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這種時候,蘇金心神便越寧靜——
這九頭妖龍不止攻擊力強悍,防禦力也是極爲恐怖,那每一個妖身上密佈的黑色龍鱗,彷彿每一片都能打造成一件不菲的神寶!
“吼——”九頭妖龍用一顆龍頭頸部,朝着蘇金撞了過來。
蘇金受到那星河的影響,這一擊根本無法躲開!
躲不開!索性就不躲!
蘇金渾身升騰起一道血色光環,殺天經融合在其中,而後周身凝化出一頭舉世震驚的暴猿虛影!這暴猿,近乎凝實!
隆隆~~~
右手古往山,左手今來山,轟然擡起,砸向龍頸上方的一顆龍頭!
蘇金臉色狂變,他感覺猿擊術狀態下的暴猿,遠遠無法對這頭妖龍做出實質性的傷害!
而九頭妖龍其他的龍頭龍目,彷彿在露出戲虐的目光般——
“夜兄!”牛蠻子尖嘯起來。
蘇金猛然扭頭,渾身凝聚奧天神意,眸子中也充斥着灰藍的顏色!
牛蠻子看着另外一顆龍頭張嘴朝着自己咬來,本來已經絕望了,誰知道自己和小仙蠻的周身,竟然出現了一面宛如灰藍鏡子一樣的力量,那龍嘴咬下,竟是咬了個空!
蘇金索性也不再隱藏實力,身體充斥着劍體大道的道韻,而他眉心豎眼中的‘劍胚’也在嗡嗡顫抖起來!
牛蠻和小仙蠻有些難以置信,兩人眼睜睜的看着蘇金化作了一把開了鋒的劍胚!那劍胚上,還套了九個鮮豔的光環!
嗤——
一把劍胚,掀起一片神虹,直接衝到小仙蠻的身旁!
小仙蠻遲疑了一下,握住那把劍胚的劍柄,頓時感覺周身被一片溫暖的感覺包裹,兩人一劍,消失在了漫漫星夜之中。
“天秘……天骨……大月神國越來越熱鬧了。”九頭妖龍望向蘇金三人消失的方向,並未去追,相反十八顆龍目中帶着意味深長的眼神,目送對方離開。
半柱香後。
蘇金顯化身形,出現在一片陰沉的山脈旁邊兒
,負手在山巔上,彷彿只有吹襲的山風才能讓他冷靜下來。
“夜兄——”牛蠻單膝跪地,滿是慚愧之色。
“兩位無事便好。”蘇金轉過身,拍了拍牛蠻肩膀,讓他起來。
“大月神國太狠了,將護國百獸之一的九頭妖龍都派了出來。”牛蠻大嘆一口氣道。
“兩位有何打算?”蘇金好奇問道。
“此行少主隕落,族人全死,我們需要緊急回家一趟,稟明族長——”牛蠻迫不及待的說道。
“你回可以,但是她不能。”蘇金淡淡搖了搖頭。
牛蠻聞言,直接愣住了。
“爲什麼啊?”小仙蠻臉色焦急,她實在是不想去大月神國了,原本這是一次很難得的機會,她還從來沒去過,結果出現了這種事情,還差點死掉,她感覺還是回家比較安全。
蘇金平靜道:“你只是牛家的奴,試想一下,你們少族長死了,你一個奴婢沒死,回去了還有命活?牛家,你永遠都回不去了。”
牛蠻恍然大悟,接着說道:“是俺老牛魯莽!想想還真是這樣!多虧了夜兄提醒!”
小仙蠻的大眼睛裡,充斥着水霧,有家不能回,那可是她從小長到大的家啊,哪怕是賤爲奴,她也很不捨得!
“以後跟着我吧——”蘇金說道。
“對!你跟着夜兄,以夜兄的實力,能保你無恙!”牛蠻對小仙蠻急道,“你哭什麼哭?能活着就不錯了!”
“牛兄回去後,只能說獨活一人,你之族,若是要懲罰於你,可說我夜帝之名,如果僥倖,幾日後我們還能在大月神國相見。”蘇金笑着說。
牛蠻臉色鄭重,接着對小仙蠻說道:“快給夜兄跪下,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我牛家的奴,而是夜兄恩人的……”
“不必,我在,她就在,放心就是。”蘇金臉色始終微變,淡聲迴應起來。
“俺老牛此去回族,不知還有沒有見夜兄的那一天!夜兄!珍重!”牛蠻抱拳,然後轉身化作一道神虹離開!
蘇金看
着哭成淚人的小仙蠻,心裡那叫一個痛啊——
這個少女,雖然是今日第一次見,但蘇金不知爲何,就是非常心痛,他曾經見過不少美女,美少女也很多,小仙蠻是他唯一讓他產生這種感覺的。
蘇金面對面,伸手抹掉她的眼淚,緩緩說道:“總不能一直哭吧?這個世界本就殘酷,要學會適應。”
“夜哥哥——”小仙蠻很害怕,竟是抱住了蘇金的脖子,雙手很是用力!
蘇金嗅着滿鼻的少女清香,安慰了她好一陣,小仙蠻的情緒才漸漸好轉。
“老大,你真是要發達了!”殺心武尊最聽不得女人哭,此刻從上尊荒器中驚醒,琢磨了好些會兒纔對蘇金傳音說道。
“發達什麼?”蘇金傳音迴應。
“此女是冰仙靈體質,此處要劃重點,劃極大的重點!她雖然暫時無法修行,但若是真正覺醒了體質,必會一飛沖天!”殺心武尊都被自己的看法給嚇到了。
“冰仙靈體質是什麼情況——”蘇金並不瞭解,但是殺心武尊似乎很懂的樣子。
“至尊仙道中,有最極致的冰仙靈傳說,難道你沒有聽說過?那你還修煉什麼啊。”
“說重點。”蘇金懶的聽他唧唧歪歪。
“至尊仙道,曾經被譽爲最可能到達‘賢’的一道,可惜她需要的時間太漫長了,但老大你也不缺時間啊?以後你用仙道本源爲她築基,你會很吃驚的。”殺心武尊說。
蘇金暗暗記下殺心武尊的話,他早就感覺很怪,小仙蠻是之前獅船上唯一一個很吸引他的人,這應該是自己仙道本源的緣故——
“夜哥哥。”小仙蠻紅着臉,鬆開蘇金的脖子,緩緩說道:“我很笨的,只會一些洗衣做飯的簡單事情,你以後可不要嫌棄我哦~~~“
“哪能嫌棄,咱們晚上就在這兒住下,明天去大月神國……”蘇金很很溫和的語氣迴應她。
剛說完,蘇金眉頭微微輕輕皺起,他在山巔上看着萬里外的星河,而從那星河中!
有人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