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謝謝你,不過這和你沒關係,不是因爲你,我也不會繼續和佐治在一起了,我要有多賤,纔會選擇和一個一直欺騙我的男人在一起?而且誰能保證他現在就沒有欺騙我,也許他在我身上發掘了什麼新的價值來利用也說不準呢!”聽筱藍一邊說一邊冷笑,看到這個樣子的聽筱藍,陳依依覺得很心疼。
“好啦,我先走了,一會兒人都散了之後你和這裡的老闆說一聲就行,一個人回去的時候小心些。”聽筱藍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和陳依依說過話,聽得陳依依眼圈泛紅,心裡難受極了,偏偏又無能爲力。
聽筱藍出了酒吧,被夜風一吹,只覺得全身都冷,她是開車來的,不過剛剛喝了點酒,就不能開車回去了。
揚手招了輛出租車,聽筱藍對司機說:“柏林四季。”想了想又改口:“還是去中央街吧。”
柏林四季是佐治家的別墅區,而中央街是上善寫字樓所在的街道。這個時間,佐治應該還在公司。
佐治確實在公司,最近上善的發展很不樂觀,無論是上善出品的大製作電影還是上善旗下的唱片公司,都很不盡人意。上善想要力捧的幾個新人,也不斷被狗仔頻頻爆出黑料,不要說大火,就連躋身二線都成問題。
公司裡面的人大多數都認識陳依依的,在大廳裡就有好多人和她打招呼。陳依依淡淡地點頭,心亂如麻。
“聽小姐,總裁在開會。”佐治的秘書知道聽筱藍和佐治的關係,看見聽筱藍後,上前好心地提醒。
“沒關係,我在這裡等他。”聽筱藍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下,拿了個抱枕抱在懷裡,她有點冷。
“聽小姐,你可以去總裁辦公室,那裡更暖和一些。”秘書小姐提醒到。
以前陳依依來上善總部都是直接去佐治辦公室的,這是佐治的秘書和助理都知道的。
這次聽筱藍卻拒絕了,她說:“不用了,我在
這裡等就好,麻煩你一會兒告訴佐治一聲我找他有點事兒。”
聽筱藍平時一向霸道,再加上上善“總裁夫人”的身份,平時在公司都是橫着走的,所有人也都習慣了。她突然這麼客氣,還有些不習慣。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聽筱藍扯出一絲微笑,和平時簡直判若兩人。
秘書看出聽筱藍的不對勁,想着要不要和總裁說一下,但想到現在公司的情況,總裁早就焦頭爛額了,萬一自己不小心撞到了槍口上,遭殃的還是自己。
這麼一想,秘書還是決定不要去管指責外的事情了。於是給陳依依端來一杯熱咖啡,恭敬地說:“那聽小姐,我去工作了。”
聽筱藍點點頭,端起咖啡捧在手心裡,小心地喝了一口,胃裡暖和了不少。一杯咖啡很快就見底了,聽筱藍看了看時間,一個小時都過去了,佐治還沒有出來。
她此時的心情是很平靜的,第一次和佐治鬧脾氣,她會衝進他開會的會議室,不管不顧地把佐治叫出來,因爲那時候她只是氣憤,沒有想過真的要分開。而現在不一樣,聽筱藍覺得沒有什麼和佐治鬧脾氣的必要了。哀莫大於心死,她生氣是因爲她在乎,她現在只想平靜地知道答案,平靜地提出分手,平靜地把佐治從自己的世界裡清除乾淨。
不知道什麼時候,聽筱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然後她感覺到有人把她輕輕地抱了起來,那個懷抱格外熟悉,讓她不忍睜開眼睛。
她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想睜開眼睛的時候,也睜不開了。她聽見有人在她耳邊說:“你怎麼這麼傻啊,穿這麼少還坐在大廳裡面。”
之後,聽筱藍的意識就徹底迷糊了,一絲清醒也無法保持,身體極度疲倦,最後沉沉地睡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她發現自己在醫院了。手機在牀頭放着,不知道什麼時候電量已經消耗完,關機了。
自己怎麼會在醫院裡面呢?聽筱藍的記憶只停留在昨天自己迷迷糊糊睡着了,甚至想到昨天譚嘉欣說的話都覺得不真實,好像是一場夢。
她對希望是一場夢啊!
不一會兒,病房的門就被打開了,佐治手裡拿着一張紙,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筱藍,感覺怎麼樣?”佐治坐在牀邊,握着聽筱藍的手問。
聽筱藍的腦子還是有點不清楚,她剛想抽回自己的手,就聽佐治說:“你昨天來找我是來告訴我這個好消息的吧?你呀,直接打電話叫我就好了,怎麼還坐在了大廳裡了,一點都沒有做媽媽的自覺。”
聽筱藍的眼睛倏地睜大了,做媽媽?她做媽媽了嗎?
佐治看着聽筱藍的驚訝的表情,無奈道:“筱藍,不要告訴我你也不知道自己懷孕了?不過也對,你這麼迷糊,這麼粗心,怎麼會注意這些細節呢?”佐治的話語很寵溺,聽在聽筱藍耳朵裡卻格外刺耳。
她確實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否則她是不會去找佐治的。老天還真是愛捉弄人,不早不晚,這個孩子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時機太不對了。
“筱藍?”佐治看聽筱藍面無表情,以爲她是太震驚了,好笑地揉了揉她的頭說:“我們有自己的寶寶了,你不開心嗎?”
聽筱藍第一反應是開心的,但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不過持續了一秒而已,就被巨大的複雜情緒掩蓋了。自己現在要怎麼辦?這個孩子應該怎麼辦?這一切都來得太猝不及防了。
本來在心中想了好多遍,準備問佐治的話,現在又都被她悉數咽回了肚子裡面,因爲多了個小生命,聽筱藍不得不把某些事情重新考慮一下了。如果她現在和佐治挑明,佐治是不會放她走的,甚至會囚禁她,直到她把孩子生下來爲止。
可是孩子生下來怎麼辦呢?她不會因爲孩子,就嚥下所有的委屈,那樣對自己太不公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