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和陳陽，我都不會殺。 ”
卞忍搖了搖頭，臉露出陰森森的笑容，道：“姜玉，你長得這麼漂亮，這麼死了，豈不是可惜？
據我所知，住在淤泥裡的海溝族人，他們可是十分仰慕魚人族。
如果我把你，送到海溝族人那裡，想必能賣到一個好價錢。”
聞言，姜玉面色一變，咬牙道：“你算把我賣給海溝族人，你也無法阻止我自盡。”
“我只要拿到了錢財，至於你是死在海溝族，還是怎麼樣，不關我的事了。”
卞忍笑了笑，轉頭對陳陽道：“至於你，你的身似乎隱藏着一些秘密。
你擁有你這個境界，不該擁有的戰鬥。
並且，你修煉的星訣、神通、法則，都非同一般。
在我看來，你的價值，姜玉更大。”
此刻的局勢，陳陽已經無法逆轉。
在九重第四卞忍的面前，他任何一個細微的小動作，都會被對方發現。
風鏡法則、小世界，都用不。
稍有移動，便會惹來殺身之禍。
他看了眼身旁的姜玉，然後對卞忍道：“既然如此，那你把我留下，放姜玉走，如何？”
“陳公子。”
姜玉大驚，沒想到陳陽居然捨命相救。
卞忍面露鄙夷之色，對陳陽道：“小子，你腦子有問題嗎，姜玉知道的太多，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放過她。”
陳陽冷聲道：“你如果不放她離開，你別想知道我身的秘密。”
卞忍冷笑道：“誰說我要知道你的秘密？”
陳陽不禁皺眉，難道卞忍說自己更有用，不是爲了得到自己修煉的星訣，知道自己身的秘密嗎？
卞忍看出了陳陽心裡的想法，嘲笑道：“你真是愚蠢，我們巨人族，以身體爲武器，修煉的星訣、神通、秘法等等，都是族流傳下來，豈會貪戀你修煉的東西。”
“那你把我留下，做什麼？”陳陽疑惑道。
卞忍道：“你破壞了我們的大計，我們當然不會讓你死得那麼輕鬆。所以，把你留下，不是爲了得到你的秘密，而是要折磨你，並且讓你創造價值。”
“什麼意思？”陳陽皺眉道，心有不好的預感。
“到時候，你明白了。”
卞忍冷笑一聲，轉過身去，回頭道：“毛忒，走吧。”
毛忒手握着陳陽、姜玉，率領巨人族，立刻跟了卞忍，消失在黑暗的海底。
在他們離開後不久，有人到達了戰鬥區域進行調查。
可是，洶涌的海流，已經把一切痕跡沖刷乾淨，除了知道這裡發生過戰鬥，其他什麼線索也看不出來。
前來調查的，都是附近勢力的人，不關他們的事，他們也並未深入追究，撤退離去。
……
也不知在海底行走了多遠的距離，總之時間很長，至少三天，卞忍這才停下來。
這三天，陳陽一直在思索脫身的辦法。
最後他發現，有卞忍跟着，在絕對實力的壓制之下，他什麼辦法都沒有用。
卞忍把陳陽從毛忒手接過，指了指姜玉，道：“毛忒，你把她賣給海溝族人，她是魚羌部落的公主，想必能賣一個好價錢。其三成，你們分了，剩下的七成，等我回去，你交給我。”
“是。”毛忒領命，當即便要帶着姜玉離開。
陳陽並不瞭解海溝族人，但從對方的交談來看，海溝族人似乎是個不太好的種族。
如果姜玉落入了海溝族的手，只怕會受到凌辱，生不如死。
“等等，等等。”
陳陽連忙大喊道，見毛忒回頭，他對卞忍道：“我們可以談一談，你們怎麼樣，才肯放過姜玉？”
卞忍沉聲道：“我已經說過，我不可能放過她。”
陳陽道：“那可不可以，不把她賣到海溝族，讓她和我一起？”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卞忍面露不屑之色，對毛忒道：“去吧，把姜玉賣到九千丈部落。”
毛忒不再猶豫，無論陳陽說什麼，他都沒有回頭，揚長而去。
姜玉回頭看了眼陳陽，目光閃過複雜之色。
等到姜玉身影消失，陳陽感到無可奈何，只能希望姜玉自己能想到辦法脫身。
“好吧，我們繼續趕路。”
卞忍把陳陽包裹在掌心，根本不理會，在海底疾馳。
陳陽被緊緊禁錮，動彈不得，周圍一片漆黑，且對未來一無所知，內心充滿了巨大的壓力。
不過，更多的，則是鬱悶。
如果大炮在，不會這麼艱難了。
之前卻是沒料到，朱之影爲了得到自己心愛的東西，竟然會選擇偷竊。
“到了。”
陳陽本以爲，此行甚遠，誰知很快卞忍張開了掌心，把他放出來。
這一次，卞忍對他沒有任何束縛，給了他絕對的身體自由。
可在卞忍的眼皮底下，他也逃不掉。
他觀察着周圍的環境，這是一個漆黑的海溝，很深、很寬，周圍一片漆黑，但在海溝延綿遠去的地方，有一道微微的光亮。
“走吧。”
卞忍緩緩朝着海溝之下游去。
陳陽只能跟，他知道問什麼，卞忍都不會回答，他乾脆一言不發。
不多時，兩人到達了海溝的底部。
陳陽這才發現，原來海溝底部的兩側，建立着一座座洞窟。
可是這些洞窟，全都緊閉着鐵門，只有一道巴掌大的窗口在鐵門，再沒有其他的出入口。
而且，所有的洞窟，全都有強大的陣法禁錮。
雖然陣法的等級不同，但陳陽簡單觀察了下，發現其最高階的陣法，即使三重地師，也未必能破。
看起來，這裡並不是好地方，而是一處監牢。
密密麻麻的洞窟，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裡面，是否都關着人。
正當陳陽思索的時候，距離最近的一個洞窟，那道鐵門的窗口，露出了半張臉。
黑暗，那張臉顯得十分陰冷，眼神冷漠、無神，彷彿行屍走肉。
很快，半張臉便退開，消失在黑暗。
顯然，洞窟，或者說是牢房的人，對陳陽、卞忍，都沒有太大的興趣。
這時，其他洞窟，也有人往外看，都只是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不過，更多的洞窟，毫無反應。
可給陳陽的感覺，這些洞窟，肯定都關着人。
只是，他們對外界已經徹底麻木，活着是已經看淡了一切，所以不會關注任何事務。
而這個地方，到底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