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做自己還是方宇的時候,有人特意來送血還能理解,畢竟自己曾經是首富的兒子。
可現在自己只是一個隱姓埋名的窮服務生,在這個縣城也沒交到什麼朋友,更別提有人特意來H市給他送血了,而且還送的這麼及時。
方宇突然想起那天聰哥接了個電話之後就把他們給放了的事。
“記不記得聰哥當天接了個電話?”
方宇問道。
寧方園使勁的點了點頭,說自己一直還好奇這個事情呢。
當天聰哥一直問方宇到底是什麼人,那通電話擺明就是衝着方宇打的。
方宇想了想,做這些事的應該是同一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當初把自己救下來的那個人。
本以爲那個人救了他之後就放任他自生自滅了,現在看來那個人還在暗中觀察着他的行蹤,隨時在保護他。
那個人會是誰呢?
大腦飛速的運行了一番,方宇列出了幾個人,比如方天明、鄒勝男、趙來寶。
可是想來想去又被方宇給否決了,這三個人裡,方天明雖然也是方家的一份子,可佔有方家的股份很小,勢力也幾乎是沒有的,想要幫他隱姓埋名做一個假身份,並且這麼時刻盯着他,方天明是很難做到的。
鄒勝男就更不用說了,不過是一個給方家打工的小姑娘。
而趙來寶,如果真的要救方宇也不至於這麼掖着藏着,況且以趙來寶家裡的實力也不足夠做到這麼周全。
想來想去,方宇也沒猜出這個人究竟是誰。
“我真的覺得你挺神秘的。”
寧方園突然開口說道。
“是啊,我自己都覺得神秘了。”
方宇心不在焉的敷衍道。
“算了,我不問你,這只是我自己的好奇心罷了,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寧方園不再繼續追問。
方宇點了點頭,感激的看着寧方園。
“對了,你沒受傷吧?”
方宇關懷道。
寧方園搖了搖腦袋,說自己只是一些皮外傷,現在都要好了。
方宇這才放心下來。
他和寧方園道了歉,差一點就把寧方園也帶到危險中了,如果寧方園真的因此丟了性命,那方宇到了陰曹地府都沒法面對他了。
“兄弟嘛,就是有難同當。”
寧方園一臉的沒心沒肺。
這一趟的經歷讓方宇和寧方園成了生死之交。
方宇也沒想到自己以現在這種身份,竟然能和一個富二代成爲好朋友。
寧方園又在醫院照看了方宇幾天,因爲想通了要回去繼承家業,剛好家裡有急事需要他回去,他只能先趕回H市了。
他剛走沒多久,寧方園就給方宇發了一條短信。
他告訴方宇實在看不下去他的老人機了,自作主張買了一部手機給方宇,藏在方宇病牀牀頭的櫃子裡了。
方宇連忙把手機拿了出來,看着那個手機,方宇差點哭了。
記得自己剛和方國華相認的時候,也是買了兩部最新款的蘋果,一部給自己,另一部給雷楠,並不是因爲它是最貴最好的,而是這個手機可是他和雷楠日日夜夜的夢想。
也不知道雷楠怎麼樣了。
方宇將手機激活,下載了一些常用軟件,看着那個常用的通訊軟件,方宇糾結再三,還是登陸上去了。
反正這個軟件登陸或者離線別人都看不出來。
本以爲在別人眼裡自己已經死了,這個軟件不會再有人給他發消息了。
誰知道消息的提示音響了好久才停下來。
方宇十分激動的一條條查看。
有紅姐他們隔三差五的哀悼消息,還有雷楠醉酒後的一些胡言亂語。
無非就是罵罵咧咧說想方宇了之類的,看的方宇心裡挺酸的。
最讓方宇覺得震驚的是,自從自己消失後,鄒勝男每天都會給自己發一段話。
大概就是說說自己今天做了什麼。
方宇“死”了之後,鄒勝男被分配給方國輝做保鏢,做了兩天不順心,鄒勝男便辭職了,現在在一家跆拳道館打工。
她實在沒辦法面對方家那些人的嘴臉了。
方宇看的淚流滿面,他十分想給鄒勝男回一條消息,可是理智還是讓方宇忍住了。
這個時候回覆鄒勝男,就是在害她。
翻了一圈消息之後,方宇突然想到一個人。
趙來寶竟然沒給自己發過任何一條消息,這讓方宇心裡挺不舒服的。
打開趙來寶的朋友圈,竟然毫無內容,根據以往的常識,趙來寶應該是把自己給刪除了。
方宇實在想不通,趙來寶怎麼會把自己給刪除了。
曾經那麼好的朋友,就算是以爲自己死了,也不至於給刪了吧。
方宇覺得心裡一堵,他靠在枕頭上心裡煩躁的很。
想了半天,方宇實在是想不通這件事。
這世間沒什麼煩惱是睡覺解決不了的,爲了不讓自己煩躁,方宇乾脆決定睡一覺。
他伸出手把枕頭擺好,卻無意間發現枕頭下面有一個折的很小的紙條。
方宇好奇的拿起那個紙條一層層打開。
裡面的字體是用打印機打印出來的,上面寫着:“不要再多管梅姐的閒事,再有一次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方宇看着那張紙條發呆,他又一次陷入糾結,這到底誰在默默的幫助他。
大概因爲想得太入神,他完全沒注意到梅姐已經進來了,並且站在牀邊。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嚇得一抖,一不小心就將紙條給扯壞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方宇慌慌張張的把紙條搓成一團攥在手裡,他觀察着梅姐的表情,想要確認下梅姐到底看沒看到紙條的內容,他不想給梅姐增添什麼心理負擔。
梅姐一臉不屑的看了看方宇。
“幹你屁事,神神秘秘的,把你手裡的東西給老孃看看。”
梅姐沒好氣的說道。
聽梅姐這麼一說,方宇頓時放下心來。
“沒什麼,寧方園瞎寫的東西,逗我的。”
不過那幫人到底因爲什麼抓梅姐,方宇還是十分好奇的。
他看了看梅姐的眼睛,想問又覺得不該問。
“你有病啊,直勾勾看着我。”
梅姐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