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晟並不相信陳陽的話，冷聲道：“到了此時，你還想……”
“你認爲，我有騙你的必要嗎？”
陳陽打斷對方，對大炮道：“先把他擊敗，讓他知道，我不是在騙他。”
“好累啊！”
大炮抱怨了句，但還是立刻對何晟發起了進攻。
何晟一副赴死的架勢，猛攻向大炮。
此刻大炮已經展示出九重聖師的境界，何晟不相信，既然是同階，難道對方還能碾壓自己不成？
現實告訴他，的確如此。
大炮的戰力，完全壓制了何晟，一出手就把何晟擊敗，踩在了腳下。
等何晟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是被大炮釋放的星能、妖氣包裹，無法動彈。
“啊！怎……怎會如此……”
何晟大驚失色，他好歹是因賢界頂尖的高手，整個因賢界，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的戰力，在他之上。
他還從未見過，擁有如此可怕力量的九重聖師。
難道，這就是中浩界的水平嗎？
“老大，怎麼處置他？”大炮轉頭看向陳陽問道。
陳陽道：“先把他放了。”
大炮並不擔心何晟反擊，直接放開了何晟。
至此，何晟也看出來，情況可能真不是自己所知的那樣。
“要殺你，對我來說並不難，我只是不想濫殺無辜。”
陳陽看向面色凝重的何晟，道：“至於殺了北凌宮宮主的人，你們自己去調查，不要把我牽涉進去。”
何晟面色難看，沉默了下，鄭重對陳陽道：“抱歉。”
雖然剛纔把大炮踩在腳下，十分丟臉，但何晟倒也是拿得起放得下。
“嗯。”
陳陽微微點頭，然後問道：“虛空之塵，你們真的有嗎？”
此行的目標，就是虛空之塵。
其他的，陳陽並不在意。
何晟道：“我們的確有虛空之塵。”
“賣給我。”陳陽道。
虛空之塵留在手中，對北凌宮來說，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既然如此，不如交給陳陽。
至於賣，何晟當然不會這樣想。
他立刻開啓封鎖宮殿的陣法，然後吩咐莫長老去取虛空之塵。
他自己則是和陳陽，攀談起來：“陳公子，冒昧問一下，此行到因賢界，是爲了追擊陳述嗎？”
“這是目標之一。你們如果有他的消息，還請告訴我。”
陳陽看了眼何晟手中的靈牒，提醒道：“靈牒中殘留的能量，正在逐漸消散，你們最好是儘快調查。不然，等殘留能量散盡，就失去了這唯一的線索。”
何晟感應着靈牒中不同於靈石靈力的殘留能量，那是篆刻靈牒的時候留下的，雖然十分微弱，但還能察覺特殊的波動。
他不禁皺眉，對陳陽道：“這能量殘留，我也不知屬於何人。而且，能量殘留太過微弱，無法得到確切的特徵。如果等能量殘留散盡，哪怕日後見到那個兇手，我也難以判斷。”
陳陽思索了下，伸出手道：“你把靈牒交給我。”
何晟不知陳陽是何用意，但在他的心裡，已是把陳陽當成了星尊級別的強者。
畢竟，連大炮這麼強大的九重聖師，也給陳陽當手下，陳陽的境界不是星尊，又是什麼呢？
何晟心想，那些傳言，果然沒有錯。
出於敬畏，以及剛纔的不殺之恩，何晟立刻把靈牒交給了陳陽。
“上面的信息沒用，我直接抹去了。”
陳陽抹掉了靈牒中的內容，使靈牒變成了單純的靈石。
然後他在靈牒上佈置符文，把裡面的殘留能量封鎖。
“能量封鎖在裡面了。”
陳陽將靈牒還給何晟，何晟聽到他的話，眼中滿是驚訝之色，沒想到居然還能這樣做。
事實上，這並不是什麼高超的手段。
只是因爲，何晟不是符文師，所以纔會覺得玄妙。
“謝謝陳前輩！”
何晟對陳陽連連道謝。
這時候，莫長老折返而回，手裡拿着一團黑色的砂礫。
那些砂礫蠕動着，散發出幽幽的光芒，正是虛空之塵。
“一千藍星石。”
陳陽取出星石，然後和莫長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可莫長老卻頓住，目光看向何晟，詢問自己應該怎麼做。
何晟忙上前，把虛空之塵塞在陳陽的手中，正色道：“陳前輩，你不殺我們，已是恩情，我們豈敢要你的星石。更何況，你幫我們尋找真兇，我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陳陽點頭道：“有道理。”
何晟本以爲陳陽會推辭，卻沒料到，陳陽居然直接便答應下來。
他原本想好的措辭，都咽回了肚子裡。
陳陽收起虛空之塵，道：“希望你們，能夠儘快找到兇手，我就告辭了。”
說完，陳陽開啓小世界之門，直接走了進去。
等到小世界之門關閉，何晟和莫長老都是目瞪口呆。
莫長老咋舌道：“副宮主，這……就是傳說中的，穿梭虛空嗎？”
“不然呢？”
何晟自嘲一笑，道：“穿梭虛空是極少數高階星尊，才能掌握的能力。他如此強橫，我居然還想殺他，真是愚蠢。”
莫長老道：“還好把虛空之塵送給他，也算是留了情分。”
“我們應該慶幸的是，他並非兇惡之徒，否則，我們兩人，現在已經是屍體了。”
何晟背後冒出冷汗，想到剛纔的戰鬥，他就有些後怕。
別說陳陽出手了，就是大炮，他們也對付不了。
何晟對莫長老道：“吩咐下去，竭盡全力搜索陳述。不過，發現陳述的蹤跡，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那個人，實力絕不會比陳前輩弱，不是我們能夠對付得了的。”
“是。”莫長老應道。
……
半個月後。
小世界。
陳陽看着戒指上的神念感知羅盤，對老李道：“這下子，感知的範圍達到一千萬裡，聖師境界都能完全感知，效果就相當不錯了。”
老李道：“唯一的缺點，便是隻能指針指引，沒有分佈式顯示。”
“分佈式顯示，七級才行。”
陳陽不打算繼續蒐集材料，升級羅盤至七級。
對因賢界及其他下界來說，六級羅盤足夠用了。
而且，升七級所需的材料，實在太稀有。
再說了，七級神念感知羅盤找到了星尊級別的分神念，陳陽也對付不了。
“陳前輩，有陳述的消息。”
這時，雲音螺突然響起來，傳出曹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