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唐鏡……我……我不想死……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留我一條命。”烏鴉還是不肯死心,虛弱的叫喊道。
“我就想要你的命!”
老孫似乎也砸累了,放下椅子大口大口的喘氣。
方唐鏡唰的一聲將藏在後腰的殺豬刀取出來,蒲扇大的刀身在燈光下閃爍着陣陣寒冷的光芒。
“不,不要……”烏鴉瞳孔驟然縮小,只是寒芒一閃,他的腦袋已經離開脖子,咕嚕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對罪大惡極的人,唯有斬首平民憤。”方唐鏡擦掉殺豬刀上的血漬,插入軟鞘中。
老孫看見烏鴉的腦袋滾在地上,嚇的臉色一白,終於忍不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抹着眼淚:“孫女,爺爺替你報仇了……替你報仇了。”
“孫伯,你以後就好好在餐廳工作生活,一切都有我們照顧你。”方唐鏡寬慰道,又急忙將他扶起來。
老孫用力點點頭,熱淚盈眶,幸苦一輩子的老人家或許做夢也沒想到過世界上還有這麼好的人。
安排好後事,方唐鏡纔回到別墅,和烏鴉大戰一場本來已經消耗不少精力,加上趙三的死對他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身體和精神已經疲憊不堪,躺在牀上沒過久就睡了過去。
七天之後,天空下着濛濛細雨,似乎連老天也在哭泣悲傷。北園墓地,周圍拉上警戒線,十幾輛警車荷槍實彈停靠在路邊,由杜天擇親自帶隊。
約莫一千來號人穿着黑色西裝爲趙三送行,同時也一起見證這位大人物的消逝,一千來人穿着黑色西裝,領口佩戴白花,場面肅穆隆重。
方唐鏡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裝帶着葉均等人站在左側,中間則是趙盈盈和唐鈺長老等人,身後則是各個幫派的大佬,共同默哀。
“爸爸,我希望來世還能做你的女兒。”趙盈盈望着墓碑上父親的照片,平靜蹲下身,將手中一束潔白的花朵放在墓碑前。
“盈盈,以後唐鈺奶奶照顧你,誰要是敢欺負你,先過了我唐鈺這關。”唐鈺拉着趙盈盈的手,聲音
不大不小的說道,但是擲地有聲。
這句話顯然是說給後面人聽的,黑道中人心複雜,鬼蜮心腸,而且殺害趙三的兇手可能就在其中,唐鈺說這番話完全是爲了震懾這些人,以免他們對付趙盈盈。
方唐鏡也跟着說道:“以後誰要是和趙家過不去,就是我們朱雀會的敵人!”
趙盈盈輕輕點了點頭,晶瑩的淚珠生滾出眼眶,啪嗒一聲落在潔白的花朵上面。
結束葬禮後,方唐鏡和趙盈盈坐上一輛黑色的加長的林肯轎車,回到別墅裡。
“方唐鏡,你不用擔心我,我會堅強的。”趙盈盈憔悴到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堅韌之色。
只是她越是這樣,方唐鏡越是心疼她,說:“不管出了什麼事情,我都會照顧你的。”
“沒關係,這段時間你不用陪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趙盈盈嘴角露出一絲堅強的笑容。
方唐鏡也知道失去至親後也的確應該給趙盈盈一個單獨的空間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將趙盈盈送回山莊,方唐鏡才和葉均等人離開。
晚上,濱海南城回龍街口,一輛市值四百萬明黃色的蘭博基尼發出低沉的咆哮,停在一家名爲‘閒庭信步’酒吧門口。
車門推開,從車上走下來兩名青年男人。
“沈公子,咱們不會有事吧?”曹川跟着沈浪走入酒吧,有些忐忑不安的問道。
沈浪叼着一根沒點燃的香菸,道:“放心好了,把紫藤大學那幫雜碎叫過來,爺爺交他們做人的道理。”
“呃……”曹川見到沈浪一副街頭流氓的語氣,有些拿捏不準道:“沈公子,你真的有把握對付他們。”
“你就看好吧!”沈浪攔着他的肩膀走進酒吧裡,五顏六色的燈光在頭頂掃射,穿着暴露的女郎盡情釋放年輕資本,醉生夢死。
兩人找到一處空位坐下,沈浪打了一個響指,服務員走來,禮貌的說道:“兩位先生,請問需要一點什麼?”
“人頭馬吧?”曹川猶豫着說道。
沈浪立馬打斷
他的話,皺眉不悅道:“和人頭馬太low了,拿一箱啤酒過來。”
很快,服務員搬來一箱啤酒,沈浪拿起子打開兩瓶,遞給曹川一瓶,自己則是抓着酒瓶仰頭灌下一口,說:“你等着瞧好了!”
曹川拿着酒瓶遲疑了一下,也跟着沈浪的模樣直接灌了一口下去,臉上登時變成了苦瓜,堂堂曹家大少爺平常喝的都是香檳名酒,何時喝過這種低劣的啤酒,味道怪怪的。
正拿手擦掉身上濺落的酒漬,忽然酒吧門口走進來一羣打扮相當誇張的年輕男人,穿的花花綠綠,脖子、褲襠上掛着叮叮噹噹的掛鏈,典型的二世祖模樣。
濱大和紫藤大學一直在爭奪全國排名第十大學的位置,連帶着兩個學校的學生也互相看對方不順眼,而且伴隨着濱海經濟大改革,涌現出一羣新時代的富豪和富二代。
像曹川和沈浪這種具有家族歷史沉澱,從小接收高等教育禮儀的人被成爲舊貴族,而一些近代快速起家致富的人則被稱爲新貴族,舊貴族一直瞧不起這些暴發戶的富二代,對方自然也看他們不順眼,所以分成了不同兩個派系,經常發生一些大大小小的摩擦。
走進來七八個男生,領頭的男生剃着一個莫西幹髮型,脖子上紋着一個歪歪扭妞的‘忍’字,左顧右盼,臉上盡是桀驁之色,一巴掌拍在一個漂亮女人的屁股上,吹了一聲輕佻口哨。
被他欺負的女生見到他們一羣人不好惹,只能惹氣吞聲躲到一旁。
曹川道:“這個是那些暴發戶富二代領頭羊,名字叫做劉雨,家裡是做海鮮生意的,還認識一些沿海幫的人,平時囂張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沈浪聽着默默點點頭,也不說話,裝出一副深沉的表情。
“喂,曹川,你他媽的有毛病嗎?叫老子出來談判,上次沒被我削夠?”劉雨走過來,一隻腳踩在椅子上,戲謔的盯着曹川。
曹川梗着脖子,臉紅氣脹,怒道:“劉雨,你別囂張……”
沈浪掐斷他的話,起身道:“你就是劉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