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槍!放下槍!放下槍!”3個鬼子同時衝了出來,槍口指着我們的同時,緊張的叫嚷着。
“你們放下槍,不然我就殺了她!”準星也大聲喊着。
“別開槍!別開槍!我命令你們!” 宮崎若伊的地位明顯要比這幾個鬼子高,我可以明顯的看到他們眼神中的猶豫!
“碰!”
“碰!”
兩聲不一樣的槍聲飛進了我的耳中,其中一個無比熟悉的槍聲的聲音告訴了我誰來了!。
“啊!”女人的尖叫不合時宜的出現在車中。
“下車!”三哥看到後面尾隨的車也將將停下,衝着我們喊道。
揹着手拿着卡子跳下了車,剛纔那槍指着我們的鬼子剛好躺在我的腳邊,沒有鋼盔的保護,半個腦殼隨着軍帽一起飛到了遠處,白色的**混着鮮血溜了一地。軟乎乎的被我踩在腳下,發出“噗!”的一聲。
顧不上感慨,身子本能的一埃,子彈擦着我的肩膀飛了過去,好險!低着頭快速的繞到車前,儘可能的躲在發動機的後面,鬼子造車的鐵板肯定擋不住子彈。
“你他媽的怎麼練的!怎麼還沒解開!”
“平時練的時候是正着開,現在是揹着手!訓練不實際啊!”我貓着腰躲在正在還擊的三哥身後拼命的解着手銬。
“笨!除了豬,就算你了!”
“轟!”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結束了鬼子的抵抗,飛到我面前的殘肢和肉塊宣告了他們主人悲慘的命運。隨着這巨大的爆炸聲,我的手銬也解開了。
拿起一杆三八大蓋,小心翼翼的跟着三哥走了過去,爆炸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巨大的衝擊力讓幾個倒黴的傢伙已經血肉模糊,看不清楚哪是哪。
只要是沒掉大件的不管死活我們都補了一槍,激烈的戰鬥讓我感覺體力恢復了不少,殘酷電刑所造成的傷害,竟隨着戰鬥所調動起來的潛力退去了大半。人的潛力的是無限的,這話說得真對。
惡魔、耗子還有小狗子從不遠處的的山林中跑了過來,雷子從路的另外一側鑽了出來,不用說,這巨大的爆炸肯定是這傢伙搞的!
“隊長他們呢?”看着他們身後沒再出來其他人,這讓我有點擔心。
“都去裝美國黑幫了!嘿嘿!這次給老美摸的黑可是不少啊!”雷子笑着說道。
“接着!”耗子把我的m1903像扔燒火棍一樣的飛了過來,嚇得趕緊把手裡的38大蓋扔到地上,雙手穩穩的接住!
“隊長他們去救池步洲了!清一色的“芝加哥打字機”!(湯姆森衝鋒槍的另一個名字)”
“鬼子能信美國爲了一箇中國人,千里迢迢的跑到中國來救!”三哥說道。
“有可能,美國人什麼事幹不出來啊!”雷子指了指惡魔笑着說。
“嘿!別聊了,這個小娘們怎麼辦!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準星特意的用日語,聲音要多變態有多變態!
“宮崎,真的是你嗎?”小狗子看着宮崎若伊激動的說。
宮崎若伊慢慢的擡起頭,看着小狗子遲疑了一下說道:“您是,雪野君?您怎麼會……”
“是的!是我!您怎麼也來中國了嗎?好了,放心吧,他們都不是壞人,剛纔只是嚇唬您罷了!”看樣子兩個人好像是舊相識,而且關係曖昧,從小狗子的眼神中我甚至能讀到過分分泌的雄性激素。
“都給我閉嘴!先帶走!回去再聊!小狗子,這個日本娘們交給你了!其他人清理路障!雷子佈雷,小狗子,把她帶到後面,看好了!”惡魔下達了命令。
“是!”
“吼!吼!他鄉遇故知啊!”我拍了拍了小狗子,便拿着離開我幾天的m1903向着林中走去。
“你看看!”我衝着爬在不遠處的耗子指了指我槍托上的劃痕。
“破槍!”耗子給我的槍送上評語的同時還在他那加了瞄準鏡的三八大蓋順滑的槍托上輕輕的撫摸着!耗子的瞄準鏡是在上次鬼子機場外那場戰鬥中繳獲的,這東西讓耗子興奮了好久。沒想到,今天竟然救了我!如果不是耗子的三八大蓋一槍穿了2個腦袋,真不知道我、準星還有三哥,誰會倒在血泊裡。
“剛纔一槍穿倆是蒙的吧?”我故意逗着耗子。
“這你都看出來了,還是你命大啊!”這傢伙真是給棍兒就爬啊。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有戰友在身邊這讓我徹底的放鬆,直到巨大的爆炸聲響起。
事情順利得難以想像,隊長的車從我們的眼前駛過,片刻之後,雷子製造的連續爆炸截斷了鬼子追擊的車輛,我們登上隊長的車,勝利大逃亡,!
“乾的漂亮!乾的漂亮!”我們分坐在軍車的兩面,大家互相碰着拳頭鼓舞着。
“劉朗,怎麼了?”惡魔從對面坐到了我的身邊。
“你不覺得哪裡不對勁嗎?”一切太順利了,這反而讓我覺得有些不真實。
“沒有啊,一切正常!”惡魔說話的同時用眼角微微的掃了一下宮崎若伊。
我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說:“我多疑了!”
“宮崎小姐,教授還好吧?”小狗子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用日文說道。
“撈您記掛,父親大人一切都好!”
“也在中國嗎?”
宮崎若伊點了點頭,她面色依然平靜,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的憂慮和擔憂,轉瞬即逝,眼神再次平靜了下來。
“你們怎麼知道我們今天被殺啊?”我用脣語問向惡魔。
“貼了告示!”惡魔翻了翻白眼,接着說道:“說你們是土匪!”
“咱們現在去哪?”
“武漢!”
“池步洲先生,我奉蔣委員長之命前來營救您!”夜鷹在車上衝着池步洲行了一個軍禮。
第一次認真地看這個差點將我送上刑場的數學天才,如胡茬一般的頭髮下,光亮寬大的腦門彰顯着智慧,不大的小眼睛透射着光芒,臉色蒼白,不知是營養不良,還是天生如此,一身長衫,端莊的衝着夜鷹點了點頭。
“這就是天才?”我用俄語問向小狗子!
“如果想不讓我聽懂,你還需要再換一種語言?”池步洲的聲音不帶一絲怒氣。
“呵呵,池步洲先生可是語言天才啊,至少也會七八種呢,劉朗哥,你這次可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了!”小狗子指着我笑道。
我撓了撓腦袋,衝着池步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轉過頭,無意之間,我和宮崎若伊眼光交匯在了一起,“她在看我?她爲什麼救我們?是爲了自保?還是另有企圖?”想到這些,我的心不由自主的揪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