄一輩子這些事兒,陰的陽的在看不出來那我不是白活這麼大歲數了嗎,小夥子,我就這麼問你,你家是開二手車行的,那這個車是準備賣的吧。”
“……嗯,是啊。”
雖然方陽答得明顯的不情願,但我姥可不管那套,繼續出口道,“既然你是俺家丹陽朋友,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你這個車賣不出去,不但賣不出去,還誰開誰出事兒,除了你之外,只要是開這個車出門的,那肯定就會有刮碰,見不見紅這個分人,但不順是肯定的了,就算是沒人開,誰要是想買了,那肯定也會因爲各種不順利的事兒導致這個車賣不出去,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方陽沒言語,好像是在那想着什麼,我想起方彤對象的的事兒,看來我分析的是對的,方彤對象的事兒就是那個滿臉呲血的女人鬧得。
“有一回,我妹夫是開這個車肇了個事,不過很小,就是撞人家後保險槓上了,不過,這個車的確是一開始有很多客戶看中,但最後,總有些不順當得事兒沒賣成……”
姥姥看着方陽點頭,“你在仔細想想吧,你這眼睛是不是就在這車上犯病的。”
“這個,我吃不太準。”
姥姥長吁了一口氣,:“你們年輕人也許沒這麼多的講究,我說這些你也覺得不太可信,這樣吧,我給你出個主意,你自己要是不信的話就回去試試,算是做個試驗吧,事後,你要是信了,感覺自己車裡有東西了,想破一破,那你再來找我,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