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何曙面色劇變，目光刷的看向說話的陳陽，吼道：“怎麼，你難道想三豐老狗死嗎？”
“陳陽，別動手。 !”
華擎劍門那邊，都緊張起來。
他們對全一道長十分敬重，雖然此刻全一道長已經毒，但衆人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何曙也似乎有些緊張起來，擔心陳陽動手，吼道：“陳陽，三豐老狗的毒，我都有解藥，若是你讓我們離開，三豐老狗可以活命。否則，他只會被毒死。”
“最毒的不是三豐前輩的毒，而是你的心。”
陳陽搖了搖頭，沉聲道：“何曙，雖然三豐前輩讓我住手，但這次，我要殺了你。”
話音落下，陳陽突然朝着何曙飛過去。
見此，衆人大吃一驚。
難道，他不在乎全一道長的死活了嗎？
“陳陽，你瘋了！”
何曙大吃一驚，沒想到陳陽竟然會攻來。
他自知必死無疑，眼露出狠戾之色，以重傷之軀，拼盡全力一掌朝着全一道長的腦袋打下去。
無論如何，他也要殺一個。
不過，在這時，陳陽使用璃眼神瞳，直接把何曙控制，何曙揮動的手掌改變方向，打在了自己的頭。
在衆人驚訝的目光，咔嚓，何曙的腦袋炸裂，當場死亡，朝着地面墜落。
這一幕，令衆人都懵了。
沒人知道，何曙爲什麼會在最後關頭自殺。
這是在太詭異了。
陳陽飛過去接全一道長，只聽其說道：“別……別碰我，這毒……太強了。”
陳陽皺了下眉頭，右手伸出，破虛掌將全一道長接住，然後飛落在何曙的屍體旁邊。
他將何曙的納戒取下，神識探入後，尋找毒霧的解藥。
可是，納戒之翻了個遍，沒有看到類似解藥的東西。
“不好，何曙並沒有解藥。”
陳陽心頭咯噔一跳，面色凝重地看向全一道長。
此刻全一道長整個身體都開始腐爛，氣息微弱到了極點，隨時可能死亡。
“或許是宿命。”
全一道長喃喃了句，對陳陽道：“走，帶我回洞府，這裡的事情，交給林淵處理。”
陳陽點了點頭，立刻以破虛掌託着全一道長，飛往凌牙峰。
林淵聽到了全一道長的話，並沒有跟去。
現在黑劍士和何曙都死了，他還得處理坤御派和何家的人。
……
到了全一道長的洞府，沒等陳陽開口，全一道長急忙問道：“陳陽，你……你是不是和浩瀾真人有關？”
聽到這個問題，陳陽大吃一驚。
難道，全一道長也認識浩瀾真人。
可是，浩瀾真人在幾千年前便化爲三十六億分神念，全一道長的時代，應該已經沒有浩瀾真人本尊了。
回過神來，陳陽點頭道：“對，算起來的話，我是浩瀾真人的徒弟。”
“果然如此。”
全一道長垮塌的臉，露出一抹喜色。
見他奄奄一息，陳陽皺眉道：“三豐前輩，你的毒……”
“救不了，不用浪費時間。”
全一道長微微搖頭，接着道：“我也不瞞你，其實，我是浩瀾真人的一道分神念，擁有其部分記憶。”
分神念！
陳陽心頭一驚，沒想到先是蕭偌，現在又是張三丰，居然都是浩瀾真人的分神念。
老李可以感應，但顯然是沒有說。
在陳陽思索時，全一道長接着道：“之前我第一次見到你，對你有所感應。以爲，你也是分神念之一。可後來發現，並不是。
現在我即將死亡，若是這麼消散，未免可惜，我想把自己的殘魄交給你。
殘魄大約還能存在半年，如果有辦法見到其他的分神念，你……”
“前輩。”
陳陽打斷全一道長的話，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凝聲道：“其實，在我的識海，住着一道分神念。”
“什麼？”
全一道長大吃一驚，隨即喜道：“哈哈，這好了，我……”
話沒說完，他生機殆盡。
在這瞬間，陳陽只覺自己的識海，出現了一道不穩定的外來神魄，被自己識海攪動，幾乎要消散。
這時，老李從《仙魔道典》鑽出來，將拿到神魄吞噬。
做完後，老李立刻又回到了《仙魔道典》。
顯然，他需要消化、吸收。
“唉！”
陳陽嘆息一聲，暗暗搖頭。
雖然全一道長的神魄歸於老李，但他的自主人格終究是消散，也是這個人還是死了。
……
華擎劍門很快把坤御派鎮壓，大部分人關押，少部分人斬首。
事情平息下來，華擎劍門爲全一道長舉行了盛大的葬禮，將他的屍體埋在了巨劍石雕之下。
原本華擎劍門的實力在成長，在堯離開的歲月，全一道長與何曙有希望帶領劍門登無宗門榜地榜。
可現在，這兩人都死了。
地榜不指望，現在更艱難的是，華擎劍門羣龍無首。
林淵等人召開會議，陳陽則是回到了之前全一道長給自己劃分的洞府。
於此同時，大梵小界會的消息，傳回了華擎劍門。
得知陳陽在大梵小界會的表現，整個華擎劍門都沸騰了。
甚至有人提出，讓陳陽擔任華擎劍門的掌門。
雖然他境界是魄相期，但從實力來看，絕對夠格。
“老李，爲何你不告訴我，全一道長是分神念？”
洞府，陳陽對老李問道。
已經吸收了全一道長神魄和記憶的老李，回答道：“三十六億分神念，都是獨立的個體，我並沒有什麼突出的地方，想不明白爲何是我成爲主體，去吞噬別人。難道，其他人，應該被我融合嗎？與其說明全一道長的身份，不如假裝不知道。”
陳陽目光閃爍了下，沉吟道：“如果你這樣想的話，三十六億神念，算找到，你也未必會回到從前。”
老李笑道：“難道現在的我不好嗎？爲什麼，我非得成爲浩瀾真人？”
對呀，爲何非得成爲浩瀾真人？
老李有獨立的人格，他是老李，不是別人。
可是，他本是浩瀾真人啊？
這個問題，讓陳陽有些糾結，或許只有偉大的哲學家才能解釋。
“陳陽！”
在這時，外面傳來章經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