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廳的門，陳陽聽人說過，從外面的話，必須洞虛境之的境界，才能打開。
可怪的是，宮羽萌也能打開這道門。
這個能讓曲長老忌憚，自己又不應該看見，而且會失憶的女孩，越發讓陳陽覺得神秘。
進了天際廳，今天人不是很多，因爲龍潛峰的歲末考覈之後，是龍行峰的歲初考覈。
那些凝魄境的師兄、師姐，現在都忙着準備考覈了，即使有天際令，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使用。
天際廳內，只有兩個人。
令陳陽感到意外的是，其一個，竟然是何冠蒼。
何冠蒼坐在最裡面的牆角下，和陳陽相聚數千米，正在專心修煉，隔絕外界事物，所以他並不知道，陳陽進入了天際廳內。
另外一人，是個女弟子，凝魄後期的境界，也在專注修煉。
“跟我來。”
宮羽萌對陳陽招了招手，帶着她往裡走去，到了次陳陽來天際廳時，她修煉的那塊區域。
“你等等。”
宮羽萌神秘一笑，伸手在地面摸索了下，也不知道她動了什麼，突然濃郁靈氣從地面釋放出來，將這片區域籠罩。
如果說天際廳的靈氣，是外界的十倍。
那麼這片方圓三米的區域，靈氣是天際廳的兩倍，外界的二十倍。
陳陽面露驚喜之色，看向宮羽萌，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噓！”
宮羽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做到的。”
呃……
陳陽無語。
宮羽萌接着道：“你可要替我保密，不能讓別人知道。”
“放心，我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陳陽保證道。
宮羽萌笑了笑，指着靈氣二十倍的區域，對陳陽道：“你是我的好朋友，這裡讓給你修煉了。”
說完，不等陳陽回答，宮羽萌蹦蹦跳跳地往前面走去，在和陳陽相距五十米的地方停住，地躺下，睡起了覺。
“真是古怪！”
陳陽暗暗感嘆了句，在二十倍靈氣區域盤膝而坐，閉了眼睛。
他並沒有立刻修煉，而是化作神識體，進入了識海之。
“老李，宮羽萌是怎麼回事？”
陳陽朝着《仙魔道典》喊道。
老李從道典飄出來，沉吟道：“剛纔那個小姑娘，不是人。”
“不是人？”
陳陽眉毛一挑，問道：“那她是什麼，妖、魔、精靈、半妖、冥族……還是別的種族？”
老李搖了搖頭：“她不是實體，而是一道神魄。”
“神魄？！”
陳陽更是驚疑了，神魄強大到一定程度之後，的確能夠脫體存在，但也需要神識才能感知到。
可在陳陽眼裡，宮羽萌是一個實體。
再說了，她不是能使用納戒嗎？
如果是神魄的話，應該不能使用納戒纔對。
陳陽把自己心裡的疑惑，告訴了老李。
老李今天倒是沒有開玩笑，而是正色道：“那個小姑娘，的確是一道神魄。你之所以能直接看見她，並非因爲她是實體，而是你的血脈之力感知到了她，她在你面前，纔會像實體一樣存在。”
陳陽驚疑道：“老李，這是什麼意思，什麼血脈之力？我爲何能感知到她？”
老李道：“相同血脈根源的修者，可以互相感應到對方的神魄，直接交流。你和那個小女孩的血脈，應該是同出一脈，所以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你感知到了她，以爲她是實體。其實她、她的納戒、她手裡的畫像……這些全都不是實物，是直接映照在你的意識之。”
陳陽越來越迷糊了，思索了下，道：“可是老李，我並沒有進階凝魄境，我哪來的神魄感知她？”
老李道：“你雖然沒有神魄，但你有血脈，而且是極其強大的混沌吞噬血脈，所以，用不着神魄，你還是感知到了對方。”
陳陽皺眉道：“那爲何門外的長老，能夠看見她？”
“那個長老，並沒有看見她。”
老李搖了搖頭，接着道：“達到洞虛境後，可以洞察虛空，感知力非常強。但即使如此，那個洞虛境修者，也只是感應到面前出現了模糊一團。他並不知道，那是男是女，是大是小。”
陳陽道：“可是他知道宮羽萌的名字。”
“他僅僅知道名字而已，並不知道這道神魄到底有多可怕。不過，應該是有人告訴過他什麼，所以他對宮羽萌很忌憚。”
老李眼閃過精芒，面色凝重道。
陳陽眉毛一挑，問道：“老李，宮羽萌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李道：“根據我的猜測，她應該是某位強者分化出來的神魄，但是在分化過程當，出了問題，所以變成了小時候的模樣，而且失去了記憶，只能以一種混混沌沌的神魄形態存在。”
陳陽不解道：“神魄再強，也需要實體寄託。即使是號稱不滅境的強者，沒有寄託神魄的物體、人，也會身死。宮羽萌以神魄存在，她是怎麼做到的？”
老李道：“你說的不滅境，其實只是對這個境界的稱呼，並非真的能做到不死不滅，永恆長生。而宮羽萌只是分化的神魄，能存在天地之間，她的神魄主體，不知不滅境強了多少倍，是十分恐怖的存在。”
“多強？三相境？”
陳陽急切問道，隨即自己搖頭否定，接着道：“老李，該不會，宮羽萌的神魄主體，完全體的你還強吧？”
老李沉默了下，喃喃道：“我不確定，但肯定要達到我曾今的那個境界，才能分化出單獨生存的神魄。不過，即使是我能分化三十六億神念，也是寄託了實體，才能生存。”
“這種單獨分化神魄，讓神魄獨立且永恆的手段，如果是使用秘法還好，若是境界使然，那麼宮羽萌的本體，必然是我還強大得多的存在。”
說到這裡，老李皺眉道：“真是怪，衝武星，還有這麼強的修者嗎？還是說，是其他星域的修者，將這道神魄放在了此地？可是，這神魄出現在龍武學院，又有什麼意義？”
聽了老李的話，陳陽也越發覺得怪。
他回過神來，對老李道：“對了，你說是我和宮羽萌的血脈同出一脈，所以才能看見她，難道她的血脈，也是混沌吞噬聖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