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重新回去上課了,日子很快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因爲**事件的事情,舍友都很關心她,問她**的理由時,她卻紅着臉和她們解釋說,是因爲自己迷失了方向,不知道活着的意義是什麼。
可是,我知道。我知道她活着的意義是什麼。因爲她從小就告訴我說,她是因爲我纔出生的。起初,是因爲爸媽想要個兒子,生下的卻是她,而有了我以後,她所存在的意義就是要保護我,照顧我。她告訴我說,她活着就是爲了照顧我,如果有一天,我不需要她了,那麼,她會回到自己應該呆的地方,遠遠地看着我,替我祈禱,不會來打攪我的生活。
想起這些話,我就覺得自己應該死掉的。要不是我,要不是因爲我說了我不再需要她的狠心話,她也不會……”司晨的淚漫過嘴邊,這是他第一次在衆人面前承認,在衆人面前哭泣,他只有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脣,才能止住抽噎。
“可是,我們都沒發現,她這次醒來,有地方不一樣了。依舊是關心我的,可是,發呆的時候變得多了。直到學校通知,以那個女生爲首的幾個人全部進了醫院,而且一切都是姐姐所做的時候,才知道事態的嚴重。
爸媽不知道原因,就以爲是姐姐心理壓力大,而產生了病症。
只有我知道真正的原因,那是在我去醫院病房看望那個女生的時候,她親口告訴我的,記得她說,‘伊司晨,你知道麼,我很羨慕你呢。有那麼一個愛你的姐姐。’我訝於她的話。後來聽她解釋才知道,因爲她們幾個知道姐姐**未遂的消息,想要來嘲諷她。因爲她們不甘心,討厭姐姐對我好,咦**姐姐爲樂趣。用她的話說,姐姐當時就是她們幾個的發泄器。有不開心的事情,都會以折磨姐姐得到發泄。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拿我來威脅她,**她。要不是她們揚言要在全校同學們面前給我難堪,姐姐也不會傷害她們。所以,這次的責任在於她,她不會推卸責任,畢竟一切都是因她而起。這才免除了姐姐的責任。爲此,姐姐還是被學校以患有人格分裂症而強制休學。
後來,姐姐的心理醫生幫她掩蓋了記憶,讓她將以前的記憶全部忘記了。你所見到的她,所有的記憶都是我們說給她聽的。你能想象的出嗎,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女生,對於以前的記憶全然不知的感覺。
姐姐她很善良的。從來不會去傷害任何人。即便是發瘋,也不會傷害她最疼愛的弟弟,即便是發瘋也會守住自己的諾言,不肯和任何人說起什麼,只是一味的自我承擔。
所以,我請你們放過她吧。放過我可憐的姐姐。這次接受治療後,她所有的記憶都不復存在了,請你們給她一個嶄新的人生好麼?如果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那麼就請你們可憐可憐她好不好?我不想姐姐再次受到傷害了。她已經受不起這樣的折磨了。”司晨雨淚聚下的講述着當年發病的真相,懇求着閻明。
“……”閻明深深的搖着頭,“我會給她幸福!我會用我這一輩子的時間來愛她。請你在給我一次機會好麼?正如你所說的,她即便是發病,依舊會遵守承諾,那麼,我們之間的承諾,她是不會忘記的。如果,你真的想要保護她,那麼請你相信她的選擇好麼?”
“如果可以,不如給這兩個孩子訂下婚期吧!”閻明爸爸嘆息着略顯無奈,“作爲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夠幸福平安。這兩個孩子,都是那麼固執的。我們作爲父母的,只能支持他們的決定了。”
“爸爸?!”閻明驚訝着,第一次感到父親是關心自己的,就像是青兒說的那樣,父親是愛自己的,只是用了他所不接受的方式。如果今天不是碰上了這樣的事情,他也恐怕不會輕易的表示出他的疼愛之心吧。第一次,正面感受到了父親的愛,有些吃驚,有些欣喜,有些瞭然。
“哼,你認爲我還會把女兒放心的交給你們嗎?難道你們覺得把她弄成這樣,還不夠麼?”媽媽心疼自己的女兒,所以一時間難以接受這樣適中的結果。
“媽媽,算了!”司晨穩了穩自己外泄的情緒,開口說道。
“司晨你閉嘴!以後在和你算賬!”媽媽咬牙切齒的瞪着司晨,話語有些生硬,是媽媽發火前的徵兆。面對凶神惡煞的媽媽,司晨面上一凜,變得沉默起來。可是,原本正在熟睡的人,突然間睜開了眼睛,凌厲的瞪着屋中的人,眼神冰冷,不含半分情感。
是潛意識裡感覺到了危險吧,那種對弟弟的疼愛,似乎可以在任何時候感受到潛伏在弟弟身邊的危險。超乎常理的預知,可以被成爲心靈感應的神奇力量。是因爲接受到了媽媽滿是怒氣的指責,弟弟心裡起了變化麼?!
