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事,就這麼算了?那他謊報戰功的事呢?……”
孫政委此刻是先入爲主了,他就覺得齊大兵這小子候不是東西,應該拉到師部來,好好教育一番。而且他也不明白這個李師長爲何好橫扒拉豎擋着的。
“這事還有在調查,而且那廖真不也說他已經掌握線索了嗎?……我看這樣,爲了防止廖真被這個齊大兵給收買了,我看我們還是從師部派個人去吧!而且去查一查,這齊大兵究竟弄了多少東西回來,即便是廖真也沒報上來一個總數來,這裡面一定有名堂!……呵呵!小豆丁,去把我們的‘鐵面判官’找來!(鐵面判官:本名‘潘樹立’,東北抗日聯軍,八路軍三師的政治部主任,主抓幹部的思想工作。)”而此時李師長委派他去老爺嶺,也的確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不過這會也就他在閒着,其他部門那都是一個人頂兩個人,所以此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是!……不過老爺嶺還等着回話呢?……咱咋跟他說,還是晾着?……”小豆丁應了一聲,但卻撓着腦袋問道。顯然這晾人也不是頭一次了。
“那就這麼發,讓廖真即刻趕往師部,另外讓齊大兵將繳獲的物資的具體數目都報上來,還有告訴他,他的人精貴,我們師部用不起,我們自己派人去拿!……他要再有什麼怨言,那就讓他親自來師部說吧!……”李師長一擺手,小豆丁就跑了。而時候不大,齊大兵便收到了這麼一封電文。
“嘖嘖!你看見沒有?這明擺着是信不着咱們,不過這沒關係,咱這一關現在就算過了,……那啥!這電臺先有你保管着,一會帶着一同開會,等廖真走了之後,再還給那‘糖球’,……啊!……麻煩!……”齊大兵打着哈欠便拿着電文,出了吳英的住處,頓時抓了幾個戰士道:“去把老班長、二連長、三連長、劉福、還有小三、小四、鐵柱,都給我叫來!……去吧!……”
此刻,齊大兵一聲令下,所有戰士便如同脫繮的野馬一般,撒下去了。而此時的齊大兵呢?則向廖真的住處行去,因爲他要在廖真臨走的時候,把他哄好了,這樣去師裡便能替自己多說兩句好話。
“齊隊長好!……我們政委正在休息,他說他誰也不見!……”齊大兵此刻,還未等上前,便被小胡給擋在門外,着實吃了一個閉門羹。
“唉呀!這個可就不好辦了,是師裡的領導找他,他就讓他多多休息,我讓李師長還有那個孫政委,多等一會!……我這就回去了,……”
“哎!哎!……那個齊隊長您先別走,我這馬上問一聲,……”那小胡聞聽是李師長與孫政委要找自己的政委,那豈能怠慢。頓時將齊大兵拉住,扯着嗓子喊:“政委,師長與政委找您,您還是去一趟吧!……”
“你就聽齊大兵胡說八道吧!……師長找我,還能用得着他來告訴?……”廖真此刻還在氣頭上,在屋裡大吵大嚷,但旋即便想起來了,這電臺與密碼本還在齊大兵那呢!頓時從屋裡衝了出來道:“師長與政委,真的要找我?你要騙我,咱倆就沒完!……”
“別緊張,不會有什麼事的!……跟我來吧!……”齊大兵一勾手指頭,廖真便不由自主的向前挪動了兩步,但卻感覺齊大兵彷彿有詐,頓時瞪着眼道:“你小子又搞什麼鬼?……”
“走吧!開會了,你不要知道這次一共繳獲了多少東西了嗎?……還有,我還要在會上發佈李師長與孫政委的命令,你聽不聽?……不聽拉到,反正跟我也沒什麼關係!……”說着,齊大兵便不再理會這廖真,獨自向自己的小屋行去。而那廖真思索了片刻,也隨之跟了過去,因爲他這會有兩個事情要做,一個便是摸清這次齊大兵的斬獲,而另外一個,便是師裡的命令。
而當這二人,一前一後,進了齊大兵那個小屋,頓時又被擠了出來,但見這屋裡已經站慢了人。
“介個!……”看到此處,齊大兵也是直撓頭,旋即便苦笑道:“看來我這個大隊長也要腐敗一下了,咱得換個地方開會了!……”
“大兵,咱去原來宏隊長那個房間吧!……不過到了那邊,你必須配個警衛班了,否則大隊長的住處,怎麼能隨意讓人進出?那放的可都是輯要文件!……”老班長思索了一下,最終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這房子呢?他也是早早的收拾好了,但那宏隊長原來所住的房子,卻距離這醫院的大院較遠,而且那時戰士也多,弄個警衛班,不成問題。但現在就不一樣了,大隊的人少了,除去巡邏與站崗的戰士,可以機動的戰士,根本就是所剩無幾了,所以想組建這個警衛班,那又談何容易?
“這樣,警衛班就暫時不要了,而那宏隊長的住處,就先那麼空着,一會大夥拿着凳子,都跟我走!……我給大夥找個涼快地方開會!……現在就走吧!……老班長把那幾張地圖拿來!……”齊大兵感覺裡面挺擠的,自己也不別進去了,所有這會就麻煩了老班長。
而且此刻,齊大兵引領衆人出去,也並未走上多遠,也僅僅是十幾步之遙,便來到了本次的開會之所!但見這是一間足有六十多平米的大房子,只是略顯破舊,而且佈滿了灰塵。而它是做什麼用的呢?那便是一間雜物間,是醫護班堆放擔架,以及廢舊病牀,還有支架之類的,這麼一個地方。
“行!就這了!……嘿嘿!挺寬敞,那個鐵柱,把那邊的桌子擡過來,大夥圍成一圈,我們這就要正是開會了!……”齊大兵吩咐了一聲,鐵柱與小三便合力將一張厚實的大桌子搬了過來,但見這大桌面,足有兩指厚,一米五寬,在加上那粗糙的桌腿,恐怕沒有二百斤,也要有一百五。但不管怎麼說吧!這一行人,總算是有桌子了。
而此時,牙狼大隊的這些人,並未感到什麼,而那廖真卻有些酸楚的感覺,因爲他想起來了,想起這牙狼大隊也是剛剛成立,沒有兵,沒有經驗,沒有槍支彈藥,一切都要依靠自己打拼,甚至連一個像樣的會議室都沒有,但自己呢?不僅沒有幫助他們,而且還要催促着他們上繳繳獲的物資,這哪裡是雪中送炭,而是雪上加霜,所以此刻,他又能說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