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突然就這麼安靜了下來,我才發覺我的腿,酸的不得了。看看手機上的時間,我在這裡站着至少也有四個小時了。
四個小時啊,比當初軍訓站軍姿時間都長了。看來教官還是沒有那鬼來得厲害的。所以我是直接倒在牀上,眼睛就慢慢閉上了。壓根就沒有想到別的什麼,就這麼睡着了。甚至是在曲天還沒有出浴室的時候,我已經睡着了。
一夜……有夢……尼瑪的還是H夢!我不確定是不是我身邊的那個……鬼在設計我的。我從牀上坐起來,看着身旁的曲天,他還在安安穩穩地睡着。
他……睡着是時候,連呼吸都沒有,心跳也沒有,看着他就這裡躺在我身邊,我心裡莫名地就害怕了起來。心中一個聲音說道:“那是一具屍體,那是一個死人。”
就在這個聲音冒出來的時候,曲天動了一下,我驚得連忙後退。本來就是睡人家的牀,我也是縮在牀邊睡的,所以這麼一退,我就直接跌下牀了。
當然,現實中是沒有電視裡那麼誇張,跌得那麼藝術的,就是滑了一下罷了。
我急急爬回牀上坐好的時候,曲天也坐起了身,朝着我一笑,道:“早啊。本來昨晚想要了你的,算了,活人跟鬼做愛,就算有冥婚在,也會損耗大量的陽氣的。放過你了。不過記住,下次別叫我老爺爺。”
說着,他掀開了那薄被,下牀走向了浴室。
他的話,讓我就這麼呆在牀邊,一個字一個字重複了一遍。終於弄懂了他的意思。昨晚我那該死的H夢,真的是他弄出來的!
我心中的恐懼,慢慢被憤怒代替。他那樣對我,可是我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我不能報警,警察不會相信,我在夢裡被一個鬼猥褻了,而且他們也不可能去抓鬼啊。
我不能告訴我爸,我爸現在全心都在那阿姨上,他根本就幫不了我。
我也不能告訴我最好的朋友覃茜,她只會說恭喜我。如果她知道我就是曲天現在的同居人的時候,甚至會打我一巴掌的。
我只能“啊~~~”我一聲大叫來發泄自己的不爽!很不爽!
可是就是這麼一聲叫,下樓的時候,還要被曲媽媽說我嚇着她花架上的含羞草了。含羞草你妹啊。你兒子是強姦未遂啊,還不准我喊一聲啊。
呃,那個不是她兒子啊。這種壞事就不要冤枉曲天了。
吃早餐的時候,零子也還在。他在這裡的待遇那是好得不得了的。早餐的肉粥都是曲媽媽親自盛好端給他的。
在回去的時候,我們是和零子一起走的。我不知道一個風水師一年能賺多少錢,但是從零子開的車子來看,應該很賺的吧。因爲那是一輛超級騷包的紅色跑車。(關於這車子的來歷,看過《師太》童鞋都應該知道啊。)
可是纔出了那小區不遠,前面的車子就來了一個急剎車,擋住了我們的車子。讓我們的車子不得不停下來。
這個緊急的情況,考驗了曲天開車的技術。好在他能及時剎車,雖然有些驚險,至少平平安安的。
前面的零子鑽進了我們的車子,上來就說道:“我想了一早上,魏華既然已經被放出來。那麼上面的人肯定很快就得到計劃失敗的消息。如果這個計劃已經沒有任何作用的話,就這麼算了,一切都過去了。找個機會找出魏華,抓起來暴打一通再丟火化爐裡就完事了。如果那個計劃還有繼續下去的價值,魏華現在的情況也不一定會成爲對方的棋子。他們需要新棋子,要煉化小鬼,一定要找會的人。岑家的人可能性最大。岑雨華已經瘋了,她也不會。岑棉也不是那塊料。岑家已經沒人了。他們的任務根本沒棋子,你怎麼釣魚?”
“你是意思是用我?”
“你個屁啊!你是曲天,跟岑傢什麼關係也沒有!”
“那用你?你學了不少我們岑家的東西了吧。”
“在這城市一打聽就知道了,我不是岑家的。我家也是世家啊,我怎麼矇混啊?”
他們兩一個看一個,最後兩個人都看到了我這裡。我疑惑着問道:“怎麼了?”
曲天說道:“去你家吃飯。”
零子也從後面伸過手來,拍拍我肩膀道:“身份證小姐,好好努力,我們能不能有一個安定的未來就看你的了。真出事,別拖着我陪葬啊。”
說完他就要下車了,曲天馬上說道:“等等,你把岑家那兩個後人的資料給我。”
“我發你手機。”說完零子終於下車了,開着他那騷包跑車走了。我感覺着這件事是大事,而且我也被他們算計進去了。
那天的午飯是在我家吃的。吃過之後,曲天找我爸在房間談了三個小時呢。那阿姨因爲不習慣和我獨處,就藉口去逛街,讓我自己看店面了。
我不知道,我爸和曲天達成了什麼協議。總之就是從那天起,曲天開始教我很多東西。他說我必須學,就算學不精通,也要能裝裝樣子。
而我爸說,既然這是我的命,跑不掉的,就學吧。以後說不定這些東西還能救我的命呢。我的生活開始分爲了兩部分,忙畢業作品和背書。易學基礎的東西很多,有些根本就背不下來。
再次到週末的時候,曲天讓我陪他去看個人。我是坐在自己的竹子小牀上,瞪着他,沒好氣地說道:“我這還背書呢?我下週作品要給老師點評了。”
他靠在門框上,穿着那某某名牌的牛仔褲,卻惡劣地挽着褲腿,雙手抱胸很拽的樣子說:“你必須去。明天去看的人是岑棉,以後你就要說,你也是岑家老村被抱出來的孩子。而你那時候剛生下來,所以什麼也不知道。接觸一下岑棉,知道他們被抱出來的一些經歷,你要牢牢記住。”
“我記這些幹嘛?爲什麼要我騙人?”
面對我直視的目光,曲天語氣柔和了下來:“記得明天打扮漂亮點,我們去看完岑棉,我請你去玩。女生不都喜歡去遊樂場的嗎?”
遊樂場啊!我不得不說,我心裡,真的,非常,想去。所以我點頭了。
早上,豔陽高照。因爲計劃好下午去遊樂場了。我穿的也是牛仔褲,平底鞋,揹着一個小包包就出門了。
曲天開車,直接去了一個小片區的小派出所,真的就是小派出所啊,很小。看着那上面的牌子介紹,整個派出所就五個人。當官的三個,小兵兩個。而我們要找的岑恆就是其中的一個小兵。
我們去的時候那辦公室裡只有三個民警,三個都頭碰頭的在那看着什麼。
我和曲天在那門口都站了好一會了,也沒人發現。我就在心裡暗想着,派出所啊,就這麼個警惕法。現在就是我們去當小偷,把這裡的一些東西拿走了,他們都不知道吧。
曲天敲敲門,那三個民警都擡起頭來,他說道:“我們找岑恆。”
其中那娃娃臉的小警察就走了過來:“我就是岑恆,有事嗎?有需要幫助的嗎?”
我的目光看向了他們剛纔看的那桌面,原來那上面有着一張圖。岑恆有些尷尬地說道:“哦,我們片區有個房子,剛裝修好的,四層樓,才賣二十萬。剛纔我們還說着一會去看看房子呢。”
“什麼房子賣這麼便宜啊?”我問道。據我所知,就我們家那幾十年前的青磚小樓,還在那種犄角旮旯裡的,都不止二十萬了。
曲天道:“那房子鬧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