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大約在凌晨四點,齊大兵所轄突擊隊,終於來到了大羊莊附近。但就在此時,他感覺前方的樹木,突然之間很不自然的擺動了一下,頓時擺手,示意所有人停下。但在稍後,卻恢復了常態,因爲那一陣異動的來源,正是啞姑。
“鬼子還在嗎?……”待啞姑到了近前,齊大兵便如此問道。他生怕自己來晚了,被吉田搶了先。
“嗯!……”啞姑應了一聲,然後將手放在眼睛上望,然後擺了一下手,那意思便是沒有。而後又伸出了一個手指,比劃了一個小山狀,最後在兩個耳朵的位置比劃了一下,齊大兵便明白了,這是有一小隊鬼子。
“就一小隊鬼子?……”齊大兵感覺,倘若僅有一小隊鬼子,那可就好辦多了,若能打對方一個出其不意,或許能將傷亡降到最低。
然而聽到此處,啞姑卻連連搖頭,緊接着比劃道,至少應該還有兩個排的僞軍。
“一個鬼子小隊,是八十人左右,兩個排的僞軍也是八十人左右,10比1!……這仗有得打了!……”齊大兵此刻略顯嘆息,而那啞姑卻比劃了一個吃的動作,齊大兵感覺或許鬼子與僞軍正在做飯,想必距離鬼子的開拔,也爲時不遠了。
“走!……”此時,僅掌握了這些信息,齊大兵卻很難做出判斷,而暗哨都撤了,那就說明,鬼子與僞軍已經都醒了,不需要再放哨了,而且即將開拔。所以此刻的齊大兵也不由得加快速度,藉助着天然屏障的掩護,緩緩的接近了大羊莊。
但見此刻,鬼子與僞軍當真在引火做飯,很多鬼子也醒了,有的在做操,有的在洗漱,做什麼的都有。而且在村莊的東西兩側,放着兩個崗哨,來回的巡視着一切。
“隊長!鬼子、僞軍這麼多,我們能打贏嗎?……”順溜此刻看着那一羣羣的鬼子與僞軍,心裡就直突突,而此刻除了那鐵柱與老鬼,或許沒有幾個不突突的。
“滾蛋!害怕就回家和泥玩去!……”齊大兵踹了這順溜一腳,這才道:“鬼子很多,僞軍也很多,但他們卻貌合神離,所以互相提防,鬼子住在村西,而僞軍卻住在村東,所以這就爲我們留下了迴旋的餘地。先吃掉這夥僞軍,再做掉鬼子!……現在我宣佈一下戰場紀律,臨陣脫逃者,殺!……停滯不前者,殺!……故意弄出響聲,爲鬼子、僞軍,報信者,殺!……一會我與啞姑打頭,清除障礙,你們沿着我們所走的路線走,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此刻所有隊員,皆面色凝重的應了一聲。
“順溜,一會當我除掉了崗哨,你便帶人下來,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開槍,不許進入村子!……”齊大兵發佈完最後一道命令後,便順着大羊莊後山的東側小路,抄了進去。而在這裡,正是那兩個放僞軍的盲區。然而剛到此處,齊大兵便改變了主意,因爲倘若了打了僞軍,不可能不驚動鬼子,而到那個時候,鬼子來一個反包圍,自己這十幾個人,根本不夠敵人塞牙縫的。
“走,先別動這兩僞軍,我有主意了!……”齊大兵叫住了啞姑,兩人便繞道了村子的西側,而這裡卻是兩個鬼子在站崗。
“兩個,我們一人一個!……”齊大兵說道此處,便動了起來,沿着鬼子所住的那院落的外牆,悄悄的潛了過去,而那兩個鬼子,卻背對着,這一處院牆,守在了村口。
“走!……”此刻,眼見距離兩個鬼子僅有十步之遙,齊大兵一揮手,兩人便衝了過去,而且那軟底的布鞋,竟然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
“噗!噗!……”
以齊大兵二人的身手,很輕易的便抹掉了兩個鬼子的脖子,而這之後,他便開始扒鬼子的衣服。而將另一具屍體,卻用刺刀釘在了一顆樹上,以站立的姿勢,背對那一處院落。
“喂!……”然而就在齊大兵換衣服之際,徒然有個鬼子露出頭來,喊了這麼一嗓子。頓時嚇了齊大兵一跳,而那啞姑剛想丟飛刀,卻被齊大兵給制止。他感覺這個鬼子或者是在查崗,又或者是叫這二人吃飯。於是他靈機一動便回道:“阿羅,啥囖!……去你奶奶個卷!……”
“八嘎!……”聞聽齊大兵說得亂遭的,而且距離尚遠,那鬼子也聽不清楚,但他也不理會,因爲現在天已經大亮了,而且又要開拔,所以便放鬆了警惕。而且他也當真是來查崗的,但卻懶得走那麼兩步,所以就招呼了這麼一聲。
“啊!……”然而眼見齊大兵把鬼子糊弄過去了,那啞姑還當真以爲齊大兵會日本話,頓時如此問了一句。
“那是中國話,走吧!……時間不多了!……”齊大兵換好了服裝,便帶着啞姑向村子東頭轉了過去。而此刻,齊大兵揹着三八大蓋,在明處走着,而啞姑則揹着兩個兜子,躲在暗處。
“喂!……你們滴過來!……”齊大兵尚未走到東面的村口,便如此的叫道。
“唉!……嗨!太君,您有什麼吩咐?……”兩個僞軍,點頭哈腰的湊了過來,卻看到了那軍服的脖子下彷彿有血,頓時問道:“太君,您的脖子!……”
“八嘎呀路!……”齊大兵眼見要敗露,揮起手來,就給這二人抽,一頓踹。頓時打得二人不再敢問了。
“要開拔了,你們滴明白?帶我滴,去見你們的頭?明白?……”齊大兵衝着兩個被大傻了的僞軍如此生澀的說道着中文,任憑兩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面前之人是八路軍裝的。
“嗨!嗨!……”兩人緊着賠笑,然後便將齊大兵如同貴賓一般的,迎入了僞軍所在的院落。而此時的啞姑,卻衝着山上打了一個手勢,而順溜等人,也沿着那一條小路,進入了村子,在啞姑的帶領下,漸漸的靠近了僞軍的臨時營房,準備隨時接應齊大兵。也就是說,這是齊大兵定下的一個擒首之計,但卻不曾想,在這諸多僞軍之中,竟然有人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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