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跟方唐鏡打過幾年的交道,知道方唐鏡的性格如此,倒是不生氣,但是有點哭笑不得說:“方會長,你我也算是老朋友了,你也不用這樣搞我吧?”
“袁局,話可要說明白,我可沒搞過你,況且我對男人又沒興趣。”方唐鏡翹着二郎腿,優哉遊哉的說道。
袁野急的火燒火燎的說道:“方會長,你前腳剛進來,後腳葉太子和寇老闆就帶着你們朱雀會的人在街頭飆車,和其他幫派的人打架,破壞娛樂場所,我們警局的人全部都抽調出去了還不夠。”
方唐鏡聽着他的話並沒有太意外,葉均和寇越都是他死黨,這種給警局施壓的事情,也沒少幹過。
“在這樣下去,被領導知道,我這個局長的帽子也保不住了!”袁野苦惱的說道。
方唐鏡慢慢悠悠道:“行了,我知道這件事情跟你袁局沒關係,你把電話給我,我給他們打一點電話,讓他們回家睡覺,大晚上還給警察同志找麻煩,不是我們的風格。”
“葉均,你們搞什麼玩意兒,大晚上讓警局的通宵加班,影響別人休息,我在警局裡面沒事,你們自己回去休息。”方唐鏡對着電話厲聲說道。
當初他創建朱雀會,不過是爲了幫助那些弱勢的社會人羣,而不是要靠着自己的勢力去破壞社會的安定,影響警察的工作,這是有悖他的信仰的。
掛斷電話,方唐鏡將手機還給袁野,說:“袁局,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謝謝方會長幫忙,不過你這個案子馬上要交給市局裡的陳局長處理,我恐怕幫不上你什麼忙,而且郭茂生也把你盯的很緊。”袁野蹙着眉頭,有些擔憂的說道,畢竟方唐鏡平時沒少幫過他的忙,不然他也不能這麼快做到局長的位置。
說完,袁野又看了一眼杜涵,想了想,掏出一串鑰匙,說:“杜警官,今天晚上你值班吧!”
等袁野離開審訊室,杜涵看到那串鑰匙,正好有拷着方唐鏡手銬的鑰匙,她輕輕蹙了蹙眉頭,說:“方唐鏡,我幫你打開手銬
,你會跑嗎?”
“往哪裡跑?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跑不是罪名更重?”方唐鏡自嘲的笑道。
杜涵找出手銬的鑰匙,站起來俯身替他打開手中的手銬,只不過這個美妙的角度,正好能讓方唐鏡一覽無遺的看見見杜涵半敞開領口中的旖旎風光。
“表姐,你又長胖了。”方唐鏡的腦袋差點都伸進去了。
“什麼?”杜涵還沒反應過來,幫他打開手銬後,順着他的目光向下看了一眼,瞬間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啐道:“色狼。”
“美人如詩如畫,君子多才情,自然喜歡詩和畫。”方唐鏡喃喃自語道。
杜涵被他逗的撲哧一笑,說:“看你平時都是一副粗魯的模樣,沒想到肚子裡還有劑量墨水。”
“表姐,你過獎了。”方唐鏡輕輕笑道。
杜涵紅着臉,用手捂着胸口說:“就你的歪理多,我反正說不過你,你餓不餓,我去幫你煮一碗方便麪?”
“那也太沒營養了吧?你難道不會煮其他東西?”方唐鏡搖搖頭說道。
杜涵有些不好意思,咬着嘴皮,尷尬的說道:“我只會煮方便麪,連我爸都沒吃過我煮的方便麪,你有這麼好的福氣,應該高興纔對。”
第二天一早,方唐鏡在審訊室睡了一夜,杜涵也趴在桌子上睡覺,一夜沒有回去,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慢慢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到方唐鏡居然一夜都沒有睡覺,雙眼紅彤彤的佈滿血絲,下巴的胡茬一夜就冒起來來了,看起來十分頹廢。
“方唐鏡,出來!”審訊室的門推開,幾個端着微衝機槍的警察站在門口。
杜涵看到這些人,隱約心裡出現一種不好的預感,問道:“你們要把他帶去哪裡?”
“我們是受到陳局長的指令,其餘的事情無可奉告。”帶頭的人開口說道。
方唐鏡在桌上抽了一支菸點燃,打了一個呵欠,說:“大清早的還沒睡醒,就把我叫起來,帶我去哪裡?”
“你跟我們走就行了。
”說着,立馬上來兩個人拉住方唐鏡朝外面走去。
杜涵緊緊捏着拳頭,咬着牙齒,想了一會兒,也跟着離開了審訊室,直接駕車出了警局。
方唐鏡坐上警車,身邊還有兩名端着微衝機槍的防暴隊警察,身後還跟着幾輛警車,他還是第一次享受這樣大的排場。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本來還是早上,等車減緩速度停下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方唐鏡這纔看見車轉入了一條偏僻的水泥道路。
最後在一道高深的鐵牆門口四五米前停下,牆上還修着哨樓,上面站着兩名拿着衝鋒槍的獄警,目不斜視的盯着前方。
方唐鏡被人押下車,擡起頭看了一眼,鐵門上面寫着幾個白漆大字‘濱當七號監獄’,這郭海冰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弄死自己?
在濱海混的人都知道七號監獄的名頭,整個南方的悍匪、變態殺人狂、江洋大盜和間諜、殺手全部都關在這裡,簡單來說,能關在這裡的犯人絕對沒一個身份是簡單的。
整個監獄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鐵籠子,矗立在半山腰上,前面只有一條十來米寬的水泥路通往大道,而後面則是高山和懸崖,彷彿一頭巨型的怪獸趴在這裡一樣。
方唐鏡跟着前面的人走進監獄裡面,才發現監獄裡面比他想象中乾淨的多,甚至地面上連一片枯葉也沒有,給人一種十分蕭瑟的感覺,擡起頭望着天,只能看見小小的四方天地,如同自己站在一口井中。
“就這就是新來的犯人嗎?”方唐鏡正好奇的四處打量,忽然看見一個留着西瓜頭的人走到自己面前,讓他生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這人一米六左右,穿着黑白相間的豎條馬褲和衣服,皮膚很白,甚至在陽光下白的有些刺眼,看起來像是一個女人,但是他說話的聲音卻又是一個男人,連方唐鏡也搞不清楚他是男是女。
“黃泉獄長,他就是上頭交待過的犯人,安排在你們西倉。”押送方唐鏡的獄警開口說道,態度十分的恭敬,似乎生怕惹這個人生氣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