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好飯菜上桌了。四個人在桌旁坐下,我真覺得有些尷尬。想着之前我們兩邊還有那麼大的衝突,而現在只因爲曲天的存在,我們坐在了一起。
祖航給曲天爸媽倒了酒。這個動作讓他們都吃驚了。在他們眼中,祖航應該是一個不愛說話,冰冰冷冷的人吧。
祖航也給我倒了酒,然後自己才端起酒杯,對曲天爸媽說道:“謝謝你們,願意讓我成爲曲天,讓我留在這裡。”
曲天爸爸沒有說什麼,直接跟他碰一下杯就一口喝了,眼中就泛着紅。一個男人,中年喪子,能不悲切嗎?
曲天媽媽也喝了一口,然後說道:“別說了,就讓我繼續當你是我的曲天吧。以後都別說,就讓我自己騙着自己吧。那樣好受一些。”
“今天必須跟你們說一下,也讓你們有個準備。過了年,我要去面對的事情,可能就很複雜了。我會盡量不讓你們家被牽扯進來的。要是我離開了。曲天的身體,會有人幫我送回來的。”祖航說着。
我緩緩吐了口氣。其實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就跟曲天媽媽一樣,寧願去當縮頭烏龜也不願意去面對這件事。
也許女人都一樣吧。
曲天媽媽笑道:“好了,好了,我們知道了。看着我的曲天現在還在家裡,我就高興,吃飯吧吃飯吧。可人也吃啊。”
氣氛終於回到了平常狀態。快吃飽的時候,曲天爸爸才說道:“樑庚去了xx縣,現在也沒見又什麼動靜。”
“不用管他,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曲天媽媽就說道:“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樑庚去了xx縣,我們家裡也不太平。就是什麼事事都不順利。阿姨要辭工,家裡的東西這個壞那個壞的。平時我就不太做家務,阿姨辭工,我都不知道打碎了幾個碗了。就連衛生間裡的鏡子那邊都脫了釘子掉下來。好在沒砸到我。”
“會不會是風水問題?”我問道。
祖航說道:“也不一定,有時候沒原因的,就是一個人的命裡有這麼一段時間的衰運,也有可能是惹到了什麼。”
祖航說話的時候,桌面上的桌布,突然往一旁滑去,讓桌面上的飯菜都發出了一陣聲響。好在他們家沒有用高腳杯,而是用一般的玻璃杯當酒杯的。要不桌布被這麼一扯,高腳杯肯定就倒了。
而造成這樣的原因就是那掛在桌邊墜下去的桌布上的小白貓。它還不知道自己闖禍了,而吊在桌布那,用爪子抓着,搖啊搖。
我就笑了起來:“這小貓真可愛。”
曲天媽媽把小貓拎下來,重新放開了菜,邊說道:“我也挺喜歡的,就是調皮了點。還小着呢。”
祖航皺皺眉就問道:“你是那個月份出生的?”
曲天媽媽愣了一下,才說道:“2月,陽曆的。”
“基本上2月都是寅月,寅木,貓在八字裡,就是寅木。”
“那它是不是會旺我啊?”
“它會給你帶來黴運。八字是戊土日出生的人,養貓最好。或者甲木。貓會旺他們。貓是木,也是火,其實貓就是木火的屬性。狗是戊土的屬性,有錢人家擺虎皮,就是這個道理。”
曲天媽媽疑惑着:“是不是啊,我看我們家小白挺乖挺可愛的啊。”
祖航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我們這裡的春節並不算寒冷,加上今年是暖冬,這大年三十還是能有個十幾度的。吃過飯,我們就準備着回去了。只是剛出門,我就發現了不遠處那棟小樓裡,竟然還有燈亮在亮着。
我就問道:“樑庚不是一家人都搬走了嗎?怎麼他們家還有人啊?”
