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二雷也進了屋,發現這是一間酒店式的臥室。
屋裡有一張大牀,有一套茶几和沙發,還有冰箱、空調、衣櫃等常見傢俱。黑絲女人很隨意的坐在了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她似乎沒對謝二雷敢進來,感到詫異,很平淡的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說道:“坐吧。”
“謝謝。”謝二雷順勢坐下,有意無意的打量着這間屋子。看着也很正常,沒什麼特別之處。可是他的心裡有些緊張,也不知道這緊張感從哪兒來的。
黑絲女人擡手打了個響指,很快的,一個穿着工作服的服務員,端來了兩杯紅酒,遞給她和謝二雷一人一杯。
她舉着高腳杯,晃了晃,對着謝二雷說道:“你我能在酒吧相見,也是一種緣分。雖然你看着年輕了點,不過,姐姐我就喜歡純情小男生。來,爲了我們的緣分,乾一杯。”
“好。”謝二雷笑了笑,和黑絲女人碰杯之後,把杯子舉到了嘴邊。他的鼻子好像聞到了什麼危險的氣息,不過,他還是喝下了酒,還是一口乾了。
黑絲女人只是抿了一小口,也沒有急着吞下,讓紅酒在嘴裡和唾液裡的消化酶充分融合。待紅酒的幽香散發出來的時候,才緩緩嚥下。然後,她也沒有放下杯子,而是愜意的靠在了沙發上,左手自然的放在腰際,右後端着杯子,挨在臉上,一臉笑意的看着謝二雷。
謝二雷可不會像黑絲女人一般,優雅的享受紅酒,正準備把空杯子放回茶几上,突然,他的臉色一沉,本來坐的筆直的身體,一下子聳拉下來。
“啪……”謝二雷的左右手先後屋裡的耷拉下去,高腳杯摔在地板上,摔成了幾大塊。也就幾秒鐘的時間,他就徹底癱倒在了沙發上,面無血色,痛苦的擡起了右手,想指向黑絲女人。
可是,剛擡起來,又無力的掉下去。
“酒……酒裡有毒!”謝二雷有氣無力的說道,眼神裡滿是驚恐。
“挺聰明的嘛,只可惜,你發現的太晚了。”黑絲女人詭異的笑了笑,突然收住了戲謔的神情,像變了個人一樣,面無表情的衝着還在門口候着的服務員說道,“把他給我綁起來!”
“是!”服務員一點頭,放下了托盤,麻利的從衣櫃裡取出了一根小拇指粗細的繩子。一絲不苟的將謝二雷的雙手,在背後左三圈右三圈的綁了起來,一連串的動作,非常連貫,沒有任何的遲疑,就好像……就好像專門訓練過一樣。
謝二雷自始至終,都是虛着眼睛看着的。
只可惜,他的全身癱軟的就像加多了水的麪糰。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被綁起來,卻沒有任何的反抗。除了他的眼神,一直死死的瞪着黑絲女人。
見謝二雷已經被控制住,黑絲女人衝着服務員說道:“搜搜他。”
“是。”服務員得令,開始在謝二雷的身上一陣亂摸,搜出了一個錢包和一個手機,盡數遞給了黑絲女人。
“好了,”黑絲女人衝着服務員說道,“你先出去吧。”
服務員一點頭說道:“我就在門口,有事您叫我。”
黑絲女人先仔細翻看了謝二雷的錢包,包裡除了不到一千的現金之外,就只有一張身份證和一張銀行卡。盯着身份證看了看,皺了皺眉頭,又拿起了手機。
從手機裡,依然沒能翻出有用的東西。唯一有可能查出點什麼的通訊錄、信息和通話記錄,居然全是空的!
黑絲女人還是第一次見如此“乾淨”的男人,無奈的將謝二雷的東西全堆在了茶几上。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定了定神,緩緩說道:“帥哥,原諒姐姐的粗魯。我這人吧,雖然喜歡帥哥,卻也不喜歡鬼鬼祟祟的人。從你一進酒吧,我就注意到了,你和其他來消遣的那些人,不一樣。儘管我不知道你來酒吧的真實目的,可是從你的表現來看,我可不覺得是什麼好事兒,像是來打探情報或者勘察地形的。”
“你……你誤會了。”謝二雷苦着臉,使勁兒的掙扎着說道。
“別費力氣了,你喝了毒酒,雖然暫時不致命,卻也能讓你全身酥軟,使不上力氣。而且,你現在是不是感覺腦袋裡暈乎乎的,就像喝醉了一樣?呵呵,最後再享受一下還能主導自己的思想的感覺吧。再過一會兒,藥力傳到大腦,你將失去對主觀意識的控制權。我這麼做,只是因爲我想聽真話。而我又是個愛好和平的人,不喜歡暴力的嚴刑逼供,只能藉助化學藥物。”
“你……好惡毒的女人!”謝二雷咬着牙,沉聲罵了一句。然後又使勁兒的晃了晃腦袋,不停的眨着眼睛,雙眼無神。
“呵呵。我想,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謝二雷安靜下來,規規矩矩的躺在沙發上,就像是案板上的肉。
“你叫謝二雷?”黑絲女人又瞅了一眼謝二雷的身份證問道。
“嗯。”謝二雷輕輕點了點頭。
“二十一歲?”
“嗯。”
“不像啊!我知道你年輕,可是看你行事老到,說話沉穩,還有足夠的魄力和膽量,可不像沒滿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呃……你是在誇我?”
“你是幹什麼的?”
“種地的。”
“你有多少同伴?”
“就我自己,光棍兒一個,沒人親人,沒有朋友,沒有女人。”
“來龍騰多久了?”
“一個月。”