被她這麼一瞪,媽媽的怒火化爲了擔憂與驚恐,生怕女兒突然發狂,傷害到他人。心裡卻是無奈不已,自己這個女兒疼愛弟弟的方式很有問題啊,不管是正常的時候,還是發狂的時候,只要有她的地方就不許任何人傷害她弟弟,就算是說說都不行,更不要說恐嚇威脅了,就是語氣兇一點兒,都不行。
掙脫了閻明的束縛,將司晨抱在懷裡,母雞護小雞的模樣。
司晨鼻子發酸,看着對待自己依舊如故的姐姐。眼前的姐姐變得如此嬌小,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什麼時候開始,姐姐的身子已經掩不住他的身形了?自己比她已經高出一頭了呢,已經不是那個做了錯事就會到她身後避難的那個無知的小孩子了。可是,她卻依舊如此,讓他無地自容,讓他心疼!
姐姐自從病好了之後,會常常取笑他,年紀輕輕,總擺出一副深沉的模樣,活像個小老頭一般。他雖然表面上一副‘你是白癡’的樣子,可是心底卻在無聲的嘆息着,他逼迫自己收斂自己張狂的**格,只是爲了減少對她的傷害,不去給她惹麻煩。沒有記憶的姐姐變了很多,看着她開朗的笑臉是他唯一的欣慰。因爲他知道,無論姐姐變成什麼樣子,還是會在他面對危險的時候,擋在他身前,毫不猶豫的……
“二姐,這一次,換司晨保護你!”緊緊抱着她,司晨清朗的笑望,“因爲姐姐也是司晨生命的存在意義,司晨需要姐姐,所以,姐姐一定要好起來!一定……”
“……”女生驚愕的望着弟弟,有些癡*,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沒有辦法一時間接受他這樣露骨的話語,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怔怔的望了他一會兒,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堅定,露處一個溫柔的笑,暖暖的好似陽光,一樣的美麗,一樣的絢麗,輕輕閉上眼睛,再度進入夢中,噩夢不會在出現了吧。因爲心裡有了光亮,那抹光亮漸漸擴大,將整個心變得溫暖起來,多年的心結終於解開了。
“媽媽,我想要姐姐幸福!”司晨望着媽媽,似乎是感受到了姐姐的變化,抑鬱的心情變得明亮起來,“這是我最後一次把姐姐交給你,請你珍惜。如果有一天,你膽敢在讓她受傷,那麼,姐姐便會遠離你的生命,從此毫無瓜葛!……
事件的結局很狗血,因爲這樣一鬧騰,雙方父母不得不承認了他們的關係。因爲閻明未成年,所以訂婚儀式很簡單,只是雙方父母簡單的承認了而已。就這樣,我成了他們家掛名的兒媳婦,學校的照片風波也算完全壓制下來,畢竟人家是未婚夫妻,在一起是很正常的。只不過,閻明還是被學校領導象徵**的批評教育了一番。
而在三天後醒來的我,竟然莫名其妙的望着兩對家長,眨巴眨巴眼睛,給了一句讓他們集體跌倒的話語,“明,你捏我一下,我好像看到老爸老媽了呢!”
閻明愕然~~~下意識的看向司晨。
司晨接收到大家的質問目光,裝着膽子小心翼翼的問我,“二姐,你認識他們麼?”
“……”我無語的望着他,而後伸出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又試了試自己的,“不發燒啊,怎麼變得不正常了呢!”喃喃自語着,讓衆人石化。
“司晨?你看這是幾?”爲了證實司晨有毛病,我特意伸出兩根手指在他眼前晃着,讓他不得不衝我發火,看着他怒髮衝冠的模樣,我不禁抱着頭笑道,“你不*嘛,幹嘛問我認不認識老爸老媽?害得我以爲你不正常了呢!”
“……”衆人皆驚愕~~~不明所以。
“晴暖?你還好吧?”老媽緊張兮兮的問着。
“啊!”我驚叫了一聲,嚇了他們一跳,轉頭問閻明,“你是不是告訴爸媽我會暈倒的事情了?!真是的,這麼大驚小怪的,讓他們這麼擔心!”我羞惱的抱怨着,一副小女兒撒嬌的姿態。
“……”閻明擰着眉望着我,許久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