曲天爸媽送我們出門的,他媽媽看向那房子,說道:“奇怪了,難道他們一家回來過年啊?那邊房子他們沒賣。還想着過幾年再調回來呢。”
祖航也看向了房子,然後說道:“我過去看看。”他朝着那邊走去,我也趕緊跟了過去,扯着他的衣角。
他回頭看看我,沒有拒絕。靠近那屋子,我們現在窗外看了看。窗簾擋着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景,既然有人開燈,就是有人回來了。祖航直接去敲開了大門。
我心中驚了一下,本想攔住他的。轉念纔想到,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我們跟樑庚那是死對頭。受金子姐的影響,那幾乎是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可是現在樑庚和祖航並不是這樣的吧。如果不是祖航,樑庚已經被金子姐他們扳倒了。而現在的樑庚,可以說是爲祖航辦事的。他去xx縣,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敲門聲漸漸大了。門鈴也響了,但是卻沒有人開門。
大年三十的,家裡又亮着燈,沒有理由不開門啊。只有一個原因,家裡沒人,或者是沒辦法開門。
“怎麼沒人?難道開燈防賊的?”我說着。
祖航退後了兩步,對我低聲說道:“讓一下,我踢開門。”
“喂,物業的會以爲你是壞人的。”
“我現在是曲天,他們多覺得我又痞了而已。”說着他已經一腳踹開了別墅的大門。
“砰”的一聲,我是完全嚇跳了一下。房子裡很安靜,除了燈亮着,真的看不出一點痕跡。
祖航剛想走進去,我就拉住了他:“祖航,等保安過來吧。這樣進去,我怕會被人設計了。”要知道,現在沒有人在場,裡面要是有是事情,都不好說話。祖航是個鬼沒有注意這個,我要幫着他注意啊。
祖航想了想,點點頭。我們就在樑庚家別墅旁站着,等着保安過來。剛纔踢門那麼大的聲音,隔壁好幾家都聽到了,而且這裡肯定有監控攝像頭的,保安應該很快就過來了吧。
我站在那,伸着脖子看着裡面的大廳。那麼大的聲音,裡面要是真有人應該已經出來了啊。就算是小偷,也應該出來了吧。
“祖航,會是樑逸嗎?我有一種直覺會是他。”
“爲什麼啊?”
“樑庚被調去那種地方,就樑逸那個性,肯定是不爽的。這大過年的,他一個人跑回來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要是在家裡應該聽到踢門的聲音了吧。”
我的話剛說完,那邊就已經有保安過來了。一過來就嚷道:“怎麼回事的!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喲,曲天啊。呃,你怎麼踢人家家門的?”
那語氣在看清楚是我們之後,馬上就改變了。祖航微微一笑,說道:“他們家可能進賊了。我看到有身影進去了,還亮燈了,敲門也沒人應,我才踢的。”
保安這下就緊張了,紛紛往房子裡走去,邊嚷着:“誰在家?我們是……”
我低聲說道:“我看要是小偷給他們這麼一喊,早就跑了。”
“也許不是小偷。可人,你這次是對的。”祖航說着也望房子裡走去。
這下我疑惑了,不是小偷,難道還真是樑逸?我也跟上了祖航。我們剛進了客廳,就聽到了一個保安驚叫着。
接着就有保安喊着:“報警!報警!”
這些聲音都是從二樓傳來的,我們趕緊上了二樓。就在二樓樑逸的臥室中,樑逸給吊在了吊燈上,腳上吊着秤砣,全身被紅線綁着。他被抽魂了,而且還是以煉小鬼的模式。
我是驚呆在房門前的。而祖航已經上去檢查屍體了。保安們有的在報警,有的在驚叫,而我的表現比他們好了很多。雖然我也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畫面,但是之前我已經接觸過這樣的事情了,所以我的反應到了冷靜了不少。
我看到祖航好幾次回頭看我,我朝着他微微一笑,告訴他,我沒事,讓他能安心地做事。
我挪不開腳步,我想到當初那個在五行陣裡救我出來的雜毛,那個叫着我表姐的大男生,那個參加了我的婚禮的樑逸,就這麼死了。他當初就這麼參合進這件事來,如果不是因爲我們的默許,他也許不會有今天。
警察是半個小時之後來到的,因爲報上去的是上吊自殺,所以來的只是派出所的民警。如果是張警官,也許我們就能留下來了。民警不認識我們,他們一來,就直接把我們趕出外面,還要求我們都留下來錄口供了。
大年三十的,很多人都抱怨着。就連警察都在抱怨着。那帶隊的中年警察是一邊上樓一邊嘀咕:“怎麼大三十的還盡給我們添麻煩啊?都出去,外面等着去。”
我們被趕出來之後,曲天爸媽也從家裡出來了。問我們是怎麼回事。
沒有人回答,因爲這個是沒有人能說得清楚的,只能等着警察來解釋了。好在今晚上不是很晚,我們這些在外面站着也不會覺得冷。不會這只是上半夜,下半夜就會冷了。
(想看自己適不適合養貓嗎?打開百度—萬年曆—輸入的你出生年月—點擊你出生的日—右邊出現一個用干支表示的年月日。看向xx日,是日啊,別看年,別看月。如果這個xx是甲x,戊x,那麼就養貓吧。不能養貓,就在房間放個貓的存錢罐啊,小飾品啊,再不合適,就背個有hellokitty的包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